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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假醉酒套出实情 真恶毒休将得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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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再说黑金铎。自从上次义演与甄福堂父女分别后,黑金铎就对高司令的副官张虹剑,展开了秘密跟踪。这天黑金铎创造了一次与张副官的意外相见。

这天,在天津利顺德大旅社门前,黑金铎低着头脚步匆匆往门里走,与正要出门的张副官撞了个满怀,黑金铎急忙往后退了两步:“冒失了,对不住,对不住。”

张副官正要发威,抬头一看怎么是黑金铎?俩人还是在沧州,因为甄福堂的事,打过交道,后来再没见过。

黑金铎高兴叫到:“虹剑,张副官。没想到,找不着,见着啦!”黑金铎拉着张副官说。

张虹剑也是笑脸相迎:“慢待慢待,黑先生你到天津有事?”

“咱们办的是同一件事。”黑金铎神秘地说。

“我是”

“别在这说,走,咱们马家馆,”不等张虹剑推脱,黑金铎连拉带推,进了马家馆。黑金铎要了一桌子菜,俩人边吃边聊。

“在沧州公务在身,也没机会聚一聚,自从你跟高司令换防走了以后,我也离开警署了。”黑金铎说。

“你去哪了?”

“孟宪忠团长,你认识吗?”

“认识呀,那是我们司令的小舅子。”

“我现在是他的副官,”听黑金铎这么一说,张虹剑起了疑心。尽管黑金铎在处理与甄家的关系上做的非常隐蔽,但是张虹剑还是隐约听说,甄福堂之所以没有死在大牢里,是得到了黑金铎的关照。高司令与洋娃娃闹了一出,现在黑金铎又去了孟团长的麾下,这个关系有些复杂。张虹剑一时还没有捋清楚便问:“孟团长现在住哪呢?”

“住南苑,最近要换防。”

“听说,孟团长要搬家。”

“你问住家呀,新搬到珠市口啦,搬家用了三辆汽车,一班人,团长夫人因为有一个提包放心不下,非要自己提着,差一点小月了,现在住医院呢?”

“孟宅失火的事情,孟团长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知道?团长把孟老太太安排在老道那里养病。我还去看过几回呢。”

张副官听完才有几分放心,黑金铎喝下二两酒,看样子有几分醉意,打开了话匣子,张副官问他他说,不问他也说,说完地说天,说完大塔说旗杆。张虹剑心想:一接触才知道,还是个心直口快的主儿,再灌他两盅就能把他的心里话套出来了。张副官越看越觉得好笑,这位黑先生还抢酒喝,不用灌,自己就喝上了,越喝话越多,他凑到张副官的耳边说:“高司令在天津的外宅你知道吗?”

张副官心想:他知道的可真多,高司令跟我莫逆之交,可是在天津弄娘们的事,没跟我提过,但是还强装镇定地说知道。

黑金铎醉眼歪斜说道:“你去过吗?小娘们三十来岁,人长得边实(漂亮),就是一样,咱们沧州有句老话,她是锅底的老鼠,倒贴,你去吗?一会儿我带你去。”黑金铎摇摇晃晃:“要喝,还得二斤也醉不了,老兄,明天还得跟袁三爷见面。”

张副官知道这是酒后吐真言,就顺势问了一句:“你找袁三爷干吗?”

黑金铎大声说:“想弄他一批日本造。”

张副官吓了一跳,用手拉着黑金铎:“黑先生,你喝多了。”

黑金铎大笑:“在日租界,说袁三爷贩卖飞机都不犯逮。”

张副官想这小子醉了,他大声问:“黑先生,你住哪?”

“利顺德二楼34号,”黑金铎支支吾吾说。张副官想,还躲不开了,就住我们隔壁,真要把他丢下,将来再见面还不好说了。他懊丧的喊:“算账,外边替我叫洋车来。”

伙计算完账,叫来两辆洋车。张副官和黑金铎回到利顺德,张副官一问伙计,确实黑金铎住二楼三十四号,并说北平来的已经住两天了,好像是军界的人。张副官这才真放心了,让茶房把黑金铎送回客房,并嘱咐茶房:“如果半夜醒了有事可以找我。”

茶房按张副官的吩咐办理,将黑金铎送进房里,沏上茶,见黑金铎和衣而卧,嘴里醉话连篇,茶房便退出来了。

张副官回到自己房中,心中一阵好笑,没想到黑金铎是个酒猛子。正瞎琢磨呢,外边有人敲门,说张小姐来了,张副官开了门。所谓的张小姐进到房中,听到一阵淫笑…

黑金铎演了一场醉酒的闹剧后,躺在床上,见茶房退了出去,起身脱了衣服。这时,他断定张虹剑已经上当了,明天将有一出好戏上演。

第二天清晨,他起来问茶房:“张先生起来了吗?”

“没有。”

“他的马弁住哪?”黑金铎又问,

茶房一愣,看了看黑金铎:“这里只住了张先生一个人,昨天让我们找了漂亮姑娘,现在还没起呢。”

黑金铎听罢,对将要采取的行动,更有信心了,他对茶房说:“等那位小姐走了,你说我找他。”

到了十点钟,那位张小姐披头散发走了,张副官衣冠齐楚,走进黑金铎的房间,抱拳笑道:“黑先生请罪请罪,昨天是小弟的冒失,没有照顾好,”

“诶,老兄对不住了,昨天我喝多了,自己弟兄你不会怪吧。”黑金铎接过话说道。

“这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嘛,咱哥俩投缘,”张虹剑用手拍了拍黑金铎肩头,俩人坐在沙发上说笑一回。

张虹剑突然想起来什么说:“沧州那个说书的来天津了,据说还挺火,”

“我也看见有个白姑娘的广告,但不知道是不是沧州的那个白姑娘。”

“我们司令是白忙活一场,不仅没把白姑娘弄到手,反而倒找了一些麻烦,要不是道爷出主意,那个台还不好下呢,可是孟家失了一把火,我觉得跟这伙说书的有关。”

“你怎么知道?”

“高司令派人中途劫甄福堂,被他的同伙给救了,又派人烧甄福堂的房子,也没烧死,不可能是福大命大呀,看来同谋的来头不小。”

“司令干嘛跟个穷说书的一般见识。”

“司令这口气出不来,不行呀,这次来天津还打算让我找袁三爷教训教训他们。”

黑金铎心想:高疤痢你可真毒呀,这回看谁先下手。黑金铎帮腔似的说:“这点小事还用袁三爷费事,我手下有几个弟兄,都是混南市的,一句话就能把园子给他砸了,再把白姑娘送上门去。”

张副官向前凑了凑说:“老兄在天津够熟的哇,”

“咱不行,这不是仰仗宪忠团长嘛,有人给撑腰,天津卫是脚面水平趟,袁文会那里咱也是常来常往,日租界有袁三爷罩着,没有办不成的事。”黑金铎口若悬河。

张副官心想:活该我走运。于是脸上堆着笑试探地说:“你跟袁三爷熟,那就好办了,今你陪我去一趟行吗?”

“行,”黑金铎一挑大拇指,毫不含糊,说完略沉吟了一下又说:“那得明儿”

“明儿就晚啦!”张副官心急火燎地说:“今儿不行吗?”

“哥们,今儿咱跟袁三爷有大事要办,不瞒你说,宪忠在沧州,武清弄了二百名华工,人都齐了,这是早跟袁三爷定好的,把人送到塘沽就势把枪换回来,北平那边汽车都备好了,咱俩的事谁的重要,我得先办吧,我今儿见了袁文会先给你垫个话,明儿准叫你见。”

张虹剑一听,敢情一码事,都是拿人换枪,赶忙拉住黑金铎:“老兄,咱们是一码事,我实话跟你说吧,道爷是真人不露相,天津的袁三爷是他的朋友,这还不算,海光寺日本大本营的司令官也是他的老朋友,这不是给我拿着道爷的片子,找袁三爷来了吗,上次我来正赶上袁三爷去塘沽了,我只和袁三爷的七姨太见了一面,说这两天能回来,说实话,袁三爷我还真没见过,有点怵头。黑先生你着急,我比你还着急,我是捏着四件大事来的,第一,三百名华工怎么定;第二,要一批日本造的枪;第三,要几万克拉白面;第四,高司令让袁三爷调教调教甄家,老兄你说我急不急。”

黑金铎这一招抛砖引玉,以假换真,果然奏效,张虹剑是不打自招。黑金铎听罢心里虽是义愤填膺,表面却不露声色,一个计划酝酿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