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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身心疲惫,经历了昨晚的生死之战以后,我的身体就跟刚参加完铁人三项似的,脑袋更是嗡嗡作响。
要不是徐晓曼是我的女人,我绝不会从网吧的小沙发上爬起来。
在医院折腾了一趟,我已经累得开始大喘气了,实在不想跟这一家子一看面相就很难缠的家伙扯上关系。
“我说,徐叔还没彻底康复,病者为大,有什么事不能等先送老人回去休息啊?”
说话的功夫,徐晓曼也没闲着,还没出门诊楼大门,她就小跑着去把车开了过来,将老徐扶上副驾驶的位置,我示意她来开车,自己爬上后座,做为一个珍爱生命的大好青年,疲劳驾驶什么的我可不干。
我这刚上车,破裤子刺溜一下也钻了进来,接着是徐妈,这俩人一上来,后座就满了,两人屁股还使劲儿往里挪,硬是给那中年男人挤出了一个位置。
一家三口挤上车来,横眉怒目,破裤子几乎坐在我腿上,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徐晓曼,她脸色很不好,却也没说什么。
得,今儿这事拖不过去了。
我也不理他们,缩在角落闭目养神,一闭上眼,疲倦袭来,5秒钟都不到就看见周公了。
我睡着的这段时间,车里的氛围相当诡异。
按说,无论是吵是闹,无非家事,上了车大家完全可以各抒己见,可偏偏多出我一个“外人”,这个外人竟然还厚着脸皮大剌剌地睡着了,跟我并排坐在后座上的一家三口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徐晓曼和老徐一脸的理所应当,老徐甚至还问徐晓曼道:“李远昨晚上干啥去了?怎么累成这样?”
徐晓曼道:“生意忙呗,趁年轻多赚点钱。”
老徐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慈爱和赞许。
医院距离老徐家不近,中间还要经过一段堵车严重的繁华的商业街,一行人到达老徐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过度疲劳的时候,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直接进入深度睡眠,别提这一觉睡得有多踏实了,众人都下了车我还没醒,徐晓曼一手扶着老徐,又冲我河东狮吼的数声,我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下了车,小风一吹,神清气爽。
进得老徐家,扶老徐躺下,徐晓曼坐病床旁边的木凳子上削苹果,一家三口也顺势坐了下来,他们这一坐,椅子全占上了,我只好站门口。
徐妈妈伸手一指我,首先发话了,“我们要说些家事,你一个外人先回去吧。”
老徐往病床里侧挪了挪,拍了拍挪出来的地方,对我招招手道:“小远,过来坐。”
嘿,这离婚的两口子是扛上了。
徐晓曼拉着我坐下,“妈,这是李远,我男朋友。”
破裤子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不怀好意道:“不是我说你啊,姐,你这男朋友也太随便了,走到哪儿睡到哪儿哈。”
话里带刺,却也是实话,我不好反驳。
徐妈乘胜追击道:“男朋友?谁同意的?晓曼,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妈商量商量。”
徐晓曼削着苹果眼都没抬,“有什么可商量的?你当年扔下我的时候也没跟我商量过吧。”
中年男人不乐意了,指着徐晓曼道:“怎么跟你妈说话的?没教养!”
“你不知道?”徐晓曼诧异地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没妈的孩子教养自然差点。”
“你!……”
“我一个晚辈,按说不该打断诸位,”我直接打断中年男人,走进屋子,坐老徐旁边,“这儿还有病号呢,闹脾气合适吗?诸位,咱就有事说事吧。”
徐晓曼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老徐,对徐妈道:“你想要钱,可以啊,我给,你说个数。”
“跟你没关系,”中年男人对老徐道:“当年她妈的确抛下你们父女俩走了,可那是净身出户啊,一个女人多不容易,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女儿也长大了,你多少也要给她一点钱吧?”
徐晓曼冷笑道:“我的确长大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长大的?六岁之前,爸爸为了给我补营养,自己连一个鸡蛋都没舍得吃过,那时候我妈在哪儿?爸爸顶着39度高烧带着得黄疸的我去看病,天多黑,夜多凉,那时候我妈在哪儿?高考那年,爸为了给我攒大学学费,白天去印刷厂上班,晚上在小区门口当保安,一晚上囫囵觉都没睡过,我妈又在哪儿?”
徐晓曼握着老徐的手,边说边抹眼泪。
我头一次听她说起成长经历,知道她小时候不易,又看她伤心难过,不由心里一酸,往后更要对她好。
破裤子不屑地哼了一声,“谁还没点挫折,姐你这么翻旧帐可就没意思了,再说了,”他盯住老徐道:“你还是男人吗?一说到钱就把女儿推出来哭。”
老徐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徐妈道:“你当年离开的时候,咱们就再没关系了!这么多年了,你……何苦回来让大家不痛快!”
徐妈红着烟圈低头不语。
老徐探起上身,激动道:“你仔细看看,在这屋子里,除了对晓曼的亏欠,还有什么是你应得的?你说啊!说啊!”
中年男人压根不理,不耐烦道:“10万!”
“什么?”老徐瞪大了眼睛。
“嚷什么?”破裤子喝道:“这么多年,我妈一分钱也没要你的,你至少给我们10万补偿!”
说着话,破裤子两眼放光。
“好!我给你们!”徐晓曼一咬牙,抓过提包,开始往外掏钱包,“有一张卡……我现在就给你们,你们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我一把拦住她,“不能给!”
徐晓曼哭到:“李远你别管了,我……实在没办法了。”
我抓住她的双手道:“救急不救穷,你真以为给了10万他们就不来了吗?”
徐晓曼低头不语,显然,这一家子不是头一次来要钱了。
还没等待徐晓曼的回答,我已经被一双粗壮的手臂拎起领口,顶到了墙上,“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中年男人双目赤红,凶相毕露,破裤子在旁挥舞着拳头道:“也不打听打听彪哥的名号,你小子再敢多嘴,信不信我废了你?!”
呵呵,我还真是被他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