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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秀丽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着王宇,怒目而视。
“蒙恬,快点动手把他给我拿下!”见没人动手,扶苏有点气急败坏的大喊道。
蒙恬浑身一抖,眼睛转了转,诚恳说道:“臣打不过王上。”
“那何晴,你带人给我上!”扶苏转过头,看着副官小姐,咬牙道。
何晴副官沉默一瞬,也诚恳说道:“臣与蒙将军一样,不是王上对手,抓他不住。”
“好!”
“好!”
“好!”
三声连续的好,扶苏怒极反笑,挺起长剑, 指着王宇,“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不上,那我自己上!”
说罢,扶苏直挺挺的竖起长剑,右手握剑柄,左手抚剑鞘,沉下腰身,身子微微前倾,整个人如同一发出鞘的长剑一般锋利。
这是政姐剑招之中,最得意也是最擅长的起手式。
王宇看着面前与政姐面容有着六分相似的少女,在心中微微叹气,这孩子有怨言也是应该的。
随着扶苏剑势的完成,周身气血肌肉再次被调动起来,身上那些包扎好的伤口,由一次裂开,丝丝的鲜血从中渗出。
“殿下,您重伤未愈,要不还是先歇息吧,就算有王上给您喂了丹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蒙恬看的胆战心惊,连忙劝阻道。
“你们闭嘴!”扶苏呸出一口鲜血,怒喝道,“都不许说话!”
“殿下……”蒙恬还欲再劝,这时何晴无语的拍了拍蒙将军的肩膀,将他按下。
没看出殿下这是在用一种十分别扭的方式在向久违的父亲撒娇吗?你这个大老爷们就别瞎掺和了啊!
“父……这位先生,准备好了吗!我要出剑了!”扶苏这一声父亲终究是咽回了肚子里,剑势沉淀完毕,随时都能出鞘,鼻音浓重的说道。
还挺有礼仪,政姐教孩子还是教的不错,王宇嘴角微微翘起,接着他估摸一下,自己现在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没有赤霄的季儿,可能还真打不过扶苏。
罢了,就让孩子一剑吧,多少能让孩子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也好与她交流。
想到此,王宇轻声笑道:“骊山山神王宇,甘愿接姑娘一剑。”
这一声姑娘喊的扶苏双眼又是一阵红,她轻轻咬着有些干枯的唇,大喝一声,似乎想要寻找些勇气,然后左脚脚掌狠狠一踏地面,向着王宇直冲而来!
这一剑,是对从出生起,只见了寥寥数面的父亲的怨言,也是对没能保护好母亲妹妹的无能自己的发泄!
扶苏就这么怀着对王宇复杂的心情,手上力道天然就软了六分,剑势也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声势惊人。
王宇轻轻叹口气,象征性的在体表覆盖一层微弱至极的白火,然后保持姿势,就这么任由扶苏一剑直直的插进来!
这父女俩,一个没想真刺下去,一个压根就没想着防御。
王宇疼的嘶一声,但是身形没有后退半步,而是温和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扶苏。
少女大大的眼睛中满是不解和惊慌,薄唇微微张开又合上,能看到嘴中颤抖着的小白牙。
“为什么不躲?”扶苏语调颤抖的问道。“又为什么不反击?”
“傻闺女,哪有对女儿大打出手的父亲啊,你还把我当成无良老爹了啊。”王宇翻翻白眼,宠溺的拍拍扶苏的头。
“哎哟哎哟,闺女你这手劲是真大,这一剑戳的我可真疼,本来我大战之后,身子就虚,又被你这来一下,我估计是时日无多了。”
假的,这一剑的伤势,我睡一晚上就好了。
王宇将插在自己的腹部的剑拔出来,戏精上身,抬头缓缓看向远方,眼神中满是眷恋和解脱。
“哎呀,我好像看见一条河了,河对面还有个人,是政姐吗?政姐好久不见,我下来找你了!我怎么下来的?嗨呀说来话长,反正就是被咱大女儿给一剑捅死了。”
“啊?!”扶苏惊慌的松开手中的剑柄,这都看见忘川河和母亲了?她六神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面前温润如玉的白衣男子,顿时慌张起来。
“那……那怎么办?”扶苏终于是大声哭出来。“都怪我!都怪我!”
周边的众人惊呆了,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在一边看的清清楚楚的,这王宇王上演技委实是太拙劣了!这都能把殿下给蒙住啊?
就连蒙恬将军都看出来王宇是在演啊!
何晴扭过头,叹口气,只能说殿下近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身亡母亲留下的事业,困在宫中的妹妹,以及脚下的长城,情绪波动太大,被王宇一时蒙住也在常理之中。
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能咬牙坚持到现在,积累的情绪也确实需要一个发泄口,在父亲怀中大哭一场就是个很好的方式。
“苏儿,临死前,我能听你喊一声父亲吗?这样我下去了也好和你们母亲交代,免得被她嘲笑。”
扶苏哇的一声,扑进王宇的怀中,大秦的长公主,长城的守卫者,力拼远古凶兽的扶苏,嚎啕大哭。
“父亲!父亲!都怪苏儿!都怪苏儿!苏儿不该任性的!呜哇哇哇!”
“父亲不要死,不要死!”
“真的?不想让父亲死?”王宇揽住扶苏,将她抱在怀中,笑眯眯的问道。
“嗯!嗯!”扶苏把脑袋埋进王宇的脖子间,眼泪哗哗的流。
“好!那父亲这次就不死了,等下次再说!”王宇立刻咧嘴笑道,声音中气十足,完全没有刚才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诶?”扶苏在怀中抬起头,瞪大眼睛,似乎是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但是片刻之后,扶苏眼睛越瞪越大,脸越来越红,颤颤巍巍,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蒙我?”
“错误,这叫善意的谎言。”王宇纠正,随后叹口气,“不过我现在确实是虚弱的很,你那一剑,我防不下来,也躲不开。”
“我在前些日子去了咸阳,与亥儿相认,造反一事,也是我与她商量之后敲定的,所以此事,你不用太过惊慌。”王宇说完顿了顿,低头看着怀中的大女儿的双眼和红脸,一字一句,郑重的说道:
“辛苦了孩子,这些年你做的很棒,是父亲的不是,我来的太晚了。”
“是父亲对你不住。”
“呜哇!”扶苏又是一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