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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活不下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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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震依旧耷拉着脑袋在那里写着画着,不一会儿就伸手拉着票走到他跟前,扫视着,嘟着嘴骂着:“这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懒货们,再不会写东西,上头一检查难免还要骂我呢!靠,我这库老就像个儿子,每天要给这几个王八蛋擦屁屁。”说着说着就拿起笔给票子空白添了一笔。“这不是咱们这儿吗?怎么有那么多票呢?”杨震边说边把票往纸上一塞就走了出去。“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啊!写完后,仔仔细细再读,方先生说:“本来就该交那么多的钱的!”

他抬起头看着李大宁,笑着和气地说:“老人们呢?今天咋就来提货呢?”

李大宁被丈二和尚弄得一头雾水,暗道:“今天刚被扣下的货物今天就要过来拿。库老凭什么说今天才能过来拿呢?看来这货物已经被扣下好多天了!”“是啊!”他笑着对库老大道:“库老大你可真是个大傻瓜,你这是在开玩笑吧?”“不,我不是在开玩笑。”库老大笑而不答。说:“库老大人的这句话是啥意思呢?请原谅小人的愚蠢,听而不闻!”

杨震微笑着指着票子里的圆圈和指印客客气气地说:“老人们,那就是你们画押按手印!”

李大宁频频点头。

杨震说:“您既承认了,这就对了,您瞧,上面明明白白地记载,被扣的货物是石狮子等物品,总共有100多件,时间是正德14年6月3日。这是哪一天呢?这是正德16年7月7日,即您的货物已经被扣2年又1个月4日,即764日。您的货物在我处保管1天,即200文;764日,即15万1千8百文。合共112万2千8百文。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老人们,不要说我不会管你们的,零头帮你们抹掉吧,送一百五十两也可以!”

李大宁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全身都愣住了没有动静。杨震见过李大宁几次,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地盯着他看,生怕有什么不对。他要向杨震说明他的货今天刚被扣掉了,但刚才杨震却接过票子向他要了话?所谓空口无凭、立字为据、自己全画押注,又有何用言!

今天的事情要怪谁呢?怪自己不会读书?若识字,见杨震书写日期有误,应立刻制止为正。亦不怪不会读书!怪的只是怪自己舍不得二百文,要是早点给这两门子二百文,那门子如今就祸不单行!这一百文可是个大数目!要知道,杨震出生于清朝末年的一个小山村,他那时候穷得叮当响,连一块瓦都买不起;家里只有几间破房和几块石头。一百五十两,到哪儿都能找到!儿子家的店还没有开,背了这么大的债,这辈子都无法偿还呀!我和妻子都很想知道:这笔债务是怎么回事?是谁借的呢?他是谁的亲戚吗”我的邻居,他就是我的亲弟弟。”杨震笑着说。而这100多件石雕,则是乡亲们信以为真而先行赊欠,真要按照预先协商支付,没两三千如何?

李大宁就像掉进了冰窟里,才感觉到天悬着地在打转,想的是向马坤求助,想的是等到郑浩然带着人再过来。但汪武手眼通天、道路异常宽广,既能听命于库老,又怕与马坤、郑浩然找对象还是好友,两人感情有没有汪武硬碰硬?李大宁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李大宁是个地道的东北汉子,但他的性格却有点古怪。他不喜欢喝酒,但爱喝酒。所以,他的生意不好做。儿子刚到县城没几天,郑浩然也只是升攒了些日子,怎能比根深叶茂汪武呢?没有活路,天塌下来,只有求库老大人抬不起头来,给自己放条生路!

李大宁眼泪夺眶而出,膝盖一软要跪在地上。突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它,使它无法跪在地上。“你为什么要跪?”李大宁哭着说:“娘,你怎么把我逼到这地步?”“娘,我是怕你死得早。”李大宁又哭了起来。回头看了看,伸拳头直接砸在头上,哭着对孩子说:“孩子,怨我吧,怨我吧。”

李飞白了一句:“爸爸,不要哭了,还有我!”

杨震翘着二郎腿笑着说:“老人们,哭天抹泪不能解决问题,不如赶紧回去募捐!但是你们的货存到我们这太久了,再存就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了,所以我就交给你们3天,3天内如果筹不到钱的话,我们就会转卖商品了。”

李飞白说:“咱们的货存这儿多久了,每天西大库前都有很多南来北往者。库老大人不觉得自己是瞎子谁也没见过嘛?你们这么做,不怕咱们去找人证嘛!”

杨震冷冷哼了声:“人证?”他甩开手里的票子说:“你父亲都在画押上打手印,我们去打官司试试看,看看县令大人信人证不信票证在我手里!”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杨书记。杨书记接过纸一看,笑得合不上嘴。杨震的手也有点发凉。他道:“这是什么人呀?他停了顿,接着说:“小伙子,所谓民不得与官斗智斗勇,这官司不能打赢,不如节省些精力节省些金钱,回来想想筹款的方法!”

李飞白说:“杨库老是这么做,不怕马首领找茬吗?”

杨震说:“你们这句话是啥意思呢?我是公事公办。马首领怎么会找茬呢?年青人啊,不要以为抱着攒点腿呢,应该是抱着多么粗壮的腿吧。他是刚升上来攒点的人,知道马首领是对的,但是马首领知道自己不知道就要两个字呢!”

李飞白笑了笑:“杨库老实在是贵人多忘事了,记不起我们两天前也喝过天香楼的酒了吗?”

杨震说:“我和你一起喝酒了吗?你算得了哪根葱哪只蒜呢?我有什么资格和你一起喝酒呢!”

李飞白:“自从库老这么一说,我便先行告辞。稍等片刻,请马首领自己去和你们谈谈!”

杨震突然想起来,这两天的确时喝了天香楼的饮料,他也给马坤敬酒,那时候也有两个人和马首领坐在一起,一个年青人好像来的不是很好,马首领也很尊重他。当时他也认为,如果和这位年青人交往甚密,未来是无限的,就是无缘。杨震到了天香楼,马坤敬见了他就问:”杨老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喝这两坛酒吗”杨震答道:”我就是想找那青年人谈谈。要问那年青人来路在何方,马首领没有说话。

李飞白进了家门后就背阳站着。李大宁见李飞白来了,便迎出来问:”你怎么啦”李大宁说:昨晚在酒桌上醉倒了。李飞白笑道:”我不是醉了吗?杨震再次宿醉为醒时,只见一漆黑身影,大到可以看得很清楚是年青人,相貌却是看不明白。然而他却从李大宁口中听出了李飞白就是李大宁之子,甲首之子他至今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有刻意端详,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大宁头上。

此时,李飞白扭头就要走,太阳正好照到自己脸上,还让杨震看得清清楚楚。

杨震吓了一跳:“那不是马坤故意讨好的年青人吗?”李大宁笑着说:“他不是人,是一头猪!”杨震忙问:“怎么会这么怪呀?”李大宁叹了口气,说:“他是一头猪啊!宿醉顿时惊醒,冷汗顷刻湿了衣裳。今日真被猪油蒙在鼓里,得罪了这么一个老爷,将来哪有什么活路!应该不是府里或外省高官巨宦之子到济源县经商!可是李大宁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份感情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但是马坤们故意讨好的主人,哪有什么自己一个库老可以冒犯的!他急忙喊道:“公子爷请你留下一步!”

李飞白自杨震扬起脸的那一刻起,便认出了杨震就是当日老郭请吃饭时,楼梯上巧遇的那位主人。你看它献媚马坤,又要交心又不得门路地着急,它知道当今事情八成抓住了化解。果然,杨震一看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立马就让它留了下来,自己已经有了十成把握来解决当今的问题。马坤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知道杨震会答应的。如果杨震不答应,他就要跟他讲,如果不同意,他也要跟他说。否则,他就不会走了。他固然可以让马坤去化解此事,但是自己也可以化解为什么要亏欠马坤呢?

李飞白扭头一笑:“什么?库老还出事了?”

杨震说:“你看我的这双眼,真应该挖出来扔了,咋瞎了眼,还不认得公子爷呢!”

李飞白说:“我既非公子又非爷,不过是一个小生意买卖人,库老不承认是正常现象,若无一事,我还是赶紧回去筹银吧!”

杨震再三作揖赔笑说:“公子爷您可不要戏耍小打小闹,小打小闹怎敢收您银子呢!”

李飞白指着桌子上的票子说:“我父全画押着,到衙门里打官司还不能打赢,不如回去为你们筹银!”

杨震赶紧将票子撕了下来说:“公子爷请原谅,刚才不过是和老太爷开了一个玩笑而已!”

李飞白沉着脸说:“真不过是开玩笑吗?”

杨震心里一震,竟然忍不住跪下来说:“真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如有虚言,天打五雷。”

李飞白说:“那么,咱们可以拿着货物走!”

杨震说:“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