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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闹起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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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儿保开门出来,看到是陆北辰,赶紧过来呵斥自家的大黄狗。

“别叫唤了。”

“哥,你咋回来了呢?”

陆北辰把自行车停在院子里,拉着根儿保进屋。

“我来是找你有事。”

根儿保媳妇儿对陆北辰也很热情,叫了一声哥,给他冲了一杯茶水。

陆北辰说出自己的来意时,根儿保满脸惊讶。

“啥?哥,你让我……那我只能试试。”

陆北辰今晚留在了村里,不过一直在根儿保家喝酒,回自己家时,都快过十二点了。

第二天鸡鸣声起,村里就响起了女人的哭声。

陈永胜家住在村东头,左邻右舍都挨得很近,他家大门口的哭声自然吵醒了邻居,邻居们出门,就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坐在他家门口大哭。

一边哭还一边骂,甚至在陈永胜家大门的房梁上还系着一根红色的裤腰带。

“陈永胜你个黑心烂肺的,你害死我了呀,我男人现在不要我了,你让我怎么活呀,我不活了,我吊死在你家门上。”

那女人说着,居然跳起来去够那根裤腰带,真的要上吊。

陈永胜家的邻居们赶紧跑过去拦她,这女人他们自然认识,是村里一个木匠家的老婆,那木匠不是个东西,快四十岁才说上媳妇儿,他喜欢喝酒,喝完酒就打媳妇儿,这媳妇儿挺凄惨的。

之前村里就传过,说陈永胜趁着木匠出去喝酒不在家,就往他家跑,有次被他媳妇儿抓住了,把陈永胜的脸都抓烂了,最后把这木匠媳妇儿还打了一顿。

现在这女人坐在陈永胜家门口哭,大概这是又被欺负了,只是大家不明白,这次她咋不忍了呢?以前就是被陈永胜欺负了,她也不敢吭声。

随着天色大亮,陈永胜家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陈永胜跟他媳妇儿也被吵的睡不住了,一出门看到这一出,陈永胜媳妇儿当即把手里的尿盆儿对着那木匠媳妇儿就泼了过去。

“你在嚎什么?就算我男人睡了你,那还不是你自己不要脸勾搭他?现在来我家闹什么?你男人不要你是你活该,破鞋,滚。”

木匠媳妇儿被泼了满身的尿,哭的更加凄惨,她指着陈永胜媳妇儿。

“我勾搭他?是他强要我,他是支书,我男人不敢得罪他,我挨过你多少打了?我以前忍着,我不敢说,现在我男人也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反正我也活不成了,我也不会让你们这黑心烂肺的好好活着。”

她说着,又要去够那根裤腰带上吊,那些拦着她的人都有些嫌弃她身上的尿骚味,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上吊,只能硬着头皮拉住她。

“别犯傻呀,这死了有什么用啊?”

“就是啊,那李木匠就是个怂货,他自己以前不知道自己媳妇儿被祸害吗?不敢来找陈支书,就会在家欺负媳妇儿。”

有嫉恶如仇的大婶子气急败坏的骂。

陈永胜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木匠媳妇儿。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没对你做过什么?是谁让你冤枉我的?”

本来还闹的很凶的木匠媳妇儿被他这么一喊,吓的身子一抖,哭声都小了下去。

“你……你……”

看到陈永胜,她竟是吓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死死咬着嘴唇,低声的抽泣着。

看她这个样子,围观的人群都在叹息,女人们劝她赶紧回去吧,跟李木匠说说好话,他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儿,哪儿舍得真的不要了。

王婆子抱着胳膊站在那儿,听着女人们都在安慰劝说那木匠媳妇儿,冷笑道。

“她这是想讹支书吧?陈支书这些年为村里做了多少事?那绝对是尽心尽力为了村民的好支书啊,那县里的人都还表扬他呢,你说你一个木匠的老婆,跑到这儿来冤枉支书,我觉得可不能这么算了,你必须得把话说清楚了。”

周围很多人都瞪王婆子,到底咋回事,大家都一个村里住着,谁还不知道?这王婆子怎么好意思这么说的?颠倒黑白,还倒打一耙不说,还把陈永胜说成了一个一心只为了村里的好干部。

李木匠的媳妇儿吓的脸有些白,抬头看了看自己那根裤腰带,一把抓住就要往脖子上套。

“王婆子,你不是人,是他祸祸我,是他……”

王婆子斜眼看着木匠媳妇儿,见很多人拦,她又冷嘲热讽。

“你们拦她干什么?就她那老鼠胆子,哪儿敢真的上吊?你们松开她,她自己就得灰溜溜的回家求饶去了,这种人,就是却李木匠教训她。”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

传芳跟她婆婆也听到动静出来了,此时见王婆子这么恶毒,沈老太都有点儿受不了,忍不住出声说道。

王婆子眼睛撇了沈老太一眼,笑了起来。

“我说错啥了?都敢来支书家闹了,她这可不就是不想活了吗?”

这话唤醒了村里人对于陈永胜的恐惧,他以前是大队书记,大集体的时候,村里就是他说了算,打杀谁他都能做主,只要到时候给你扣个罪名就行,所以在这村里他很有权威。

当然,这村里仇恨他的人也不少,都是以前被他迫害过的人家,但是要在村里生活,陈永胜虽然没有过去那么大的权利了,但却积威依旧在,这些人不管心里多恨他,可也不敢招惹他。

那李木匠的媳妇儿腿一软,坐倒在了地上,她有些畏惧的躲闪着眼神,不敢看陈永胜,还是抽抽噎噎的继续哭。

根儿保跟陆北辰站在远处,听着前面的动静,根儿保皱了皱眉。

“哥,我看着李木匠的媳妇儿不行,要被吓住了。”

陆北辰淡淡道。

“她应该还能再支撑一会儿。”

他拉过根儿保的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点钟了,现在天气转凉,天亮的晚,陈永胜家门口也闹了一会儿了。

“哥,你说县里的公安真的能来吗?那公安会管咱这村里的事?还有审查组,我听说陈永胜跟县里的啥领导也是认识的呢,别这次咱扳不倒他,让他恨上我们,到时候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