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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义结金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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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白对精壮汉子时刻警惕,就怕他乘虚而入,冲了上去又动手。待精壮汉子垂头进了院子,才看清了讲话的是什么。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定一。李飞白见有人来了,便急忙跑过去,一看,原来是王定一!王定一正坐在床上,双手捧着一本《中国气功》杂志。他心里早知道说这话的一定就是王定一了,但见到王定一却依然惊骇不已,此人果真就是王定一?

在寅宾馆第一次见到王定一,他不说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而且还是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比他老人家差得远。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笑容。说起话来声音洪亮,一口地道的东北口音。我和王定一认识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可现在,王定眼窝里陷得很深,精神不振,他站着颤颤巍巍的,仿佛得了大病一阵风都会被刮倒。

王定一是如何憔悴到如此地步的?他还会有今天吗?王定一还会是那个王定一吗?他还是那个王定一?王定一中有什么秘密?他又是怎样失去了面子呢?还有什么可以使王定一几天内发生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呢?一定是他把王定一无法医治的伤口治好、王定一丢三落四、想都没想就成了这个样子。

想想也是!王定一何许人也?明朝皇帝朱元璋手下的第一医官;清朝康熙朝时期着名中医专家;清末民初名医;民国年间国医大师;中国近代医学史上第一位女院士;世界医学界公认的医学泰斗。太医院为皇帝治病御医。大明朝站在医术最高之地,傲群医之主。这样傲娇的男人,居然荣归故里之后就被吃掉了,对方还是医生呢,居然是农户。这个东西,放在谁的身上,谁能忍受!谁不生气茶饭不思、夜夜笙歌、成了这个横样。

李飞白对精壮汉子有一定的了解。他的爷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是村里有名的大老粗。他见过他,见过他打的枪,见过他在院子里玩的游戏。精壮汉子爷爷因为他才成了这个样子,精壮汉子见了他也不会动手。

王定一上前两步,拱手相让:“李神医驾临,寒舍顿生蓬荜生辉之感。老朽有失之远迎也,请神医勿责!”

李飞白心说:“虽然你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我。但是仔细算算与我无关,都是因为你心胸狭窄,敢情我能把伤治好不就行了。很显然,你这样做,我心里仍不忍心,但愿态度放低一点,多付一点脸面,使你气顺气顺,病会痊愈。如果能在你开心时对我说,哪有什么薄荷脑这样的药,该多好啊!”钱镇抚望着李飞白,一脸茫然。李飞白忙解释说:“钱老虽不是什么名医,却精通医理。”钱老叹了一口气。便赶紧走上前作揖说:“神医二字,孩子绝对不敢。孩子只正好治好钱镇抚身上的伤口,至于医学之路,您老似泰山,而我却像泰山脚下的蝼蚁,敬慕之情如同长江之水侃侃而谈,也像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

王定愣住了。当他来到京城时,马屁就听得多了,这样别出心裁的马屁是第一次。他不自觉地感到一丝狐疑,却仍然心情舒畅。李飞白来北京的时候,王定一刚刚从国外回来。李飞白见王定一来了,便对他说:“你怎么不说话呢?”王定一笑了笑,没有回答。原来还说李飞白来这里就是为了侮辱自己,现在看到李飞白将架势放得这么低,一时半会儿也拿不清李飞白到底目地在哪里,就说:“李神医真是谦虚啊!”

李飞白忙摆摆手说:“小子哪有神医啊!瞒着你老人家,我不懂医术,至于镇抚大人受伤怎么治疗,简直就是瞎猫抓死耗子,和你老人家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你老人家再也不喊我神医了,要不我只好缝缝补补躲躲躲闪闪,至于怎么叫小子呢?你老人家要是瞧得起的话,喊我小李还是小白都可以啊!”

王定再三愣住。真的不知道李飞白在这个葫芦里面究竟卖了哪些药品。李飞白是个什么人呢”李飞白!””李大夫!您看我能不能治好你的病呀”他一听这话,立刻精神起来。通常情况下,凭其声誉,医生可以治好甚至自己也不能治好的伤口,那医生肯定会凭此赢得声誉,然后钻出营寨到太医院搏得官位。决不会有一个人像李飞白这样,两次三次都说明他对医术一窍不通,因此能治伤也都是偶然的。这样不就将大好的前程,白白丢在一边了?王定一听,立马明白过来:“李名医,你是我的老熟人了吧?”“是啊!”李飞白点了点头。“那是我的小孙女。而李飞白又为什么要这样毕恭毕敬的对待他?一口一老,再谦虚地称呼它小李或小白也可以,纯属子侄后辈。他说:“李神医到了我这,可有什么事呢?”

李飞白连忙说:“您老说我小白就可以了!”

王定一苦口婆心了好几遍,小白两个字到底喊不出,说:“我还不如让你飞白呢,你到我这里可有什么事啊!”

李飞白举起手中礼物说:“我来看望你老人家了!”

王定一实在不信了,李飞白是来看自己的。“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想看看你的工作情况。”说着,李飞白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王定一。“这是您的吗?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李飞白这一定是有什么事,但自己又有什么事想找李飞白呢,既是对方过来又省了自己的麻烦,就说:“请进屋里谈谈吧!”说着便将李飞白请进了房间。

两人到了大堂前,王定一把李飞白要进来谈话,一抬头就看见宝贝孙子王月轩坐在大堂里,气儿忽忽地瞪了李飞白一眼。

王定一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这个孙儿,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是小孩子模样,飞白也别介意,我们二堂堂谈吧!”说着,他从皮箱里拿出一只旧皮鞋。“这是谁给你买的?”飞白边穿鞋边问。“我,我自己买的!说着飞白再顺着廊道走到二堂前。

两人进屋。王定一拿出一大摞书报,对李飞白说:“今天咱们请两位到家里做客吧!”李飞白点了点头,道:“好啊!李飞白递礼给王定,王定一收,互相客气几句,分宾而坐。一丫环为两人泡茶,王定一手拿着茶杯说:“这是从京城带回的。贡品龙井。您过来尝一下味如何?”

李飞白小酌一口,要品尝贡品龙井和自己之前饮用过的普通龙井有何区别。“这是我的。”“是我的吗?”“当然是你的啦!”他对自己的身份很自信。“哦,那就是我了,是吧?但他根本辨别不清茶叶的优劣,品了又品,没有品出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说:“好茶叶、好茶叶!”

王定一说:“你爱喝酒的话,我一会儿就请人包二两给你拿回来慢饮!”。

李飞白不停地拱手说:“谢谢你老人家!回来后,我会烧香净手、一点点品鉴。”

王定一是个爱喝茶的人,看到李飞白爱喝自己做的茶叶,心中不自觉地多出几分欣喜。“你是王叔吗?”李飞白对着王定一问道。“我是……”王定一笑笑说。“我叫王叔!”李飞白点了点头。他呷了口茶放下茶杯说:“你也别喊我老老老,喊我王叔!”

李飞白说:“怕、怕!“

王定一说:“任君呼来唤去,何惧!”

李飞白说:“您孙儿老了,想喊就喊不出来叔了,只好喊您王爷爷了!”

王定一心想:“倒是毕恭毕敬!”说:“随便吧!”说着,他把杯子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只小瓷杯。他说:“这是我们家的茶吧?”我说:“不是。”王定一愣。他拿着茶杯再喝一口说:“快说,什么事啊!”

李飞白说:“钱子俊的钱镇抚已离开济源回到开封。”

王定一“哦”的一声没说。

李飞白细看王定一,看他神色并不不快,如释重负。“他是王定一是吗?”“当然不是,他是王定一。”王定一答道。“他是谁?”李飞白问道。“就是王定一!毕竟那时候钱子俊对王定一个人骂得已经足够凶了,恐怕王定听了钱子俊的话会大发雷霆,下一步不好说话了。这时见到王定一没有生气,继续说道:“钱镇抚自知做错了事,本打算当面来向你道歉的,但突遇紧急之事,要我为他向你道歉。他表示当天因腿伤急得昏死过去,说话多冒犯你,望你老爷不要记挂着小人,不要放在心上。”

王定笑着说:“我怎么会对他生气呢?我和他爹可是忘年交啊,他刚生下来,就已经那么大了!”王定笑着问:“你为什么这样说?”“我不知道他的气往哪儿出!”“我是怕他不高兴。”“那你怎么不怕他高兴?他用双手比划着一尺大的圆圈:“我还是抱着它,怎么会对它生气呢?下次你遇到它,就让它到我这来玩吧!记得它和我家轩儿相差不了多少天,俩人都没生下来,我还是和它爸爸商量好,要是一男一女结拜为妻,要是俩男俩女结拜为兄,俩女俩儿结拜为妹。以后它爸爸外放了,从京城回来,俩小家伙都没有亲,今天相见互不相识,等到它来到我这以后,我就让俩哥哥再亲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