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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还没来,山茶忽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江总管不由大急,他还没将山茶扶起来,宁晚清就冷冷的发话:“来人,提一桶凉水过来。”
御风连忙领命,从井里提了一桶水上来,井水最是寒凉,哪怕是初夏,那水也冰寒入骨。
江总管呆了一下:“少夫人,这是……”
“江总管,你年纪大了,识人不清,今儿我呢,就是要让您老看看这个女子是什么妖魔鬼怪。”宁晚清勾唇一笑,声音蓦的变冷,“泼水!”
一大桶水泼在山茶的脸上,薄薄的纱衣贴着她的身体,显露出妙曼的曲线。
才十四岁,身材就这么好……宁晚清不由咽了咽口水,立马又正色,目光冷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人,轻笑:“醒了?”
山茶满脸都是水,一双眼睛落在江总管身上:“江大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有权有势,所以可以草菅人命吗?”
江总管心疼极了,可是又知道,这件事他无法插手,无法干预,只能低低的道:“山茶,少夫人问你话,你如实回答就是了,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你别怕……”
山茶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错……”
“既如此,那为何谎称怀孕?”宁晚清冷笑,“害怕被戳穿,便装晕,你这脑子怕是进水了吧?山茶,念在你只有十六岁的份上,只要你交代背后主使人,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山茶缓缓的跪直了身体,摇头:“小女子一介青楼女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宁晚清使了个眼色,灵雾连忙将账本拿过去,摊开放在地上。
山茶的眼眸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她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哐!”
厉云深一直盯着她的动作,弹了一颗小石子过去,匕首应声落地。
江总管简直不可置信:“山茶,你,你拿刀做什么……山茶!”
他一声惊呼,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山茶给了他一个冷彻美艳的笑,然后,嘴角有血液流出来,紧接着,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御风上前查看,摇摇头:“咬舌自尽了。”
“山茶,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自尽!”江总管爬过去,拼命的摇着少女的肩膀,可惜,身已死,温度渐渐褪去,嘴角的血液也开始凝固。
这时,金戈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将军,这个女人一个月前突然出现在百花苑门口卖身葬父,百花苑的老鸨见她花容月貌,便把人买进了青楼,至于这人是什么来路,那老鸨也不知情。”
到这一刻,江总管才知道自己中了美人计,他苦笑:“山茶说她是平江人士,随着父亲来京城投奔远亲,父亲身染重疾去世,她也只能流落青楼,奴才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将军,少夫人,是奴才大意了,奴才任由将军处置。”
江总管是厉家的老人了,宁晚清也不想做的太难看,而且这件事,确实是江总管着了人家的道,她轻声吩咐:“金戈,你带江总管回府,在这件事查清之前,江总管不许踏出房间一步。”
“是!”
金戈和江总管关系一向不错,扶着江总管起来,两人一同消失在了雅间。
宁晚清托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着,一转头,就见身侧的男人一脸冷怒,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江总管是被人骗了,他一把年纪了还没娶老婆,一时之间着了别人的道不是很正常么,江总管看清了山茶的真面目,以后就不会犯错了。”
“不过——”她话锋一转,“让江总管颐养天年了,这些事也不适合再让江总管打理。”
她话说完,厉云深忽然将她抱进了怀里:“是我提出让江总管帮你做账,没想到差点被人钻了空子。”
“你说,会是谁呢?”宁晚清靠着她的胸膛,“接近江总管,让山茶销毁账本做假账,到底是想干什么?”
厉云深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我看怕是难查了。”宁晚清摇摇头,“山茶死了,江总管什么都不知道,百花苑的老鸨那儿也问不出什么来,除非你派人去平江,可是去了平江又怎么查呢,连山茶姓什么都不知道……”
“放心,会查出来的。”
厉云深站起身,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事情解决了,那回府吧,事关江总管,还得跟祖母汇报一下。”
两人刚从清记酒楼出去,秦九就御马前来,拱手道:“将军,边关八百里加急发来战报,皇上请您速速进宫商议。”
厉云深的面孔染上了严肃的身上,转头吩咐御风:“把少夫人安全送回府,我进宫一趟。”
宁晚清担忧的看着他:“不管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记得写信回来,我和祖母都念着呢。”
厉云深点头,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一个月前边关发生战事,是周副将领命前去与蛮国作战,蛮国早在三年前就已溃不成全,厉云深全然没有放在眼底,却完全没想到周副将居然败了,让蛮国的铁骑踏平了边关的小城池,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依厉爱卿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容倦倦,眼睛里盘踞着无数鲜红的血丝,一看就是连着几日没睡好。
厉云深看了一眼战报,眉间蹙起:“周副将性格谨慎,作战时从不主张冒进,可这一次,却被敌人引诱进了山谷,全军覆没,微臣斗胆猜测,边关的战士中或许是出了内奸。”
“依微臣之见,让人带领两千精兵去边关支援即可,蛮夷不足为惧。”
二皇子走出一步,拱了拱手,恭敬的道:“用两千精兵对抗蛮夷的铁骑,胜算很低,镇国公认为,这朝堂之上,谁能有这么大的魄力?”
皇帝却一记冷眼扫来:“让你说话了吗?”
二皇子浑身一抖,脸色蓦的煞白。
自从太子册立大典结束后,他名义上是太子,可地位却直线下降,父皇冷落他,朝堂上的大臣看轻他,现在就连他在朝堂上说话,都会引来父皇的谩骂。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喝多了酒不是他的错,面对刺客时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为何父皇不愿再给他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