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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儿是贴身侍女,且又有刺杀之心,如若把匕首还与她,身边便有了天大的隐患。如若不还,湮儿这朵还未绽放的青莲怕是真要彻底枯萎了。
楚千里愁啊,既怕湮儿枯萎,又怕湮儿无休止的刺杀。亦有心调教收服这朵心有深仇大恨的出水青莲。
估摸着这大楚也只有他楚千里别出心裁想要收服对她仇视之女。当然收服之法千万种,强迫亦可以收服,偏偏太子殿下想让那青莲心甘情愿脱了那裹身白衣。
要说会玩,就属穿越而来的楚千里,要说禽兽,他便是妥妥的大楚禽兽!
“楚千里,当年大楚灭燕,我父皇母后就死在我眼前,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
湮儿不回头,凤眼泪水如珠,百灵鸟般的声音带着往事的悲伤:“我知刺杀太子是死罪,但仇人之子就在我眼前,父皇母后在天看着,湮儿岂能不刺杀,为他们报仇雪恨?”
“没能刺杀与你,我知道你能狠心休妃才女李嫣然,怕湮儿也不会有好的下场。”
“死,在所难免,我认了。但在死之前,你能否把匕首还我,那我的,父皇母后留给我的,即便要死,我也要拿回我的匕首。”
说罢,湮儿扭头,仰着小脑袋,凤眼里秋水涌动,泪珠滚滚,端的是一个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亦是在刺杀之后第一次与楚千里对视。
“谁说吾要杀你?再说你与那李嫣然不同。”
楚千里席地而坐,白衣沾地,亦不管地上是否还有血迹,手里把玩匕首,笑意盎然:“你刺杀我因为父辈遗留下来的仇恨。而李嫣然杀我,却是心思歹毒。”
“两两不同,便不能同日而语,如若吾要杀你,在探出你有刺杀之心时,就会要了你的命,亦不会让你当吾的金丝玉软,耐着性子教你刺杀心得。”
“虽然吾教你的那些字与刺杀心得背道而驰,但也的的确确绞尽脑汁,在让你看不出破绽之际,教你了啊,而且你也心花怒放啊。”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我刺杀你,你怎会让我活着?”
湮儿冷笑,楚千里果然没按好心,原本在教她刺杀心得之际,她还心有感激更有犹豫,毕竟楚千里教她刺杀,而她想刺杀之人便是楚千里。
而这时,那份犹豫感激化为乌有,对楚千里的仇视越来越浓。只不过她也知道就算在怎么仇视亦无用了。
因为等下便是楚千里痛下杀手之际,不过也好,虽然不能手刃仇人之子,但却能和父皇母后相聚,到时再与父皇母后解释她无能为力,着实没办法为他们报仇雪恨,只祈求父皇母后额谅解。
“信不信由你。吾说不愿杀你,便不愿杀你。”
楚千里也不想再刺激湮儿,生怕在湮儿心神一线之际,刺激过了,这朵青莲便彻底失去了灵气。
作为大楚太子,身边之女岂能没有出众之处。就说那卫钰虽有小性子,但却温婉如水,被他强推了。
再说那李嫣然,美艳之余,亦有吟诗作赋之本领,还能可咸可甜,又被他威胁推倒了。
灵气,清纯便是湮儿的出众之处。毁了可惜,太子殿下实在下不了那个心,再有,老是强推,威胁也不是那档子事儿不是。
太子殿下也想品尝一下爱情里面的酸甜苦辣。
“喏,匕首还你。”
楚千里把匕首递给湮儿。只见那湮儿凤眼恢复些许神采,有些不敢相信,楚千里真会把匕首还给她。
她伸手便把匕首接入手中,如获至宝,又生怕楚千里会反悔,放入衣袖,贴心保管。
“现在匕首还你了,是不是相信本太子并没有杀你之心?”
“楚千里,你到底要干什么?明知我想杀你,你却不杀我。”
湮儿后退半步,反正匕首到手,再也不愿与楚千里近距离接触,她衣袖抹泪,神色凄然:“莫不是你想对我做了什么,再杀我对吗?”
“也是,当初在皇宫内外都有传言你这个太子胡作非为,东宫侍女你没少强迫。”
“就连那李嫣然亦被你坑蒙拐骗入了东宫,得到好处,便一休而之。但湮儿视你为仇人,哪怕身死亦不会从你,你打消这个念头吧。”
这才是有性子的湮儿,楚千里舒了口气,站起来,拍打身上灰尘,笑道:“吾没你想的那么禽兽,如若真随你所想,昨夜在马车内,你便逃不出本太子的魔掌。”
“不过嘛,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湮儿亦秀色可餐。比我那东宫宫女,休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说此处,楚千里向前一步,赫然直视湮儿。近距离接触,让湮儿凤眼带着惊恐,接连后退。
玉手又握住袖中匕首,准备在楚千里做出禽兽行为,给予致命一击。
楚千里适可而止,后退半步,似笑非笑:“脸蛋的确是那么一张青莲脸,可你这干瘪小身板的确让吾提不来半分兴趣。兴许在英灵殿待久了,营良不良所致。”
“那就再养养吧,三年五年后,吾再拿下你这个侍女。”
“楚千里,你····”
湮儿羞怒起,便要拔出匕首,与楚千里这个对她没安好心的登徒子同归于尽,已然有了刺杀前的那股精气神,不过还缺了那一分两分,因为匕首未出袖。
“行了,吾去审讯那与你有一样想法的草莽英雄,顺便再找一找那身段比你阿娜丰腴,姿色且妩媚动人的牧白薇彻夜畅谈一番。”
楚千里渡步便走,走到门口稍稍停顿,想了想:“湮儿,那草莽英雄可没有吾那金丝玉软的待遇,皮肉之苦乃至死都能可能。”
“本太子知你心中仇恨,这样吧,吾再给你两次刺杀机会,如若其中有一次得手,吾也心甘情愿,不会怪罪与你,若两次都未得手,那你便安心做本太子的贴身小侍女。”
“等个三五年,青莲盛开,吾便采之。”
虽然楚千里句句不离豺狼虎豹之词,湮儿羞怒之余且神色动容,不曾想楚千里会如此口出狂言敢给她两次刺杀机会,莫不知在做那金丝玉软之际,有极大可能刺杀成功?
她撇了撇嘴:“哼,楚千里,你又拿话框我对吗?湮儿才不信,也不会信。”
“本太子说话一言九鼎,信不信由你,今夜吾应该不会回来,你安心睡吧。”
说罢,楚千里不作停顿,起身边走,屋外,风声依旧,雨也啪嗒啪嗒的下,没完没了。帆船如同是运河里面的一页孤舟,随波摇曳。
给湮儿两次刺杀机会,懒死胡闹,何尝不是给湮儿活下去的希望?要知支撑湮儿在英灵殿接近二十载的便是手刃仇人。
信步到了牧白薇羁押草莽之地,楚千里推门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