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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灾民大声叫好,眼下的事情可比吃不饱饭来的刺激。权贵富人喜欢看穷苦人在底层的苦苦挣扎,为此来彰显自己的财大气粗。
而底层的穷苦之人何尝不是瞪着眼睛想要看那权贵富人从那高高的神坛上坠落下来?能摔死更好,摔不死摔个大残也行。
大家都不傻,眼下这位白衣公子哥既然敢在粥棚处杀了扬州守将之子陈洪泰,还敢嚣张的带着侍从侍女入那扬州城,身后绝对有靠山。
而且靠山绝对不一般!
众人都听传言说那太子楚千里成了南下的安抚大臣,莫非就是眼前这位白衣公子哥?
不应该,听说那太子楚千里为人骄纵,胡作非为,怎能因为他们这群灾民的死活与陈公子大打出手?
眼下之人如若真是太子,指不定会留宿秦淮河流连忘返,最次也会在那扬州城内寻一处深宅,让扬州那些狗官在外寻一些江南如水女子好让狗太子贪念温柔乡。
那太子楚千里肯定不如眼下的白衣公子。
“公子,虽不知你家门在哪,父亲在大楚身居何要职,你进扬州城的行为让小老头佩服。”
老者把大楚制式军刀入鞘,浑浊的老眼里面闪烁着精光:“但,你想过后果没有?如若进了,山让军士抓你,你如何逃脱?”
“与其这样,你快快带人走吧,小老头也六十了,当初随大将军灭门阀,战六国,杀敌没有一百,亦有五十,活的够本了。”
“今儿公子所做,小老头我抗下了。让这些未经过乱世的狗官看看,大将军的初衷未变,是他们的利益熏心阳奉阴违了大将军以往的所作所为。”
这一刻,老者屹立当场,宛若天人!
“不,老爷子,本公子敢作敢当,岂能让您抗下?粥棚施粥,还需要人手,今日我入扬州城,岂能没人在此施粥。”
楚千里顿感敬佩,指着那自顾喝粥的刘河洲说:“老爷子,你就和那个衡州大侠刘河洲在粥棚处施粥,你放心,即便我入扬州城,也没人敢把我怎样,区区一个扬州守将,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
“我告诉你啊,我乃大楚太子国之储君,楚千里,楚雄最溺爱的儿子,大楚境内谁敢把我怎样?”
湮儿众人忍不住看向楚千里,来之前楚千里可说过不会报家门,怎地就报出太子身份?
“哈哈,哈哈···”
老者愣了一下,满脸不信,随即大笑:“那狗曰的太子楚千里可没公子你这般为民,小老头知道你在说笑,不过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乱言语,那狗曰的楚千里贼不是东西,被他听见,公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小老头知道,你的身份并不低,要不然也不会当众杀人,好了,你去吧,小老头听公子的话,在此处施粥。”
楚千里带着众人离开,灾民无数欢呼,一旁的湮儿撇了撇嘴:“哼,尽知道出风头,还敢提刀杀人,你不说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太子身份吗?”
“楚千里,你自报太子身份,万一出现任何闪失,你想过第五战,王将军还有牧白薇会承担什么样子的后果吗?”
“会死的,因为你一时冲动,你知道又会死多少人吗?”
“哟,湮儿,你这是在关心我?”
“谁关心你?自作多情。我是关心第五战他们。”
“是吗?”
自打湮儿来到楚千里身边之后,便一直被楚千里揽着那盈盈细腰,小侍女也没挣扎,仿佛是认命了一般。
这不,那太子殿下低头瞥了一眼那小侍女心口能大能小,奇了怪哉之处,笑问:“你知我死了,楚雄会发怒,可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我呢?对,因为我的威势,牧白薇,王将军乃至于第五战都不敢把你怎样。”
“可你想过这么一个问题没有,万一哪一天真被你刺杀得手了,吾可以一纸书信保你平安,但是他们呢?谁逃得脱楚雄的怒火?”
众人沉默不语,就连那新进加入的霓裳也是满脑子问号,妙目一眨一眨瞧着那被太子殿下揽住柳枝的湮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太子殿下明知湮儿又刺杀之心,为何还那么维护湮儿呢?
当初在粥棚处,她可是亲眼所见第五战护着湮儿之样,这么说吧,陈洪泰带兵出城之际,第五战便护在湮儿身边,而她这个刚刚被梳拢的淸倌儿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
让人好生难受。
“懒得与你说,把你的手松开。”
小侍女落败,瞪着凤眼,不再想和楚千里说话,她总觉得每一次与楚千里说话,到最后好像都是她落了下风,从来没有赢过。
与此同时,知府内,扬州知府周泰康闲情雅致的在人工湖边,手捧一把鱼饵,撒入水中,只瞧见那尾尾红锦聚拢在一起,争抢着鱼饵,湖面水波翻涌,好不惬意。
“大人,大人····”
一个下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慌忙跑来,还未开口。那周泰康把鱼饵全撒入水中,引起红锦尾尾跳跃。
他不耐烦的呵斥:“有什么事情把你急成这样?本大人教导你们遇事不慌你忘了?自行去领赏板。”
“大人,不是小的慌,而是出大事了。”
下人任凭额头上汗水滴落,也不敢去擦拭,慌慌忙忙的解释:“南城门口的粥棚出大事了,陈将军之子陈洪泰被人杀了,而且杀陈洪泰之人正带着侍女侍从入了扬州城。”
“什么?陈洪泰被人杀了?”
方才还在教训下人遇事不慌的周大人这一下慌了神,虽然他是扬州知府,属于扬州最大的官员。但山手握兵权,两人之间的关系特别微妙,说的不好听一点知府大人想要派兵剿匪,还要上门求那将军。
当然将军想要多要些粮草,又不得不对知府大人低头,平常间,一个手握扬州政务的大佬,一个手握扬州军务大佬,表面上两人关系融洽,但私底下谁也不服谁。
就像太子南下,两人之间的意见就没有统一过,知府让守将出城剿匪演一出好戏,那守将便张口索要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