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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大学士五人组后，刘春霖并未直接离开地牢。
他问道：“你们在锦衣卫干了不少年头吧？”
高攀龙谄媚的说道：“大人，老王我在锦衣卫干了十五年，堪称经历过风风雨雨。他们来锦衣卫都只有一到七年，您有什么事问我就可以了。”
刘春霖微微颔首：“十多年前，锦衣卫还没有如今这么腐朽吧？”
高攀龙笑道：“您说的是，十多年前先帝身子骨还好，朝中大臣谁也不敢有歪心思。也就是从九年前开始，朝廷局势才开始动荡，咱们锦衣卫的威势也一如不如一日。”
刘春霖又问：“这地牢里的妖怪你可见过？”
高攀龙点头道：“自然见过，不过也只见过一些小妖小怪，那些厉害的妖怪小的可不敢接触。”
“哦？”刘春霖疑惑道：“这又是为什么？那些厉害妖怪应该也被束缚着，你为何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大人有所不知，”高攀龙解释道：“妖魔都会法术，越是厉害的妖魔，会的法术就越厉害。有些妖魔甚至可以凭空夺舍人的身躯，上面的大人物早就说过，武功不到先天境界不许近距离接触地牢底层的妖魔。”
“若有人偷偷去地牢底层呢？下面可有防护措施？”刘春霖摸着下巴问：“以前有没有人偷偷溜下去？”
高攀龙低声道：“确实曾有人偷偷溜下去，但他们再也没有上来，小的怀疑地牢底层藏着某些秘密，说不定还有宗师坐镇。”
刘春霖悠然道：“那我若想去见识见识底层的妖魔，可有什么难处？”
高攀龙想了想，劝道：“难处倒是没有，只怕下去上不来，求大人三思而行。”
刘春霖知道此人是怕自己下去上不来，担心没人给他们压制生死符。
他混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道：“我只是问问，又不是现在就要下去，走吧，我们也该上去了。”
高攀龙等人松了一口气，连忙走在前面给刘春霖开道。
……
回到值庐，却见沈炼正在门口来回踱步。
刘春霖猜测这家伙肯定是来找自己没找到，担心自己出事无人给他压制生死符。
沈炼听到众人的脚步声，连忙扭头看了过来，眼中喜色一闪而逝。
他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显然顾忌高攀龙等人。
刘春霖笑道：“不用有什么顾虑，都是自己人，有事直说吧！”
此言一出，不论是沈炼还是高攀龙等人，心里都震惊不已。
高攀龙等人心道：“这位大佬果然出手不凡，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把顶头上司都给收服了！”
而沈炼心里则想着：“下手好快，就去地牢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把这五个人收服了？他们一定也中了生死符吧？以一敌五还能轻松取胜，他果然是绝世高手！”
一念至此，沈炼不由深吸一口气，连忙说道：“下午的事都安排好了，您说的那些人属下都发了请柬，但他们会不会去赴宴就不知道了。”
刘春霖淡然说道：“不去赴宴的以后再理会，先把能来的拾掇了再说。”
沈炼连忙点头应是。
……
下午，城外流沙河上。
为了完成刘春霖的计划，沈炼花费大价钱包了一搜画舫，今日的宴会就在这画舫上举行。
刘春霖给沈炼的那份名单上，所有人和沈炼都是一丘之貉。
他们之中就算有精明人，对沈炼却也不会有所防备。
毕竟平日里也有人隔三差五包个花船或画舫肆意享乐，今日轮到沈炼做东又有什么稀奇？
大概到酉时，所有宾客就都到期了。
一共三十多人，每一位在锦衣卫里都身居高位，不是百户就是千户，而且至少都是一流高手，有那么几位千户境界甚至已达先天。
刘春霖既然要招募部众，那么目标实力自然就不能太差，酒囊饭袋不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
宴会开始，沈炼安排歌姬入场舞弦弄乐，扭着窈窕的身姿取悦众人。
又有小厮端上美酒佳肴供众人享用。
有人开玩笑道：“沈老弟向来铁公鸡一毛不拔，今日竟然如此破费，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主位上，沈炼哈哈笑道：“老弟我平日里多蒙各位兄台照顾，却总是未曾回报诸位兄台，心里实在愧疚难当，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如有招待不周之罪，还请诸位兄台多多担待。”
“哈哈，好说，好说。都是一个衙门里的兄弟，何必如此客气？”一位千户豪迈的说道。
另一位千户也道：“不错，让我们一起敬沈老弟这位东主一杯，感谢他盛情款待。”
沈炼连忙起身回应：“不敢，还是让在下先敬二位大人，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