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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空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对于做空机构来说,卖掉不属于它的东西,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华尔街早期有句歌词是这样说的
“卖掉没有的,就必须买回来,否则就要蹲监狱。”
理论上,股价是可能无限上涨的,但跌幅却最多只有100。
对做空机构来说,盈利有限,亏损却没有上限,因此做空机构往往不会打无准备之战。
所以,我们有一个大致的方向是不行的,要有绝对详细的计划。
每一步,都要计划好。
尤其是巨富集团这种在美股上市的公司,我们不仅仅要在国内进行操作,还要跟国外的金融投资者进行配合。
我严肃地说:“做空巨富集团,我们需要有一个详细的计划,我们现在掌握的基础资料,就是他们公司的理财产品即将要暴雷,如果,利用这个雷,将这个雷的效果最大化,我需要各位,给我一个专业的意见。”
我说完,薛凯丽就举手,跟我说:“从信息公关的角度来制定策略,我们能给的方案,就是让这件事,在网络上发酵,我们可以花钱雇水军,在各大平台散播消息,打舆论战,只要水军能让这个信息发酵,那么,这个雷也就等于是炸了。”
赖洁立即说:“等雷炸了,我们就可以联系这次事件的受害者,进行维权,我们可以免费为他们打官司,进行法律援助,让参与者尽可能的多起来,让气势更可能的强大一些,并且,我们可以联系相关的监管部门,对巨富集团进行财富监察,甚至是向法院申请冻结巨富集团的银行资产,以应对此次事件的赔偿工作,当然了,维权的过程中,我们还是需要信息公关部门配合,在网络上,将这次维权的行动,污点,等等一系列的影响放大。”
我立即说:“非常好,很专业,可是,光是国内炸开锅也不行,消息需要扩散出去,尽可能的让华尔街那帮人知道,并且,让他们感受到,这次事件的严重性,让那些投资者充分地感受到这个雷炸的,是他们接不住的,否则,朱少松的悲剧,我们只会重演。”
陈瑜立即说:“交给我,我会跟我国外在华尔街工作的同学联系这件事,我们只要把国内相关的炒作,事件报道,一五一十的通报给他们,相信,玩了几百年金融的他们,应该比我们懂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立即说:“非常好,线下的动作,大家相互配合,说完了线下的动作,再来说说线上,这次,董总给了我们500亿,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最大可能的将利益最大化,线上的操作,由黄碧莹负责,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完美的方案。”
黄碧莹十分严肃地说:“分,三步走吧,开盘之后,我们就最大可能的做空,如果达到首日跌幅保护线,我们就做期权,尽最大可能的建仓,等仓位达到量比之后,就开始放消息,配合消息,看股价下跌程度,如果股价下跌剧烈,我们就继续加注,如果跌幅没有达到预期,我们就再做商量。”
我点了点头,我说:“还有谁有不同的意见?”
我说完就扫视着所有人,大家都面面相觑,没有多余的话说。
我立即说:“既然这样,那么大家就开始行动起来吧,今天晚上,我们的目标,砸穿巨富集团股价百分之50,散会……”
我说完,所有人都开始离开办公室,开始工作。
陈瑜跟黄碧莹刚要走,我立即说:“跟我……去拜祭一下冯叔跟朱叔叔吧。”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
我没多说什么,带着人离开了会议室。
大战之前,我必须要去拜祭一下冯叔跟朱少松,我需要,他们给我力量。
到了楼下,花姐跟三叔公他们在等我。
花姐笑着说:“准备了好酒啊,长乐烧,老疯子肯定会喜欢的。”
花姐很了解我,她知道我在做事之前,一定会去拜祭冯叔他们的,所以,她提前就准备好了。
我感激的双手合十,感激花姐的贴心,花姐则是十分不爽地搂着我,直接把我拉到车里。
坐上车之后,我心情沉重的深呼吸,眼睛有些湿润。
冯叔离开我已经好几个月了,我很想念他。
他离开我之后,我整个人都变了,不仅仅人生变了,我的思想,性格,都变了。
就如五光十色的海面一样,看着风光无限,但是,那深邃如渊的内心,又有谁能真正的知晓。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陵园。
我带着花姐他们来到冯叔的陵墓前,他跟我父母,还有朱少松都埋葬在一起。
生前,他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可以为彼此豁出去性命,他们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生不能同伴,死后能长眠一处,算是对他们最大的慰藉了。
花姐打开酒瓶,在地上泼洒。
他叼着烟,十分潇洒地说:“呐,老疯子,阿豪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安心上路,赶紧投胎,不要在这个世界上留念,活着的时候那么苦,也没什么好留念的。”
三叔公也十分霸道地说:“你放心老疯子,有我们在,一定不会让阿豪这小子受欺负的,你好好保佑他,帮我们赚大钱,让他无病无灾,美女如云,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活的像皇帝一样……”
陈瑜叹了口气,心疼地说:“诶,真是的,都死了,还不让你省心,还要你保佑,人啊,没救了。”
所有人都笑了笑,我也笑了笑。
我拿出来酒瓶,打开之后,在冯叔的墓前泼洒。
我笑着说:“冯叔,你呀,不用担心我,你跟阿爸阿妈潇洒快活就行了,我呢,有这么多兄弟姐妹,我不怕的,至于仇恨呢,你们等一等,背后那只鬼呀,我很快就能找到的,我呢,先给朱叔叔报仇,把王炳良那个王八蛋给干掉,然后再来给你们报仇,喝吧,一家人好好的团聚,不用担心我的,啊……”
我说完就更咽起来了,眼睛湿润,我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曾经鲜活美好的一幕幕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他们曾经都是鲜活的生命。
但是现在……
我咬着牙,不甘心地伸出手,抚摸着那冰冷的照片,内心的恨,犹如洪水一样,涌上心头。
花姐搂着我,将我抱起来,点燃一颗烟,塞到我嘴里,十分潇洒地说:“哭吧,在他们面前,你还是孩子,你有资格哭的。”
我狠狠地抽着烟,没有哭,而是把所有的情绪,都转化成动力,我凝视着墓碑上的每一张照片。
他们的笑容,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爸,妈,冯叔,朱叔叔……
你们等着,你们心中意难平的那些遗憾,我会帮你们摆平的。
不远了。
真的不远了。
你们一定能安息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