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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柯想了想,先对郑宇盛说,“嘉熙等下过来,等她过来再说。”再看男朋友,“我担心家里被人装了监控,你先等等再睡也好。”
孔佑一惊,正要开口,却发现郑宇盛没什么反应,就明白这里面可能有他不了解的事,便问,“我去给你们煮壶咖啡”
“不用。”姜南柯想了想,“打牌吧。”转向郑宇盛,“打不打。”不能干坐着吧。
也不想干坐着的郑宇盛点头,三人就开始玩牌。
牌玩起来姜南柯就知道郑宇盛之前在不爽什么,这哥以为她跟孔佑同居了。也不对,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确实跟孔佑同居了没错。
“我同居你有什么好不爽的。”姜南柯给男朋友解释,“他最近很忙,真要回家住,我们就见不到面了。”
郑宇盛斜眼看她,“你非得每天见面啊,离了活不了”再瞪孔佑,我们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低头看牌的孔佑不掺和他们的对话,这种事他也不好开口啊,难道说他就是离了活不了吗
姜南柯觉得那家伙没事找事,也懒得掰扯,把话题转移到了他即将上线的电影上,再扯扯圈内八卦什么的混时间。
没多久,刘嘉熙和赵贤敏就到了,后者还带了专业负责信息安全的同僚来。闺蜜发现姐妹家里还有两个人,有些疑惑也没太在意,大家简单打了个招呼,专业人士就开始工作。
一行人先等专业人士去查过厨房和餐厅,确定安全就都转移到餐厅,即给专业人士腾位置,也能方便沟通。
基于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的前提,孔佑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反而是提前走了。
孔佑是主动告辞的,他在姜南柯露出为难的表情后,就主动说他明天还要拍摄,就先回家。
留下的知情人士们就开始研究手机和钥匙,手机没什么好说的,钥匙还真是保险箱钥匙。但不是什么电影里匿名藏罪证那么夸张,很多银行都这类付费的寄存服务,只要拿着钥匙就能去开箱。
收到手机的演员们脑洞大开,不敢打电话。现任法官和检察官却直接让他们打,不然一直等着算怎么回事,手机既然送过来了,就是要让人打电话过去的。
姜南柯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中播出电话,还有点小紧张,那边接的倒是快,张口就是笑言。
“我还以为你不会打了,已经收到几个小时了吧”
“啊不是,我以为你会给我打,我一直等着。”
长颈鹿小姐轻笑一声,“看来是我误会了,钥匙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姜南柯连忙说,“是需要我帮什么忙吗,有什么东西在保险柜里让我转交给谁,警察”
法官和检察官对视一眼,男演员动了动肩膀,他也紧张。
电话那头的人不紧张,她反而笑了,“我过得还不错,暂时不需要你帮什么忙,是听说你最近需要钱,我直接转给你不太方便,刚好收到一套还不错的珠宝,可能可以帮上你一点小忙。”
姜南柯一时愣住,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长颈鹿小姐偶然得知姜南柯买了地产公司的股票,转而去买了连锁影院的股票,据说是想要自己创建公司打通上下游。告诉她这个消息的人,也是随口一说,说是姜南柯最近大概很缺钱,不然怎么会想不开用日进斗金的地产公司,去换毛都不值的娱乐产业股票。
长颈鹿小姐刚好不缺钱,但她的钱不太方便直接给姜南柯,就绕了一圈,送她一套价值千金的珠宝。具体多贵不太好讲,拍下来的价格是
“四百九十七万。”
“韩元”
“美金。”
郑宇盛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迅速拿手机出来算汇率,卧槽,六十多亿啊
刘嘉熙却说,“给她还回去,你不能要。”为这点钱冒那么大风险不值得。
赵贤敏也点头,“不然你签一张支票捐了,就捐给我们部门,匿名定向捐赠,捐赠给我们这边应公牺牲的家属们。这样以后要是出问题,你这边才有话讲。那些家属平时看着没什么力量,真出了事怎么都是说得上话的。”
“这笔钱也不少,捐给在职的人涉及行贿,捐给英雄的家属们就是纯然的做好事,没人会查也没人敢追究。我们谁都说不好会不会出意外,有人愿意帮助那些家属,未来可能也会惠及我们,即便资金来源不明,但谁查这笔钱的目的就是犯众怒。”
独自捂着胸口的郑宇盛左看右看感觉跟这张桌子上的其他人格格不入,六十多亿呢
姜南柯不赞同闺蜜说的话,却接受赵贤敏的建议,她跟闺蜜解释,“我不知道这笔钱对她来说算多算少,我只知道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想把这笔钱清清白白的送到我手上,我就不能还回去。”
抬手作势要打她的刘嘉熙最后落在她脑袋上的手也只是揉了揉,“成天傻乎乎的。”
“傻人有傻福。”赵贤敏倒觉得挺好的,对姜南柯说,“你去写支票,剩下的事教给我。”说着话起身,去找活儿差不多干完的同僚了。
专业人士没有在女艺人的家里查到任何不合法的东西,姜南柯也没有告诉长颈鹿小姐,你误会了,我不缺钱。
姜南柯在送走所有人后跟长颈鹿小姐打了通宵的电话,她详细的告诉对方,她为什么会用地产公司的股票去换院线的股票,目的不是为了开公司,而是让一部很容易被卡的电影能顺利上院线。
既然说到电影,关于电影的前因后果以及故事本身也就讲了。
姜南柯还说,她不指着这部电影能赚什么钱,希望上院线也是冲着只有上了院线传播度才能广才去的。她说了好多,对方一直安静的听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长颈鹿小姐才问。
“你想要让大家能绕过法律去堕胎为什么不拍一个像熔炉一样的片子,就是把那些去地下诊所打胎的悲惨故事都呈现出来的电影”长颈鹿小姐认为,“那样的电影说不定能帮你获奖呢。”
姜南柯沉默片刻,“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更可能是何不食肉糜,但那样的人在我看来是少数派。这个世界当然有那样的少数派,她们在经历我无法想象的苦难。苦难变成电影,变成戏剧,确实极具戏剧张力,可苦难没有普适性。”
“在我身边小到确实有可能人人都是何不食肉糜的世界里,我看到的普通女孩子都是意外怀孕。她们不是被恶意侵犯,她们有些遇到的男人甚至还不错,她们大多是自己不想要留下孩子。”
“这些普通的姑娘们没有足够上新闻的过往,反而是说出口后会被别人批判,是她们不自爱的过往。那些过往她们无法宣之于口,可那些过往所造成的问题也需要解决。”
“首先我做不到写出一个苦难的世界,我确实写不出来,笔力不足,视野也受限。其次我不想渲染女性只有在极端情况下,才能选择打掉肚子里的胚胎。那不是孩子,不是生命,那就是女性身体的一部分。如果渲染苦难,胚胎就变成了孩子,主角很可能会怀抱着憎恨想要杀死一个孩子,整个叙述的模式就不对了。”
“最后才是我写这个本子的初衷,我很不喜欢所有在禁止女性堕胎的社会里都在跟我们宣传,我们肺腑里的器官在孕育一个生命,我们是多么多么伟大,母性简直能对标神性。神明就是要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我们想堕胎,我们就是想扼杀生命,我们就变成了罪人。”
“我不接受这个价值观,我就不想用苦难去渲染,女性几度挣扎才想堕胎。我想把这件事变成一件很平常的事,平常到女性完全可以因任何原因,哪怕只是因为不喜欢所以想堕胎。”
“电影里的女主角们没有碰到什么太大的苦难,她们就是遇到一个糟糕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没有坏到哪里去,大马路上随处可见的,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仅此而已。一个很平凡的婚外恋故事,女主角们想留下孩子很合理,他们都爱过那个男人,某种程度上孩子确实也是爱的结晶。”
“她们不想留下那个孩子同样合理,男主是渣男啊,谁会想生下渣男的孩子呢当她们决定拿掉孩子,不是出于想反抗社会,反抗制度这种弘大的叙事,就是很平常很普通的日常里做的一个小决定。”
“我想用这部电影传达的就是,这样的决定任何一个姑娘都可以自由的去选择。她们不论是因为什么意外怀孕,又是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可能就是不喜欢小孩,也可能是还要拼事业。不论是什么,她们都能没有任何道德压力的做决定。”
“一旦生育权跟苦难挂钩,这类自由的决定就没那么好传达了。那就变成,女人只有在走入绝境,被强迫,被侵犯的前提下才会不想要孩子。不能传达这样的思想,我也不愿意传达那样的思想,我只想传达,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因任何理由不要肚子里的一个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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