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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枫垣坪出巡人马在集合整理之后,踏上漫漫归途,死倒是没死人,但他们离战场很近,晕过去后还被各种波及,倒是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损伤,最为严重的还是精神上的,他们离得太近,好些人至今还没有醒来。
唯一的意外,就是从冰欢谷抓回来的元尛不见了,至今生死不明。
在队伍向长京进发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商国皇园林别院里飞出,直向圣人山的方向而去。
庄山主回到圣人山文圣居之后,就被苟一兴师问罪而来,虽然苟一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庄山主的神情就大概猜出了什么,只等闻不语回来以后才能知道具体的事情。
圣人山的一些弟子们曾听到他们激烈的吵架声,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看见苟一从文圣居出来下山的时候,还是一脸怒气的样子,这个气候也没人敢上前问下情况。
随后不知道哪里流传出来的消息,说庄山主此次回来,受了重伤,随后一些对武道有比较深入了解的老人看着没有回来的言先生,一股异样的气氛在圣人山里蔓延着。
就在大家的猜疑与惶恐中,他们没等到枫垣坪那里的消息散播过来,却等到了一个人,一个像圣人山山主挑战的人。
也就是在枫垣坪事件结束后的第三天,下午,已经晋升六境的丁槐出现在圣人山所在的青海湖上。
丁槐没有直接上山,倒是挺客气地站在青海湖的湖面之上。此时的青海湖上并没有多少船只,因为三国打仗与各种原因,青海湖边的三十六斋少了许多人,而且还是冬季,湖上的游船更少了。
有客不见,非礼也。
在丁槐等候不久,庄山主也从文圣居里出来,出现在湖面之上。
“姓赵的居然破坏规矩。”庄山主语气平淡,但那愤怒之意不言而喻。在丁槐破境的时候,庄山主就隐约的感应到了异象,那时候正是他从枫垣坪回到圣人山的那天,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老家伙是故意选择在那个时候突破的。
丁槐可以说是与庄山主,神霄阁两人天师,还有刀屠寺的方丈,可以说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就像方丈的陈陌,郝忈还有赵溪泠等人一般,只是丁槐几人的年龄差距不像陈陌几人的年龄差距这么小。
在丁槐的那个时代,刀屠寺的方向最年长,丁槐次之,然后是赵志抟两同门,庄山主最小。当年几人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虽然那时候没有天机阁的武榜,但也有好些人认同他们的实力。
在这几人中,属丁槐与庄山主两人的实力最为接近,随着那几人的登六,丁槐的名声也渐渐埋没,一些人只知道他沉迷于炼丹,虽是道士,却不是神霄阁承认的野道,要不是后来出现的天机阁的武榜,都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实力还这么强。
“规矩?什么规矩?六境之位什么时候成为你们三家独有的了?”丁槐淡淡的说道。“老夫只是念及一些道家的情分,没让他太过为难,迟早,老夫也会与他有一战,莫着急。”
庄山主才不信他的鬼话,因为在丁槐破境的时候,赵天师明明就在那附近,即使不敌,也不会让丁槐以这个状态出现在圣人山,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赵天师是看着丁槐破境而不阻止,倒是想像一个护道者。
“好一个神霄阁,好一个赵天师。”原本心情就不好的庄山主,此时更是阴沉地说道。“这笔账,本圣记下了。”
“山主或许没有一个机会了,不过丁某却很乐意代劳的。”丁槐说道。
“呵呵,本圣虽然负伤,但也还沦落到让人拿捏的地步。”庄山主冷笑一下,一道道剑气出现在身边。
丁槐看着庄山主身边的剑气,脸上露出一抹欣赏的神色:“好好浓郁的浩然之气,可惜,若是能见识到言先生吗更精纯的浩然之气就更好了。”
庄山主不明白丁槐想表达什么,脸上平静地说道:“敢来到圣人山来挑战本圣,你是打错算盘了。”
“地利的优势吗?老夫要的就是这个。”丁槐不在意地说道。
庄山主听着丁槐那自信十足的话语,一丝疑惑涌上心头,但现在不是疑惑的时候。
“你我当年交手不少,今日本圣也瞧瞧,你还有没有当年的风采。”
客套的话说完,庄山主的剑气起,剑意从天而降,而丁槐这边,一道水剑在丁槐身边形成,这一招,与之陈陌相切磋的时候,更是凌厉威严。
与此同时,阳光明媚的下午,圣人山的头顶上层层积云汇聚而来,不少圣人的人还有三十六斋的人都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开始奔相走告成群结队。
在众人兴高采烈要一睹为快的时候,战斗的激战声传来,让人心颤胆寒,然后,冬日里最为平静的青海湖有巨浪产生。
天雷滚滚,波浪滔天,说的差不多就是三十六斋的人此时见到的景象差不多。
湖水翻涌的厉害,那些原本在湖面上的船都被拍到了岸边,要想驶船前往观战,那是想都不要想,只有一些艺高人胆大的人敢驱使一叶扁舟前往,舟毁了他们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回到岸上。
当然这只是他们自己认为的,但实际是不是这样,那就另当别论。
战斗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乌黑的天空让人摸不着时间,而在这惊涛骇浪之下,更是让人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的慢。
此时还能站着看到结局的,也是一条汉子,只是很多人此时的目光中露着不可置信,因为他们此时的视线中,一个不认识的身穿着道服的老头一剑刺穿了庄山主的腹部。
此时还站着的人,有些武学功底,他们经常在这圣人山附近,自然认识山主,更别说那些圣人山的弟子。
湖面上。
丁槐手中的剑刺穿了庄山主的腹部,一道吸力吸取着庄山主的浩然之气。
“你!”庄山主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不是在惊讶他输了,而是惊讶这丁槐在吸取他的浩然之气。
“老夫醒了,自然拿点战利品,这不过份吧。”丁槐依旧一脸的平静,似乎之前的战斗并没有消耗他多少体力的样子。
“就怕你自食其果。”庄山主口渗着鲜血,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丁槐说道。
“你也这样卑鄙的手段获得六境之位,只会让后人耻笑。”庄山主此时恶狠狠的说道,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等待他的结果他也心知肚明。
“耻笑?”丁槐冷笑了一下。“当年上一代圣人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可不是你们这般正气凛然的。”
那时候的丁槐,想踏足六境,那时候的圣人山圣人来到他面前,破坏了他的晋升,还差点废了他的修为,要不是那时候跪在那人面前求饶并许下承诺,就不会有今天的他。
庄山主不知道当年的事,也不想去翻以前的事,因为翻来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在丁槐说完那句话不久,一掌,将他拍向一座小岛,风竹居。
战胜之后的丁槐并没有急着离开,依旧悬停在湖面之上,手持剑,闭着眼,似乎是在挑衅圣人山,也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庄山主被岛上的苟一和那老管家救起,苟一示意山主先不要说话,让老管家看一下他的伤势。
“圣人山是让人给算计了。”苟一感叹了一声,虽然他不会武功,却能完整地把战斗看完。
在外他说完这句话后不久,一道人影从远处飞掠而来,落在了湖面上。
“好好好,又来了一个六境。”丁槐看着出现的人,开心的笑了,似乎这是他还留在这里的原因。“闻不语,要不要老夫在给你一点时间,让你稳固一下?”
“不需要。”闻不语冷冷的说道。他在长京逗留的不是很久,只是带了半天,看着言羽没有生命危险,他就着急回圣人山复命,把言羽的情况与老师说一下,还担心老师和山主吵得太厉害,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是他归来的半途,就感受到圣人山的异常,在他接近的时候,突然发现山主的武道气息全无,立马意识到危机,立马破境。
在出现在湖面的时候,也堪堪踏上六境。身为儒家的他,可没有陈陌破境那般艰难,这跟他的儒家身份有关,所以那时候在保护言羽的时候,他能如此自信的在山主面前说那些话。
“真是好啊,儒释道三家,都把这给传承起来了,果然久了,把属于大家的东西都认为是自己家的了。”丁槐感叹之中还带着嘲讽。
“啰嗦。”
话音落,闻不语的剑气剑意铺天盖地而来,他可没心思与这丁槐坐而论道孰是孰非,原本他就不是耍嘴皮子的性格,所以他武功好,但读书比起言羽来说差得很远。
“既然好意不领,那老夫也不用手下留情了。”丁槐起剑。
青海湖的巨浪再度的掀起,那一天,巨浪害了很多的人,也破坏了很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