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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胭被松开后一会儿没动。</p>
她不动，苏岸也没走。</p>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p>
不知过多久，易胭目光盯着虚空。</p>
“苏岸，你喜欢过我吗？”</p>
黑暗里夜色浓重，苏岸转眸看她。</p>
易胭的轮廓在夜色里影绰朦胧。</p>
沉默许久，他薄唇微动。</p>
却不知想到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p>
许久没等到旁边人回答，意识到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易胭心里发酸。</p>
黑暗隐匿脆弱，易胭脸上细微的难受不过一瞬，没让苏岸看到。</p>
废弃教室里的空气仿佛都是古朽味。</p>
又过去几分钟，易胭终于再次开口。</p>
“我们分手吧。”</p>
话落，苏岸低敛的眼睫颤了下。</p>
从头至尾的平静镇定终于有了丝情绪波动。</p>
似乎没意料到这个结果，他慢了半拍才缓缓抬眸，看向易胭。</p>
易胭没有看他。</p>
她已整理好情绪，坐起来，从课桌上跳了下来。</p>
她朝课桌上垫她身下校服侧了下头。</p>
“衣服就麻烦你自己洗一下了。”</p>
仿佛在感情里来去自如。</p>
说完她便要往教室门口走去。</p>
擦肩而过之际，身侧苏岸手伸出，扣住了她的手腕。</p>
易胭头没回，转动手腕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p>
苏岸没让。</p>
易胭感觉到扣着她手的力度越来越大，手腕生疼。</p>
她眉心皱起，倒吸一口凉气，却倔强没喊疼。</p>
“放开我。”</p>
听到她嘶气声，苏岸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p>
他骤然松了力度，但仍是没松开她的手。</p>
“你刚说什么？”他声线平冷，一字一字问。</p>
这是易胭第一次与苏岸说分手二字。</p>
以前再怎么难过也终究不舍得。</p>
她回过头，对上苏岸视线。</p>
“我说，”易胭字句清晰，“我们分手。”</p>
她看着苏岸：“你听不懂吗？”</p>
以为已经讲得清楚苏岸会放她走，易胭再次想挣脱开他的手。</p>
苏岸分神间差点让她逃脱，禁锢住。</p>
他声音冷漠：“我不同意。”</p>
易胭难以置信，再次看他。</p>
“你不用想着对我负责，”她看着他，“好聚好散，对谁都好。”</p>
苏岸一愣。</p>
易胭却已偏过头，想离开。</p>
苏岸紧紧扣住不让她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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