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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云卿到底还是没有拗过司赋宁。
“师傅，我拿您当我尊敬的长辈，您了解我的，我不是可能答应的。”
云卿无奈妥协了。
阁罗凤也松了一口气。
鲛人领海靠近南诏的一个海湾，海水深蓝，浓厚的雾气看不清五指。
“就送到这儿吧！”
司赋宁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云卿和阁罗凤等人。
“昭和，注意安全。”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无力地吐出这一句话。
云卿眼眶微红，他朝着司赋宁笑了笑，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阁罗凤看见云卿这么难受，心中心疼，她安慰地把云卿揽在怀里，神色凝重地看着司赋宁：“平安回来，我可不想再换一个刺史了。”
司赋宁笑了笑，“放心吧！”
阁柒珑也来了，因为他是个好奇分子，这种事情他哪儿能错过，他死皮赖脸才跟着姐姐来的。
“你……你加油啊！”
犹豫了半天，阁柒珑才冲着司赋宁握了握拳头。
司赋宁没有认出阁柒珑就是被她当作马童使唤的人，只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古灵精怪的少年是阁罗凤的弟弟。
“多谢。”
司赋宁对着少年笑了笑。
她最后看了一眼云卿，慢慢地踏入了雾中。
白色的迷雾在深蓝色的海水映衬下，仿佛变成了浅蓝色，云雾吞噬了司赋宁的身影。
阁柒珑歪了歪头，算了，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地原谅先前这个人的失礼吧！
云卿看着翻滚的浓雾，捏紧了腰间的佩剑。
“如果昭和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是死，我也要把这些鲛人的尾巴给砍下来。”
他的声音中戾气横生。
阁罗凤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
云卿这些年退隐江湖，倒是让阁罗凤差点儿忘记了。
她的这位夫君当时可是叱咤风云的江湖第一。
司赋宁脚步朝前地走在雾气中，越来越浓郁的腥气让她知道，马上快到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她只是来求鲛人血的，不想伤人。
不！
伤鱼。
但情况可能由不得她反应。
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渐渐地，司赋宁感觉到脚下的湿润。
她已经踩进水里了。
周围的雾气太浓厚了，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海水冰凉，从雾中传来隐隐的歌声。
司赋宁警惕地皱了皱眉，却在下一瞬间，不受控制地朝着深海走去。
她眼神微微迷茫，内心只想顺着歌声走去。
突然，一双冰凉的手缠上了司赋宁的腰间。
冰凉的触感刹那间唤回了司赋宁的意志，她猛地清醒过来，才发现海水已经浸到了自己的胸口。
腰间缠绕的手在不断地收紧，司赋宁看见了一个深蓝的头顶在水下。
她全身汗毛竖起，水下那泛着鳞光的鱼尾随着海波轻轻摇晃着。
水花溅到了司赋宁的脸上，她恍惚间看见了那个鲛人破水而出。
传说中写道，鲛人是受到神明偏爱的一族，他们拥有绝美的容貌，迷人的歌喉，强大的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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