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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清用完餐后,回到了毓秀宫。
她住在偏殿,站在门口远远能瞧见正殿那边的情况,此时已是日暮,正殿门口亮起了一盏一盏的灯笼,昏黄的烛光映着翠绿的绿植,还有硕大的花瓣,看起来美极了。
她抬起头,仰望星空,古时的天空一片澄净,星辰闪烁,像棋盘。
“在干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她浑身一抖,扭过头,不可置信:“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希望我来?”厉云深自然的牵住了她的手,“皇上命我给你带赏赐来。”
宁晚清十分惊讶:“什么赏赐?”
厉云深失笑:“你就不问皇上为何给你赏赐?”
“这还用问,定是我做的御膳让皇上十分满意,这才给我赏赐,别卖关子了,赶紧拿出来。”
厉云深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檀木做的锦盒,他将盒子轻轻揭开,一道绚丽的光芒从盒子里照出来,将这有些昏暗的偏殿照的亮若白昼。
“是夜明珠!”宁晚清高兴的将硕大的夜明珠取出来,拿在手里仔细的摆弄着,“皇上也太大方了,居然赏赐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夫君,你替我谢谢皇上了吗?”
看着她笑盈盈的样子,厉云深只觉得天空的星辰都变得黯淡了许多。
“看来进宫给皇上做菜也不亏嘛。”宁晚清将夜明珠往空中一扔,又接住,然后放进了檀木盒子里,“夫君,你给我带回去,放进我的梳妆盒里,好好锁起来,千万别弄丢了。”
厉云深将檀木盒放进袖子里,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在宫中,一切小心,不可任性妄为,每日我都会来看你。有什么事,你让燕婉带话,她轻功好,出宫一趟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宁晚清顿时觉得闷闷的:“其实,我住在宫外也能给皇上做御膳,为什么非要把我拘禁在这里呢,好烦。”
厉云深低沉开口:“我会尽快带你出宫,再忍几日。”
“那你说话算话,最多给你十天时间,不,五天……呕……”宁晚清的胃部突然一阵翻涌,她干呕了好几声,这才把想吐的恶心感压下去,“怎么会想吐……难不成是御膳房的食材有问题?不应该啊……”
“我去请御医。”
“喂,要不要这么夸张,我现在已经好了。”宁晚清拉住他,却被男人强行打横抱起来往外走,她吓得不轻,古代最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她能被唾沫性子给淹死,她拼命挣扎着道,“厉云深,你放我下来,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厉云深停下了脚步,却没有把她放下来。
“哼,我问你,我进宫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把我支开一个月,然后招一批美人儿进府,坐享齐人之福,是不是?”
厉云深纳闷的看着她:“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宁晚清一巴掌拍在他硬朗的胸膛上,冷哼道:“少装蒜,我亲耳听到毓贵妃说准备了好几个绝色美人,还让皇上亲自下旨送给你,莫非你想否认?”
“确有其事。”
“好啊,果然是这样!”宁晚清顿时炸了,“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太大的期望,三妻四妾什么的,对你们来说就是正常操作,哼,我也要养小白脸,气死你!唔!厉云深……唔唔唔,放开……”
宁晚清又被堵住了嘴巴。
她气的想打人,每次她发泄情绪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喜欢来这一招,仗着力气大了不起啊,咬死他!
说咬就咬,宁晚清一点儿都不口软。
嘶的一声,是男人抽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厉云深恼怒的看着她:“你属狗的?”
“要亲就亲皇上赐给你的那些女人,别来烦我!”
宁晚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抬脚在他的脚上碾了一下,转身就冲进了厢房。
厉云深只觉得莫名其妙,随后,他忽然低笑。
这女人,明显是吃醋了,醋劲这么大,咬人的力气也不小,看来在宫里暂时没受什么委屈。
毓秀宫正殿。
毓贵妃躺在貂毛软榻上,眉心忽然皱起:“外面何人在喧哗?”
云黛连忙走过来,低声道:“回贵妃娘娘,是镇国公来了,正在和镇国公夫人说话。”
毓贵妃倏然坐直了身体,她扶着宫女的手走出正殿,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正好能看到偏殿的情况。
漫天星辰之下,只站着一个男子。
他一身墨色的朝服,浑身上下都透出冷冽的气势,他卓然而立,就像是这天地间最令人仰慕的存在。
毓贵妃的眸中出现了一丝痴恋。
“贵妃娘娘,婢子刚刚听见镇国公夫人在质问镇国公将军绝色美人之事,紧接着,镇国公夫人负气离去。”有宫女低声汇报着。
毓贵妃嘴角微勾:“走,去会会。”
她漫步走下台阶,却见那站在星空之下的男人要走,她勾唇,轻柔开口:“还请镇国公留步。”
厉云深负手而立,目光带着一丝冷沉:“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没有吩咐就不能与你说话吗?”毓贵妃轻笑着,“本宫听皇上说镇国公对今日的那几个绝色美人不太满意,不如镇国公对本宫说一说,喜欢什么样的美人儿?本宫也好为镇国公寻来。”
厉云深的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寒气:“贵妃娘娘是皇上最疼爱的宠妃,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宠妃,希望贵妃娘娘不要再插手微臣之事。”
“所以,镇国公是彻底抛弃了你我之间青梅竹马之谊?”毓贵妃的嘴角勾着一抹薄凉的笑意,“就因为宁氏?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了她不纳妾?”
“她可以什么都不好,但,微臣心中只有她一人。”厉云深的声音淡淡的,“贵妃娘娘,皇上龙体欠安,希望娘娘能将所有的心思放在照顾皇上身上,天色已晚,微臣先告辞了。”
“嘶啦——”
毓贵妃死死拧着手中的帕子,那锦帕就这么被细长的指甲划开,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