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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都尉家的二公子,仇鹤。
贾瑛一听“仇都尉”三个字,登时心中一愣,旋即回过神来,原来是驸马爷家的公子哥,怪不得又是“长公主”,又是“外祖父”的。
仇都尉此人,贾瑛目前还不甚了解,只是根据原著的只言片语推断,他应该和忠顺亲王一样,是贾家的对头之一。
想必,此间的情形,应该也相差无几。
对于仇鹤的身份,贾瑛起初是有些忌惮,他一想到自己可是占理的,即便是闹到御前,也不问心无愧。
反而是仇鹤,当中调戏良家女子,怕是落人诟病的。
想通了此节,贾瑛打算故意晾晾仇鹤的嚣张气焰。
当下贾瑛眼神如刀,冷冷看向刘疤,问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那吴贵欠你们的赌债,为何要欺侮一个为母守孝的弱女子?”
刘疤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乍听贾瑛此话,登时抓住了重点,忙挪了挪身子,朝晴雯磕头道:“这位姑娘,我刘疤是猪油蒙了心,才干出今天这档子蠢事,你就饶了我这一遭吧!”
顿了顿,又乞求道:“只要你帮我说句好话,我可以披麻戴孝,为令堂抬棺扶灵,你看可好?”
晴雯闻言,抬起螓首,一双秋水妙眸看向贾瑛,露出探询的神色。
贾瑛淡然一笑,道:“此人交予你发落,你可自己看着办。”
晴雯抿了抿香唇,冷声道:“看在你为我雇轿,又没有为难我的份上,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就此揭过,也不需要你披麻戴孝,更不需要抬棺扶灵。”
刘疤面色一喜,急道:“姑娘请说,别说一件,十件我都答应。”
“吴贵的欠债条子,你交给我,我就当今天的事从没发生过。”晴雯幽幽叹一口气,说出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条件。
“这……”刘疤顿时犹豫起来,下一刻便看向一旁的于烈虎。
“这个条件,当然没问题。”于烈虎总算舒了一口气,又喝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了这位姑娘。”
这点赌债算什么,就是再赔上几千两银子,只要能平息这尊大爷的怒火,那也是值得的。
对于赌坊来说,这点银子不过是毛毛雨,倘若得罪了荣国府,那可就与“四王八公”的武勋势力有了嫌隙,绝对难以在京都立足了。
眼见于烈虎许可,刘疤忙从怀中掏出一份借债字据,然后双手捧着,恭敬递到晴雯面前。
晴雯手里拿着这份字据,美眸中复杂难明,刚要撕掉,却被贾瑛握住了手。
“我懂你的心思,吴贵家可以不仁,你不想不义,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姑舅亲戚。”
贾瑛拍拍少女的皓腕,提议道:“不如你暂且将这字据收好,倘若那家伙再用别的法子拿捏你,这东西也算是一件致胜‘法宝’。”
闻言,晴雯眸光一亮,顿觉贾瑛的提议相当不错,此举既能顾念那一份所剩无几的亲戚关系,又有了随时制服吴贵的“法宝”。
而那边陈赛花早已命人取来药包,替仇鹤略微清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还好只是有些划痕,不至于破相。
“一群蠢货!”眼见贾瑛那边卿卿我我,仇鹤立时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好将刚回到身边的四个扈从一顿好打。
又想到这个小美人看样子就是荣国府上的丫鬟了,自己再想窃为己有,是定然没戏了。
最终,仇鹤冷哼一声,便余怒未消地朝房外走去。
——
“站住!”
突然一道冷斥声,在房内响起,正要迈出门槛的仇鹤,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看了一眼仇鹤的背影,贾瑛淡淡道:“你和你的手下无端欺侮我荣国府的丫鬟,难道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晴雯见状,忍不住轻轻拉了拉贾瑛的衣袖,低声道:“二爷,要不算了吧?我也没什么大碍。”
这个时候,贾琏也意识到事情的棘手,忙凑过来身来,在贾瑛左侧耳边,小声劝说道:“兄弟,这小子的背景不简单,听
说天枢长公主跟忠顺亲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这忠顺亲王现在又是太上皇钦命的监国大臣,总理内阁事务,位高权重,不可轻易得罪。”
贾瑛闻言,心中一凛,但旋即又想起焦大给自己说过的一席话,于是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忠顺亲王既然身为监国大臣,自然是当以身作则,处事公正。他的外甥强抢民女,惹下这等民愤众怨的祸事,想必他老人家不会徇私袒护。”
贾瑛轻轻一笑,声调不高不低,不疾不徐,保证房内的人都能听到,都能听清楚。
这一番话,不仅给素未谋面的忠顺亲王戴了一顶高帽,还将仇鹤的罪行堂而皇之,公布于众,就算有些夸大其词,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贾琏:“……”
果然,这边贾瑛的话音未落时,仇鹤“唰”的一下,火气直冒头顶,转身间,脸上已经是狰狞阴鸷。
“你的丫鬟险些让我破了相,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反而跟我来劲了,是吧?”仇鹤一步一句,说话间,就又退回到房内。
见状,陈赛花面色微变,刚放下的一颗心,又不得不悬起来。
贾瑛神色从容,只是在一张圈椅上悠然坐下,道:“你被人抓破了脸,是你学艺不精,更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随即又冷哼一声,加重语气,道:“但你是非不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就是公然违背《大玄律例》,按律当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仇鹤哈哈大笑,彷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你这个假侯爷,知道这是什么地吗?这可是青楼,但凡进了楼里的女子,都是娼妓,哪里来的良家女子,真是可笑至极!”
仇鹤又冷笑一声,旋即瞥了瞥贾瑛的下半身,讥笑道:“不过,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无知小儿,未经人事,自然不懂这些,本公子也不怪你,以后多学着点吧!”
言罢,仇鹤一甩下摆,仰天大笑一声,就要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