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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点正,门铃响了,朱春兰来了。朱春兰打扮得很雅净、庄重,蓝衣蓝裤,白袜白鞋,短发素面,不笑不语,手里提一个加菲色的坤包。现在女人流行提包,不论大城市还是小城市,不论年轻女人还是资深女人,不论富婆还是贫妇,不论老婆还是情人,大多数女人出门都是要提包的,包是富贵的象征,包是高雅的象征,包是风度的象征。虽然满街女人提着包五颜六色的中国包外国包、虎皮包麂皮包,其实只是包的质量和颜色不同,里面的内容大多数是一样的,不外乎“手机梳子卫生纸,钱夹脸粉避孕套”六大类。你如果悄悄打开她们的钱夹,有的还有几张购物卡、几百块人民币,有的什么也没有,连角角钱都找不到,但是她仍然鼓鼓囊囊地胀起,高耸高耸地挎起,昂首挺胸地轧起,穿梭于大街小巷,来往于超市酒店,勾引得好色的男人们六神无主,心花意乱,魂魄出窍。朱春兰的包里也有六样,除了避孕套换成了《圣经》外,其他五类都一样。
时宏图献媚地说,你真准点呢。
朱春兰也不回答,径直坐在了那把长沙发上。
时宏图一边递茶一边说,碧螺春,清明茶,很香的。
朱春兰一边接茶一边不冷不热地说,谢谢。
时宏图知道,朱春兰是那种冷美人型,你想把她的心烧热烧烫是很不容易的。这么多年了,时宏图用尽了各种手段,使出了千般解数,都没有达到目的,都没有让她给他一个甜蜜的笑容,让她主动给他打电话来一次问候。时宏图给她钱,她说不必要;时宏图说去找个男人吧,她说不需要;时宏图给她提官,她不说谢,拿起任命文件就走了。天下的女人都让他时宏图拢得服服帖帖、心机全无,唯独她朱春兰,却让时宏图不知所措、焦头烂额。时宏图十分主动地上前靠近她,想把一张银行卡放进她的包里,刚一拉开包就发现了厚厚的一本书。时宏图用万分欣赏的口吻说,你真爱学习,当领导干部了还看这样的大部头书籍,很难得!
朱春兰爽快地取出书来递过去说,要看吗?
时宏图吓一跳,立即用批评的口吻说,你是共产党员,怎么能看《圣经》?
朱春兰唇齿相讥地说,《中国共产党章程》里没有规定说,不允许共产党员看《圣经》、研究《圣经》呀,《金瓶梅》号称世界第一淫书,毛主席不但经常看,而且还边看边下评注、边写读后心得呢!
时宏图没有语言辩驳了,也不想辩驳了,只想进一步增加两人的情感,好解决他十分难受的问题,于是就趁机抓住她的手说,你的手儿还是那么细腻的。
朱春兰用力抽回手说,老了,粗了。
时宏图见朱春兰在回绝他,心里就很不舒服,很不畅快,很让菅直人痛苦和失望。时宏图无话找话说,想勾起她心中的一点点情绪,以换回他们美好的记忆。时宏图低声地说,我又结婚了。
朱春兰没有任何表情地一声,哦。
时宏图被冷漠到了极点,提高声音问,你就不问问我和谁结婚的吗?
朱春兰仍是不高不低地反问一句,有必要吗?
时宏图无可奈何地回到对面的沙发上闭目而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难道我们一点情分都没有吗?
朱春兰望着茶几上那杯一口都没有喝的碧螺春茶,茶气仍缓缓升腾,如烟如雾如云,如一个女人过滤得干干净净的心气。
房间里出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沉默,不知道他们想的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什么也没有想。只见朱春兰站起来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走了。
时宏图气得头也不抬、眼也不睁、身也不动、口也不张,只是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表示“恕不远送”。朱春兰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时宏图脑子里全是一片空白,心里里全是一片痛苦,菅直人也趁机兴风作浪,烈焰燃身,核力扩散。时宏图走出房间,见服务台里有一位小妹儿正埋头而眠,就推了一把说,小妹儿,醒醒。
小妹儿就瞌睡迷醒地跟着时宏图走了。来到时宏图的房间,在灯光下一看,时宏图好想认得的,是不是那个叫菁儿的妹妹,熊鸥的表妹?这样一来,时宏图的胆子就更大了,顺手就关上了房门。菁儿还打着呵欠,哪里想那么多,以为是里面有什么需要清理打扫的事要做呢,就跟着时宏图进了里面的卧房。时宏图一把抱住了她,亲热地叫着,妹妹,妹妹,你真让哥哥动心呀。
菁儿拚命地挣扎着说,不行不行,我不是做那事的,求求时书记放开我,你要的话我打电话在服务中心给你叫一个就是。
时宏图臂粗有力,哪里能让她挣脱开去呢!再说,男人都是一些怪物,你越挣扎他越兴奋,你越乖顺他越理智。时宏图被菁儿撩拨得不行了,就是炸雷打在屁眼丫丫上,也要把事情办了再说。所以,他竟然把17米高体重55公斤的菁儿毫不费力地拦腰抱起来,一下就按倒在床上了。然后,大山一样压了下去,只听菁儿在下面大喊大叫!有一个著名的性犯罪研究专家,就司法机关常常判定的“强奸罪”做了几次试验,得出的结论和人们的供述有些出人。他分别选定了两个16米左右、已经结过婚和没有结过婚的单身居住的女性作实验对象,在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时刻,蒙面空拳翻窗而入,进行“强奸实验”。实验结果表明,结过婚的女人无法“强奸”到位,没有结过婚的女人容易“强奸”到位。原因在于结过婚的女人胆子大,不怕丑,见过世面,哪怕你剐了她的裤子,压在了她的身上,甚至于扳开了她的双腿,只要她是真心实意地拼命反抗,你不采用威胁、暴力的手段,你就是累得八个喉咙出气都不能达到目的,最后只好落窗而逃。但是,没有结过婚的女人胆小、怕丑、惶恐,生怕别人知道,不敢过于反抗,所以更容易强奸到位。今天晚上,时宏图就第一次遇到了这样的“实验”。菁儿在时宏图壮实的身体下是又咬又喊,又踢又蹬,搞得时宏图汗流浃背,连菁儿的裤儿都脱不下来。
菁儿趁时宏图犹豫之时,像鱼儿一样从他腋下滑了出来,转身就准备跑。
时宏图抱着双手也不拦她,只是说你还想走嘛?都这么晚了,都闹了这么久了,这栋楼哪个不晓得,哪个没听见,哪个不知道你是进来和我睡瞌睡的?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睡与不睡还有什么区别呢!你不就是熊鸥的表妹吗,她给你找工作,她照顾你兄妹,她知道了你还想有出头之日,干净之日吗?
这一说,菁儿害怕了,身软了,坐在床沿蒙面呜呜大哭。时宏图上前一步把她轻轻地按倒在床上,又轻轻地解开她的衣扣、裤扣、胸罩扣,再轻轻地一件一件地脱下来,脱成一个光米米,脱成一个尽米米,脱成一个阳光灿烂的包谷米米。菁儿一动不动地躺着,任凭时宏图翻来翻去地摆弄着,只是眼里的泪水簌簌地流着,不知是幸福,还是龌龊,或是害怕,或是第一次有些疼痛,反正眼泪就这样流呀流呀,一直地流,如梨花春带雨,牡丹夏含羞,菊花秋沐霜,白梅冬吟雪。
时宏图顾不了那么多,也管不了春夏秋冬四季,更管不了树花草鸟的轮回,只知道一边尽情的甜食,一边尽情的享受。“人生如梦”呀,何必“一尊还酹江月”后悔呢!是呀,倒进杯中的酒就要干了,送上床上的女人就要用了,还是奎州人说得好,“见食你不餐,一定有点憨”。在菁儿身上辛勤耕耘的时候,他想起了封林,想起了刘雪梅,想起了夏兰兰,想起了龙秋兰,想起了朱春兰,想起了还没有到手的骆鹃……
也许是夜太深人太静了,也许是时宏图劳累过度有些恍惚了,他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阵阵“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节奏清晰的鼓点声,再仔细一听似乎还有一声声“撒呦撒尔嗬,撒呦撒尔嗬”凄婉的歌唱声。这么晚了,还有谁在击鼓而歌呢,还在为谁而击鼓而歌呢?渐渐地时宏图想清楚了,那是西南人的一种习俗,一种古老而纯情的丧葬习俗,一种尊老孝长良好品质的传递习俗。老人去世了,晚辈们依依不舍,恋恋不别,留时间而陪,择佳期而葬。在亡者留在人世间的最后时刻,多则七七四十九天,中则八九上十天,少则三四五六天,请歌师通天而陪,全心而唱。或颂母亲十月怀胎之苦,或颂父亲十八年养育之恩,或颂亲人几十年相处之情,或插科打诨述说世间恩爱相约之事。时宏图在菁儿身上停止了运动,竖起耳朵聆听起来,那鼓点声是那样的清晰揪心,那歌唱声是那样的忧伤穿耳:
昨夜遇姐同过河,
郞骑白马姐骑骡。
郞在马上叫情姐,
姐在马上喊情哥。
叫来叫去泪婆娑。
昨晚遇姐同过街,
郞卖簸箕姐卖筛。
郞卖簸箕簸两簸,
姐卖筛来筛两筛。
死到阴间团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