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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都没有成婚,哪里来的孩子。”秦澜觉得很委屈,他到这个年纪还没有娶亲呢,换做在乡下,他这个年纪已经是有孩子的人了,可是大哥那会得了功勋的时候,母亲非要觉得他们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乡下女子配不上他们兄弟俩了,愣是将他们两个兄弟的婚事推了又推,一直推到了现在。
姐姐倒是入宫为妃,可是他和二哥秦冲两人现在都是孤身一人呢。
这孩子又从何说起呢?
“没成婚就不能有孩子,谁晓得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相好的,偷偷连孩子都生了。以为这样就能进镇国公府了,是不是?老身告诉你,门儿都没有。”秦老夫人不是不泼辣,孀居的女子哪里不泼辣的,她叉着腰冲着秦澜破口大骂,心中简直恨极了。
“娘,您一向最疼我的,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凶?”秦澜表示自己很委屈,他看看秦九卿怀中的孩子,暗骂自己多嘴,如果不是提那么一句,母亲怎么像母老虎咆哮,将罪过落在自己身上。
秦老夫人能不生气嘛,她最近认真研究大家族的族规,发现这些家族规矩是真的很严格,从长辈到晚辈、女子到男子、甚至还有仆人都有严格的要求,让她咋舌。她正下定决心按照这个规矩来,让镇国公府真正成为高门贵族,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这个儿子给自己拉后腿,她这个当娘的怎么想?
“你这个挨千刀的!”秦老夫人就差抡起扫把揍人了,吓的秦澜惊慌失措,在院子里乱跑了起来,口中叫个不停。
秦九卿任由他们闹腾着,没有阻止的意思,而她低头看向了怀中的孩子,只见他乌黑的眼睛冷淡地盯着秦老夫人和秦澜,只是看着,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
这个孩子,性格冷的厉害。
秦九卿无奈极了,她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像是抱紧了天下一样,她朝这两人喊道:“祖母,孩子不是三叔的。”
秦澜听了这句话如蒙大赦,他赶紧冲到了秦九卿背后,松了一口气:“哎呀,我就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母亲你实在是错怪了人了。”
秦老夫人一个愣怔,纳闷:“这个孩子不是你的,难道是你二哥的?”
可是秦冲现在在国子监读书,要知道,这个时候他要冲击恩科,这件事情再重要也不能干扰到他。
“那这个孩子,真是二哥的?”秦澜也蠢蠢欲动,这个孩子太像是秦家的种了,反正不是他的肯定就是二哥的。
至于秦邺,则被他们一起忽略了。
能不忽略吗?
谁敢说这个孩子是秦邺的?
“你们不要乱猜了,这个孩子是秦家的孩子,祖母,按照规矩,这个孩子应该加入族谱的。”秦九卿提醒秦老夫人道。
秦老夫人一愣,连连点头:“对,应该则黄道吉日开祠堂,入宗祠,禀告祖宗。可是……”
秦老夫人还是纳闷不已,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生的?
“九卿,这个孩子的爹娘,到底是谁啊?”秦澜大着胆子问道,他觉得,秦九卿一定是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份的。
“这是我弟弟,镇国公原配嫡妻的孩子,真正的镇国公府继承人。”秦九卿哄了哄怀中的男孩,明显看到他听到这句话后眼睛闪了闪。
镇国公。
原配嫡妻。
继承人。
这几个字他们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就不认识了,秦老夫人傻眼了,她不可思议地瞅着秦九卿:“这怎么可能?”
秦九卿那一套说辞很流畅:“怎么不可能,父亲征战失踪那年母亲怀了弟弟,后来父亲失踪,母亲身体不好,弟弟就早产了,更没呼吸。我们都以为弟弟夭折了,母亲不忍心,就叫我偷偷带着弟弟上山掩埋,谁料山上正好有一个白胡子老道,他说要带走弟弟,兴许有救。因为谁也没把握,所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秦澜:“这就是那个孩子,大嫂所出?九卿你怎么就确定……”
“这个孩子被国师大人的师弟所救,这个孩子是从国师殿带出来的,若你们怀疑,那就找国师大人证实好了。”秦九卿才不会客气,直接将自己家师父卖了一个彻底。
众人:“……”
谁敢找国师对峙?这不是找死吗?
“可是毕竟这个事情太大了,不能草率,”秦老夫人以长辈的身份,思量着,“不能找国师,我们自己也要证实他的身份。”
秦九卿摸着下巴,似乎为父亲考虑:“不过三叔和祖母说的也有道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能凭借国师一人之言,还有这个孩子长得这么像秦家就断定了他的身份。父亲身份贵重,这个孩子的身份,还是再核对一次的好。”
“那就滴血验亲吧。”秦老夫人吩咐管家,“国公爷一回府,就马上告诉他来老身的明萱阁。”
管家擦着汗,知道兹事体大,连忙答应了下来。
明萱阁。
秦老夫人打量着秦九卿怀中的孩子,心中复杂不已,她是既高兴,又觉得为难。高兴的是老大家的终于有儿子了,不算是绝后了,可是为难的是,这个孩子的身份恐怕要引起一阵风波了。
秦邺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家中众人已经等了他足足一天,他满身疲惫地进了府邸,管家一脸凝重地请他到了明萱阁。
秦邺一进明萱阁就愣住了,这一家子是做什么,都一脸凝重地坐在屋子里,他先和秦老夫人见礼:“母亲安好,今儿是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没休息?”
秦九卿抱着睡着的孩子,轻轻地拍着,没办法,她已经抱了整整一天了。可是这个孩子谁也不要,不要祖母,不要三叔,只要姐姐,其他婢女婆子一抱就哭个不停,所以,暂时也只能她受累了。
秦澜起身,朝着秦邺一拱手:“大哥,辛苦了。”
薛嬷嬷知趣送上了热茶和点心,然后带着下人们下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自己人。
秦邺皱眉,看着一旁的秦九卿:“你这个丫头,又出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