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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武洗脸,换上新衣,就往西大库走。西大库内已是人头攒动,汪武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正在装货的小杂种。汪武见他满脸通红,便示意小杂种下车去取东西。遥遥见西大库前聚集着不少人,暗道:“别来得晚,叫那个小杂种拿货去吧!”
等在门口的时候,听李飞白和门子正在较劲,门子如释重负,开口问道。
两门子抢着出去,再请早安再问。
汪武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事,但他的目光一直注视小屋。在李飞白看向自己的时候,还看见了李飞白的身影,便对李飞白使眼色,其意非常明显:“孩子,今请你尝一尝我汪某人手段吧,这样就可以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睛了!”李飞白见汪武大不高兴,就说:“你看人家汪哥,怎么把人都看扁了!顿时,又见到了李飞白和身边的二人在交谈,所言所闻都听不见,可利用想到的自己也明白了这三人是认清了大难来头,正寻找着应对措施。
郑浩然急匆匆地走着时,汪武故意端详了一下眼睛,觉得这个孩子很眼熟,好像是哪里见过。“郑浩然呀!”汪武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吧,我是郑浩然啊!”“哦!我还真没有见过。”他笑着说。细细想来,不就是前两天刚升攒点吏房的郑浩然么?
自懂得了以武斗胜于文争的道理之后,汪武在对待衙门当差之人问题上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过去无比憎恨,恨恨地杀死了他一家人。成了如今故意巴结、恨认爹。其实汪武在这里面也有他的苦衷:如果他想成为一个好官的话,必须具备以下三个条件:(1)要比人家强;(2)一定要很厉害;(3)要有本事。由于他原来擅长武斗,这也相对简单一些,只要心足够狠力足够大,可以让人家斗怕斗到见到你便躲避,再也不敢和你叫板了。
文争则不然。文争锋,文争道。文争力,文争法。文争风,文争气。文争功,文争美。文争名,文争利。你仗着自己的嘴巴说话,人家再也不怕你和看见你躲躲闪闪,再也不敢和你叫板了。文争靠实力,使人了解自己的实力。如果敢于冒犯自己,就等于冒犯后面的力量。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可以把自己逼到绝路,要把自己逼到家破人亡也可以把自己逼到绝路。
于是,汪武投其所好到衙门当差,爱美则赠美,爱财则赠钱。郑浩然升攒了一些钱,自己首先得到的是信息,还尝试了这两个手段。当然,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作用,郑浩也没在意,因为这也不是他想干的事。郑浩然是个贪财如命的家伙。但不知道是刚刚当上攒了点要装些日子的人,还是原本正人君子的人,总之郑浩然并没有吃自己的这套东西。
汪武心里也没底。世界上乌鸦一般黑,假以时日,它总是有办法解决。这天他刚吃了早饭,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汪武大吼一声:”谁?来人!快开门!”只见一个男人提着一只虎皮皮箱走进家门。这时看到郑浩然竟然和李飞白相识,他突然理解了李飞白为什么敢于和自己对着干,郑浩然为什么不吃自己这套东西。结果两人合力开了一家石雕铺子要抢老虎嘴里的食物。
他嘲讽地暗道:“郑浩然呀郑浩然!你个小攒点都要抢掉我的买卖吗?这也太幼稚了吧!别说你根底没有稳定,就是你根底稳定,老子也知道比你年长的官员海阔凭鱼跃。你们擦亮眼睛看看行吗?老子不但使你们的买卖无法进行,而且使你们这攒点都无法进行!”“你敢这么说?”郑浩一愣,又笑起来。“你说得有道理!”郑浩然笑着说,“我们是做生意的。”“你们这不是在开玩笑吗?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两一两小银子,一提两门子手,说:“出来着急,又没送两银子,请两银子吃饭去了!”
两门子千恩万谢一人说:“杨库老这时在自己家里看文册呢。汪爷请来了!”对方说:“我立刻为汪爷打开了房门!”杨库见了,笑着说:“这不是汪爷吗?”汪爷笑着回答:“你是谁呀?”杨库点了点头。“快进屋吧!说着说着就解了腰上悬着的钥匙,开门支了条只容一人穿过的缝子,然后说:“汪爷请来了?”
汪武看看场子上的石狮子什么东西,便明知故问:“这是谁家的货?”
一门子不高兴地对站在小房门口李飞白撇嘴说:“那二杆子!”
汪武说:“有没有税票?”
那门子摇摇头说:“县里有货呢!”
汪武摇摇头说:“我做石狮子的买卖,很清楚这一行。有的明明是山西方面拉出来的石狮子,为避免纳税,硬把它从王屋拉出来,我建议两位最好把它弄清楚为好,以免使这些人纳税而使朝廷吃亏。”“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张三不解地问。“这还用问吗?你们都知道,咱这里有个叫王屋子的地方,是个大仓库。他这么说是因为担心他去和库老行计,两门子不长眼睛,竟然放货物到西大库来,使他徒劳无功,还浪费大好时机。
两门子面前都亮了起来。她们原本对李飞白恨之入骨,却不料法子为难。听从汪武的建议,计有上策。如不能证明石狮子来自王屋,则可要求李飞白交税,连货物都罚不完,当时按利润计算,两人可得到一成五。即使李飞白能够证明石狮子是王屋人,回到王屋请里长写下证明,一上来一次怎么要四、五天。若是石狮子是自己买的,那又该怎样说呢?虽然收取的场地费不多,不足一两白银,但也算是恶心了李飞白,出尽了两人心中之恶。
两人又回到小屋里继续下棋。只等李飞白开口,让李飞白举证说货来自王屋。辜负了她们,李飞白并没有开口,只是负手立在门外默默等待。他不说话,只是注视着李飞白。“你等了我一会儿,再开口吧!”李飞白边等边说。“你怎么不说话?”李飞白生气地说。两人委屈地心里嘀咕着:“看看你们还能等到什么时候!”
汪武走进杨库老家里,杨库老抱着下巴在想事情。汪武从屋里走出来,对他说:“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吃什么饭啊!”杨库老把嘴一撇说:“当然不能吃。”汪武打了他一个耳光。汪武打了个呵呵,抱拳说:“杨库老近好吗?”
杨库年纪不小了。从1950年起,他就在西大任教了近60个春秋。他虽然已经70岁高龄,但仍然身板硬朗、精神矍铄。库老中旧字并不描述其年龄大小,而只是官职大小,说明其身份为西大库管。
杨库旧姓杨名震见汪武如同见午餐和白银子一样。他是个地道的东北人,但在北京做生意已有10多年时间了。在北京做贸易也算得上是个小本经营之家。他是汪武的朋友。他上午到西大库时,看见场子上的货,心里明白一定与汪武有关,就是不知道是外地进的货,没交税还是外地中转了一批货,汪武想施一计,将这批货占为己有。
杨震才无论具体原因如何,只要汪武愿意给予利益,自己哪管不交税、外地客商血本无归。“这不就是‘偷税’嘛!”汪武把杨震才叫到跟前说,“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杨震才一听,便笑着回答:“没有问题吧?果然汪武说的第一句和第二句都是:“中午有时间吗?我俩一起去外面看看吧?”
杨震伸过手来蹭着他的腹部说:“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今天还是头晕眼花,我都漂浮着呢?酒不醉,饭菜还是可以吃一点吧!”
汪武说:“你快来吧!午间在天香楼设了个桌子,让库老赏你的光吧!”
杨震笑了笑:“嗯!”
汪武说:“今天我就来了,除邀请库老赴宴外,还有些小事情要向您求助呢!”
杨震暗道:“言归正传。”他说:“你叫什么名字?”我笑着说:“我叫杨震宇。”“是谁啊?”他问。说:“您说只要我杨有能力就帮上忙吧!”
汪武朝场里面的货指着说:“有个人在县里面开了个石雕店要和我一起抢生意,我已经放话说三天内就让他关起来吧!这样吧!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一个忙,扣着这批东西不让他赔,这样要把我的生意抢过来的人就会看得很清楚,和我搞得很好结局。”
杨震暗道:“敢为天下先,抢夺汪武生意吗?应该没有什么大来头了!”“是呀。”汪武答道。“你说呢?”杨震忙问道。“我不知道这事儿。”汪武笑着回答。“那就去看看!他捅了捅牙花说:“不知道这人来路如何!”
汪武说:“有屁事来了!我早得问明白了,是穷山沟里徭役来了,仗有吏房攒些供养,敢和我抢买卖。”
杨震犹豫了一下。他是一个有几十年历史的官员,在官场上也算得上资历很深的人了,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因为一次小插曲而被提拔为副县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吏房倒是管着自己这等吏员的升迁,如果得罪吏房攒一点钱,前景就会有些不乐观。
汪武见其迟疑,笑了笑说:“一小攒点罢了,何必还有后顾之忧呢!他权再大,也可以大过吏房典吏吗?孙天来与我有何交往,您也都清楚了。他一攒点了,也可以不听从典吏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