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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锦川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内心善良就可以了。”
顾余诺终于找到了跟她有共鸣的人了，情绪明显激动不已。
“你也觉得我这张脸长得很尖酸刻薄吧？你每天看……不觉得倒胃口吗？”
阎锦川嘴角猛地一抽搐，然后咬牙切齿地警告出声。
“我说了，不准去整！”
顾余诺其实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在脸上动刀子这种事儿她是绝对不会干的，且不说手术能不能成功，成功了还有各种后遗并发症，不成功那就更惨了。
现在这张脸，她顶多也就是看不顺眼些，若是真的整残了，那她就该闹心了！
“不整就不整。”
阎锦川：“你还委屈上了！”
顾余诺小声嘟囔：“我觉得，顾余诺长得很符合我的审美观。”
阎锦川皱眉：“大声一点儿！”
顾余诺抬眸，与男人对视：“我觉得，顾余诺比我漂亮。”
阎锦川耐心就快用尽了：“你跟她比什么比？而且，她已经去世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跟一个死人比什么比，有病吧。
顾余诺反问：“如果，她还活着呢？”
阎锦川凤眸微缩，声音沉了下来：“我说过，不要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顾余诺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最近对她的态度真的越来越奇怪了。
“阎锦川，你是不是……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了？”
阎锦川并没有立即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眯眸看着她。
顾余诺又道：“那你是喜欢我这张脸呢？还是喜欢我的身材？或者……是喜欢我的灵魂？”
阎锦川有些头疼：“你今天究竟是受什么刺激了？”
顾余诺突然垂头丧气道：“我就是突然有些焦虑。”
男人的剑眉再次蹙起：“焦虑什么？”
顾余诺哼哼唧唧地说道。
“人的容颜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苍老的啊，我已经二十五岁了，身体的一切指标都开始走下坡路了。
你若是喜欢的只是这张脸，或者这副身体，那应该用不了多久，你就不喜欢了。”
阎锦川反复思考着这句话，而后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在担心……我会抛弃你？”
顾余诺立即纠正道，纠正了一半发现也没解释的必要，于是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抛弃！算了，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就是，我希望你不要喜欢的太过表面，也要看看我有趣的灵魂啊。
等你彻底了解我后，你会发现我这个人的内在要比这副皮囊优秀的多。”
阎锦川瞥了眼女人晶亮的目光，然后移开了视线。
“我好像也没说过喜欢你吧。”
顾余诺也不生气，只是朝他露出了一副无辜且委屈的表情。
“不喜欢吗？”
看着这张委屈巴巴的脸，阎锦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如果……如果喜欢你这副皮囊也算的话。”
顾余诺直接气炸：“说了不要喜欢我这副皮囊！”
可能是因为顾余诺的声音陡然拔高了，阎锦川被吓了一跳。
顾余诺紧接着叹了口气，像是感悟到了什么一样，语气很丧。
“算了，看来我们真的是不太合适，我也就不强求了。我想，这个世界上绝对会有那么一个人，是不在乎我这张脸，而只欣赏我有趣的灵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