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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爷,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是突然冒出来找我合作的。”瘦猴跪在老人面前不停磕头,边磕边道。
老人端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两边还各自站着一名看起来凶狠无比的壮汉。
白爷听到瘦猴的话,咳嗽几声,随后拿起面前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瘦猴听着耳边传来喝茶的咻咻声,脸上的冷汗不停往下流。
细细品尝口中的茶水后吞咽下,白爷悠悠道:“猴子,你跟着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吧!”
瘦猴立马颤声回道:“已经十五年三个月十四天了。”
一听这话,白爷大笑出声,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小子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我都不记得的了。”
说着他伸出手指朝瘦猴点了点,道:“你是从九岁那年跟着我,一跟就这么多年了,我待你不好吗?”
瘦猴慌忙道:“当年要不是有白爷赏我口饭吃,我估计早就饿死了,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闻言,白爷收起脸上的笑意,板着脸冷声质问道:“既然你知道,还敢背叛我。”
瘦猴把心提到嗓子眼,摇头否认:“我冤枉啊,我哪敢背叛您呢!”
白爷闭着眼,身子靠在椅背上,“那你说说你的那批货是从哪来的,做买卖还做到我老主顾那去了。”
瘦猴颤抖着身子,脸色惨白无比,他颤颤巍巍道:“白爷,您相信我,那人背景我真不知道,他突然来找我,说有一批货要卖给我,我看货物不错,就收下了,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查查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白爷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你真以为我在乎的是那个人那些货吗?“
说完桌上的茶杯猛地被他甩在地上,清脆的陶瓷破碎声响起,吓得瘦猴低着头不敢抬起。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把买卖做到我老主顾身上去,你想干嘛?想夺我位?”
瘦猴哪敢承认,咬紧牙关道:“白爷,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人见这手表款式新颖,喜欢的不得了,我哪敢得罪他,不去卖给他。”
对他的话,白爷眼眸微眯,没说信不信他的话,他转移话题道:“那你到处散播江宇的谣言是想干嘛?怕人被他收拢,怕我看重江宇,怕我年纪大了把位置让给他?”
瘦猴听完那三个怕字,他身子顿了顿,依旧低着头,随后缓慢开口道:“白爷,我承认,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不明白,我比他早跟着你混,为什么这些日子你总让他跟在你身边,而我却被打发到外围去做事?”
对他这个问题,白爷的眉宇皱了一下,没回答他,只是开口让瘦猴起来。
或许是长久的怨气壮大他的胆子,这时瘦猴反而硬气起来,依旧低着头表示无声的反抗。
见他这副样子,白爷怒了,他脸色铁青,开口怒道:“给我滚出去。”
闻言,瘦猴立马挺直腰板,他看着旁边昏着的阿壮,低声道:“那阿壮呢?”
白爷朝旁边的阿左使了个眼色,对方了然,走过去一把将阿壮提起来抗在肩上。
瘦猴见状,脸色沉沉地走出去,壮汉扛着阿壮跟在后面一起离开。
等人走后,白爷重重地从鼻子喷出一口气,脸色通红,腮帮子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被气得很。
阿右见状,连忙劝道:“白爷,别气坏身子了。”
白爷沉着脸,叹息道:“阿右,这几年他的脾气是越发见长了,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阿右听到这话,脸色一惊,迟疑道:“应该不会吧?当年那些人被斗,自杀的自杀,疯的疯,瘦猴怎么会知道呢?”
“疯子也有清醒的一天。”白爷突然来了这句。
他吩咐阿右:“你去查查那个人,是不是真疯了。”
阿右想问如果那人是假疯,你打算怎么办?
阿右是在白爷还没发家之前就跟着他了,他脸上的意思白爷自然明白,“不论真假,瘦猴都是我儿子,不相干的人还是别靠近他。”
阿右明白他的意思,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又被白爷叫住:“去查查那个麻子的底细,原本是想让他远离这趟浑水,结果他倒好,还想干翻我另起炉灶。”
偷听的“麻子”脸一黑,她这运气也没谁了,随便挑中的人身份不一般,这下倒好,反而自找麻烦。
沈清婉可没忘她现在的装扮,低着头转身离开黑市。
一路上她小心翼翼的,免得留下蛛丝马迹被人找上门来。
虽然说两个身份样子天差地别,但凡事有个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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