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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女人骨子里的天性,不多时,黛玉和宝钗便从最开始的紧张和拘束,变成放开和自然。
除了她们一只手紧拉着贾蓉外,其他如挑选、观看、采买,都同街上的一般妇人无二。
黛玉和宝钗二人玩的开心,贾蓉心里也很舒坦,心道今天这奇思妙想倒是没出什么尴尬事。
三人一路看,一路逛,贾蓉也有钱,两个女儿家看上什么,他便撒出银钱采买。不多时候,哪怕贾蓉已经买了个背篓背上,也快要装不上了。
这才逛了不到半个时辰,贾蓉自然不会扫他两个好妹妹的兴致。
这长安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讨生活的人,贾蓉只一招手,便有两个眼睛尖的棒棒跑了过来。
二人都是十八岁上下,穿着身粗布短衫,人收拾的挺干净,背上的背篓也是新的,还泛着青绿色。
这二人到了贾蓉面前,便拱手作揖,道:“贵人,可要搬抬东西。”
贾蓉点了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两块细碎银两来,颠了颠,递给二人道:“你二人跟着,我两个妹妹买什么,装上就是。待我妹妹们逛完了,你们将东西送到宁国府便是。”
那两个汉子接过银钱,脸上都露出喜色来,忙不怠的道:“遵贵人的吩咐。”
就在贾蓉同棒棒说话的功夫,黛玉和宝钗二人就走到了一家卖书画纸张的摊子面前。
林黛玉看上了摊子上一幅冬日雪梅的图,正在那里仔细端详间,便有一只细皮嫩肉、白润如猪蹄的手一把按在那幅画上。
林黛玉眉头一皱,抬头一看,便见一穿金戴银的猪头正对着她呵呵笑着。
“这位妹妹我曾见过?”那猪头一开口就是经典语录。
林黛玉心里一慌,往后退了一步,手抓住薛宝钗,恼道:“我不曾见过你。”
那猪头听了,嘿嘿笑了两声,道:“无事,无事,一会妹妹你就要见过我了。”这人说完,便伸出猪蹄子,要抓林黛玉的手来。
贾蓉自那猪头靠近林黛玉时心里便起了警惕,立马转身往那边走去。
到那猪头寻事时,贾蓉就已经要来到了了林黛玉身边。
直到那猪头伸出手来,贾蓉也到了位置,他抓起一旁卖画摊子上的一根画轴,使出冷劲来,一猛子就抽到那猪蹄上去。
一瞬间,那白润猪蹄上便多了道青紫的痕迹,那猪头也是一身嚎叫,捂着手,在地上打起滚来。
贾蓉冷眼看着地上那打滚的肥猪,忽然眼睛眯了起来。只见那肥猪腰间挂了个郡王的牙牌,上书:仁德义顺。
老朱家的人……
贾蓉在心里思索着。
原来,当年大乾太祖在接受朱见深禅让后,一为了安旧明官员百姓的心,二为了彰显仁德,便给朱见深定下了大乾唯一一个四字且不降爵的郡王爵位。
那便是这猪头腰间牙牌上的四字:仁德义顺。
不过,老朱家的这个爵位,只有贵名而无实权,甚至连每年发放的银钱也无多少,只一个空头罢了,也就只有那些心心念念着前明的遗老遗少们,还把这玩意当回事。
……
那猪头叫的凄惨,引来一群看热闹的闲人。
不多时,又有两个长随打扮的汉子拨开人群跑了进来。
这两汉子见到地上嚎叫着打滚的肥猪,也嚎叫着把那人拉起,跟死了亲爹似的。
那两长随将猪头拉起后,其中一个,就似要吃人般盯着贾蓉,口里道:“你知你打的谁,仁德义顺王朱煜,你还不跪下。”
这长随叫的嚣张,贾蓉可不惯他这毛病,恰好抽过朱煜的画轴还在手里,贾蓉笑着,又是一挥手,便抽掉了那长随的半口牙。
贾蓉这一下,不止把周围的人吓住了,那猪头也有些哆哆嗦嗦起来,嘴里也不嚎丧了,只捂着手,冲着贾蓉放狠话道:“你敢打我,有本事你就别走,一会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林黛玉自贾蓉站到她身边后就安下了心来。这会儿,她见贾蓉打的那人名头很大,便有些担心,手拉住贾蓉的衣袖,道:“蓉哥哥可有事?”
贾蓉乐呵呵一笑,道:“他也配让我有事,当年他祖宗,在顺天城破后,就是被我祖宗一把拉下皇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