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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说：“瘦了。”</p>
她挑了苏岸喜欢吃的菜放推车里：“是不是没吃好？”</p>
苏岸：“没有。”</p>
苏岸本来就话不多，经常是话题终结者。</p>
儿子本身性格闷，苏母也不怪他不说话，又问了他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p>
苏岸也没不耐烦，她问他便答。</p>
看苏母手推车堆了很多蔬菜禽肉，苏岸说：“买这么多吃不完。”</p>
苏母说：“你小姨一家今天过来，东西要多买点。”</p>
“哦对了，”苏母转身看苏岸，“你小姨的小姑子也来了。”</p>
苏岸淡淡看她一眼，没回答。</p>
苏母被他这种冷漠淡然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仿佛他早就看穿她目的。</p>
镇静看她平静演戏，然后冷漠看她露出面目。</p>
她转开眼神：“那女孩小了你三岁，年纪跟你般配。”</p>
苏岸不再反应，正好走到香烟货架区，他掀眸，目光淡淡落在一包白色香烟上。</p>
几秒后，苏岸抬手，修长的食指敲一下香烟边缘，抽出这包香烟扔进手推车里。</p>
一旁的苏母眼神转冷，那是包女士香烟。</p>
但她不想她和苏岸之间出现易胭这两个字，继续说：“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温柔孝顺善良，门当户对的父母也都干净，多好的结婚对象。”</p>
苏岸终于有了反应，眼风淡淡扫向苏母。</p>
苏母看苏岸看她，笑问：“是吧？”</p>
不知道是不是苏母的错觉，她感觉苏岸的目光比之前还要冷漠不少，冰雪一样寒人。</p>
他启唇，看似什么都不在乎，态度却笃定：“不是。”</p>
苏母一愣。</p>
他说：“我已经结婚了。”</p>
直至出了商场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p>
苏岸开车将苏母送到楼下，没准备上去吃饭。</p>
苏母即将下车的时候，苏岸开口：“别费心了。”</p>
苏母推车门的手一顿。</p>
“我不可能离婚。”</p>
苏母脸色陡黑，没再看苏岸，径直下车：“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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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易胭和易檬表面和平相处。</p>
也不知为何两人一点也不想打破这种平静。</p>
易檬这几天变着法给她做饭，虽然每样都做得不怎么样，但看得出来用心。</p>
还总问易胭一些以前她不会问的问题。</p>
但易檬本来就话多，从以前就这样，待一起的时候她话比易胭多多了，易胭也没觉得哪里不对。</p>
昨天吃饭的时候易檬还嫌弃易胭越来越少，说易胭肯定是被她那话少的小男友传染了。</p>
今天中午易胭接到易檬电话，她居然让她下午下班带晚饭回去。</p>
“怎么今天不逼我吃你做的饭了？”易胭正在休息时间，靠在椅背里笑着问。</p>
易檬语气很嫌弃：“吃什么吃，你没吃吐，我自己都吐了，太难吃了。”</p>
“还行，”易胭给中肯评价，“比以前好点。”</p>
“行行行，”易檬说，“下午记得带晚饭过来啊，太久没吃到好吃的东西了。”</p>
易胭：“你现在想吃也可以叫外卖，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懒。”</p>
“懒，”易檬说，“我现在就想躺着睡个好觉，困了。”</p>
“知道了。”</p>
诊室有病人进来，易胭说：“先这样，要工作了。”</p>
正想挂电话，易檬那边忽然喊她一声：“幺儿。”</p>
易胭一愣，这是长大后易檬第二次这样叫她，她怔愣半晌，问了句怎么。</p>
易檬嘿嘿笑：“幺儿多好听啊，幺儿比易胭好听多了，就想这样叫你一下。”</p>
“行了行了，”她说，“上班去吧，我睡觉去了。”</p>
易胭从没想到这是易檬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p>
那天下午的易胭回家带着热饭，等她的易檬躺在床上浑身冰冷。</p>
等她晚饭的人，再也不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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