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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07章 选举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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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宏图轻轻地推开封林的房门,又轻轻地掩上,然后又轻轻地脱掉衣裤,钻进了封林刚刚睡热的被窝。封林车过身来,把头靠在了时宏图宽大的胸怀里,时宏图也伸过右臂轻轻地揽住了她浑圆的肩背,再用厚实的左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柔软而极富弹性的身体,让她甜蜜地入睡入梦。至少每个月,时宏图要这样热情而又极富耐心地睡她一次,抚摸她一次,让她享受一次一个女人应享受的一切,让她得到一个女人应该得到的一切。这就是有情有义的时宏图!这就是敢作敢为的大丈夫。

时宏图和封林的婚姻虽然是父母有意,但更多成份还是自由恋爱。大学毕业那年,时宏图正碰上奎州市委、市政府在省城的大专院校招录30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在800多名考生中,他脱颖而出名列第一,直接分到了市委办公室文书科,从事文件起草、材料打印、上传下达、端茶送水等工作。然而,就是在这里,他拾到了又鲜又艳、又雨又泪的第一支玫瑰花,拾到了开山破土、下海行船的第一桶黄金。

封林的父亲是市委办公室的副主任,分管后勤工作,当然也包括时宏图他们这些未婚年轻男女的吃住拉撒。机关住房紧张,几十个年轻人都在大院外租房住,惟独时宏图被安排在机关行管科旁边一间15平方米的房子里。别人闹意见,封林的父亲敞开大嗓门说别人考第一,你考第几?封林的父亲是后勤部队转业的军人,大校军衔,说话怕啥!又有人说我们来了三四年了,他凭什么功劳住公房?封林的父亲又回答他在书记身边搞文秘,书记的需要就是人民的需要!骑马坐轿,工作需要!傻小子,快努力奋斗吧,早点去县里弄个书记县长干,老子们下来也打回牙祭。

有年轻人们立即接过嘴说叫您亲爷,把封林嫁给我,我给您天天喝茅台!

封林的父亲笑着说想得臭美,老子才不嫁给你们这些干柴棍棍呢,身上没有二两猪肉,肚里没有半斤墨水。

年轻人们瘪着嘴巴说不嫁算了,那就嫁给时宏图吧,他腰圆背阔,目清眉秀!

封林的父亲嘿嘿的笑两声,拍拍地球一样胀鼓鼓的肚皮,什么也不说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封林没上大学,中专毕业就被分配了市委机关作了打字员,但是她正在函授中央党校的行政管理本科。封林是市委机关的第一号冷美人,修长、大眼、短发,腼腆、含蓄、少语,排起队的人都在打她的主意,但至今不见名花有主!都20几岁了,还等谁来娶她呢?市委机关的年轻人们远远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想着她,梦着她。但人们渐渐看出了问题,才上班一个月的时宏图竟然被封林的父亲喊到家里吃饭去了。

时宏图开始真还不敢想这事。他家在农村,百川县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父母亲都是老实巴焦的庄稼人,生养着他们兄妹两个孩子。他是老大,小妹妹上初中,哪有本钱去考虑婚姻大事呢?更不敢奢望高干子女屈就农村郎!但是,天底下就有这样的好事美事,“雪中送炭,雨中送伞,低头捡钱,掘地抱金。”封林的父亲就看中了时宏图,要把独生女儿嫁给他。封林开始不同意,她父亲软中带硬地说,人家天庭饱满,眼大眉浓,鼻高嘴阔,又有文化,又有修养,将来一定是块当大官的料,你不嫁他还嫁谁呢,“过了这个村,再没这个店。”就嫁他,就这样定了!父亲的话已经是板子上钉钉子回了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母亲虽然有一点嫌弃时宏图是农村孩子,但也拗不过一手遮天的丈夫。不过,回过头来想,封林的父亲当年不也是农村孩子吗,现在不也成了享受正厅局级待遇的高级干部了吗?

时宏图在完全知道了封林父亲的意图后,也完全打消了农村孩子自卑心理,有这样的大树靠背,何愁自己的前程不是阳光明媚、金光大道呢。

于是,时宏图就天天到封林家吃饭、玩耍,陪封林的父亲下棋,陪封林的母亲摘菜,陪封林散步聊天。慢慢地封林的父母完全接纳了他,封林本人也完全彻底地接纳了他。只是封林虽然笑得灿烂,但眼角却常常挂着一丝丝苦涩;步履虽然优雅迷人,却常常显露着一丁丁沉重。不过,这些情况其他人都不知道,就连时宏图也没看出破绽,只有封林自己知道,那是一个迟早都要揭开的秘密,让女人痛苦万分、羞辱油煎的秘密呀。

有人说“男人的成功有女人的一半,男人的失败是女人的全部;而女人的失败是男人的一半,女人的成功是男人的全部”,无论是从历史的角度,还是现时的层面去分析一些事件,去观察一些场景,应该说还是有一些道理的。时宏图自从与封林恋爱后,人也清爽了,工作也更上进了,人们看他的眼神也显露出一种羡慕、欣赏、企盼甚至于有一些嫉妒的光芒。有这样的艳阳高照,有这样的红伞遮挡,时宏图竟然第一年入党了,第二年提为副科长了。也就是在这一年,他鸿鸾春动,蓝田钟玉,和封林缔结百年之好。

那时虽然有了改革开放,有了市场经济,但是在人与人的关系上,在人与单位的关系上,在单位与人的关系上,其价值审美还不是用货币来衡量的,而是一种情感链,一种淡于水而又浓于血的纯真情感链。他们的婚礼选在国庆,由机关工会组织,机关工会主席主持,未婚的年轻人都来参与,时宏图和封林在大红喜字面前三鞠躬就算拜完了堂。中国的文化和西方的文化是有差异的,虽然青年男女都把婚姻当作人生第一大事,但是在婚盟的表达上是不一样的。中国人讲货真价实,相信天,相信地,相信老祖宗,所以在婚姻大殿上都是“一拜天再拜地三拜高堂”,方式也是赌咒式的;西方人生活在虚无缥缈之中,拜的也是虚无缥缈的上帝,婚姻殿堂都设在教堂里,也就是中国人说的“供鬼供神”的庙里,方式是问答式的,“你愿意娶她吗?你爱她一生吗?阿门!”这样的提问在中国人看来,笑之又可笑,蠢之又可蠢。离婚率达到9888,你说能爱一生吗?特别是主持婚礼的红衣教父,在提问后面跟一句“阿门”,是最差劲的,就像我们中国人幸灾乐祸、窃窃自喜的“阿米脱夫”。你说这样的祝福,两口子结了婚不“脱夫脱妻”才怪呢!不扯远了,反正大多数中国男人怀抱洋妞儿的机会少,我们还是来说说时宏图和封林的婚礼,赶快把他们弄进洞房才好散场合。那时中国全民的市场经济才刚刚开始,更没有和国际经济嘴对嘴的对接的想法,个人之间的关系没有市场化,更没有经济化。年轻人结婚不时兴送礼金礼品,更不时兴拖起场合请客吃饭,而单位只送镜屏、水瓶、瓷盆、书籍、笔记本之类,晚上闹房就是跳交谊舞,唱流行歌曲。打扮得千姿百媚的新娘,人人都想与她唱一曲跳一曲。是呀,要不是有这样千载难逢的良机,谁能把她鲜嫩的手儿牵?谁又能把她细软的腰儿按?谁又能和她胸擦胸、肩平肩、脸靠脸翩翩而舞?这个时候再放肆,动作再大,也没有人喊你流氓,反倒佩服你舞步的娴熟,动作的大方,语言的幽默。奎州人的风俗,新婚三天没大小,人与人是最平等的时候,就是公公老汉、大伯子哥哥也可以抱着新娘子跳几个回合,胆大的还可以对唱“只盼它日头落西山沟,让你亲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