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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府上有谁能够牵动苏少卿情绪,那唯有苏挽青。
自苏挽青扬州消失,他倒拽着苏礼之问了两次:“妹妹呢?”三四年没得儿子一句话的苏礼之大为震惊。
牙白绘声绘色说:“老爷当时激动的,还抓着少爷让他再骂一句,少爷就骂老爷有病!”
听到这儿就连橘红也没忍住,暗道这苏家少爷真乃妙人。
牙白:“老爷告诉少爷说您嫁人了,少爷还特意跑去纪家找了一圈,回来就说老爷骗人。”
苏礼之两天得儿子四句话,都快老泪纵横了,苏挽青都能想象到父亲的样子,这种情景若在家看到,她定要躲着笑话父亲。
可为什么现在听着听着,鼻子便酸了。
橘红见状赶忙说:“奴婢去给姑娘打水洗脸。”说完退了下去。
苏挽青哽咽又问:“后来呢?”
“后来外头您的流言沸沸扬扬,少爷自然就知道了,还来问奴婢。老爷看瞒不住便说您不是被捉的,是来平城嫁给王爷的,特意清点了您所有的嫁妆让夫人带来,这回入城装了足足有几十辆马车。”
如今苏挽青可不在乎嫁妆多少,听到也眼神无感。
牙白不知温氏和她说的什么,只觉苏挽青情绪低落,赶忙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姑娘你看,少爷还写了信让奴婢带给你呢!”
苏挽青闻言方才眼睛一亮,泪痣娇艳生花,笑容清甜艳羡。
太久未见牙白都被她美的慌了神,她高兴牙白便也高兴,“姑娘快拆开看看。”
“恩。”苏挽青点头拆开。
视线落在寥寥几字上。
看着看着忽然笑容凝固,最后泪滴答一声晕染了黑墨。
“姑娘?”
苏挽青不语。
半晌后她忽抹了泪,将信撕碎,丢到茶杯里又注满了水。
纸张浸湿就此销毁,苏挽青方才笑了,所有的难过在这一刻消散,因为她发现自己不是无人疼爱。
牙白看到苏挽青释然的表情,忽有些害怕:“姑娘怎么了?”
苏挽青说没事,牙白自是不信。
果然苏挽青沉默片刻,忽垂眸看她,然后声音带出无尽的怜惜和温柔,“牙白,你愿来陪我,我特别高兴,但一会儿你还是走吧!”
“姑娘,”牙白了解她,“您要做什么?”
苏挽青淡笑,手摸过她头发,未语。
牙白百般不愿,然苏挽青心意已定,用了晚饭便被苏挽青以“回去复命之由”,把牙白放逐去客栈。
牙白求了许久,心软的苏挽青都没留她。
疤叔瞧见问了一嘴:“这是怎的了?怎的忽然就走了?”
牙白到底偏向苏挽青,想帮她一把,只满脸悲痛别过头和人说了慌:“姑娘说、说她再不用苏家丫鬟了。”
疤叔戒备微松,刻意领她去和苏挽青求情:“母女哪有隔夜的仇,姑娘虽生气也莫要牵连一个丫鬟,瞧牙白伤心的,要不就留下吧!”
苏挽青抱着汤婆子,眼也是红的,闻言什么也不说,气呼呼的鼓着脸。
疤叔瞧了这才叹口气,只以为她是心里和温氏存了芥蒂,让人亲自派车送牙白回客栈,这件事自然瞒不过赵谦牧。
在苏挽青看不到的角落,赵谦牧对她的“关注”远比想象中多。
根本不用疤叔禀告,赵谦牧晚间归来,这事就连同那张湿了水的纸被暗卫送到赵谦牧面前,“王爷恕罪,浸泡时间太久,属下尽力挽救,也只能留住信封一个字,其余都毁了。”
赵谦牧漠然一瞬,“无妨。”
她若存心摧毁,暗卫防不胜防。
赵谦牧捻起信封一角,随意一瞥,瞧见那笔锋锐利,肃气尽显的字迹,显而易见这是男人手笔。
却并非苏礼之的。
他见过苏礼之字迹,要更内敛秀气一些。
赵谦牧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苏挽青是何心思不用问赵谦牧都知,看来她并不死心啊!
男人敛眸揉皱了信封,不悦之外又在思索,看来要给她派个方便贴身的“丫鬟”了,但这事不急。
他倒想看看苏挽青有没有胆子做到最后。
苏挽青有了筹算睡的并不安稳。
等半夜被渴醒的时候,意外看见赵谦牧坐在床头,照着一盏灯静静看着她,“王爷?”
赵谦牧伸手,抚过她的头发,“醒了。”
他指尖冰冷似来了很久。
苏挽青愈发心里惴惴,“这么晚了王爷来做什么?”
赵谦牧看了她半晌,忽然淡出一个笑,“苏挽青。”
“啊?”
“承光殿住的久了,你似忘了——这是本王寝宫。”
苏挽青闻言整个人安静躺着墨发如瀑,乖觉安静无言反驳,赵谦牧眼里温和,“但今晚来本王的确有事。”
“恩?”苏挽青疑问。
赵谦牧摸摸她的脸,“嫁于本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