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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殿。
这几日大宇朝一直不太平,就算不是上朝时间,大殿门口也站满了许多朝臣。
这是厉家恢复一品镇国公的爵位后,厉辙初次进宫,他进宫不为别的,只想求见皇上安排一位太医去厉家,祖母和大嫂身体日益消瘦,他害怕厉家再有人出事。
在宫殿门口等候皇上召见时,没想到却听到了十分可怕的言论。
众大臣围在一起说话。
“哎,我大宇朝国运不济,年初至今就不安宁,先是皇室多次有人谋反,紧接着边关失守,多名大将战死沙场,就连战神厉云深也死在了蛮夷之地,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
说话的是丞相,他是三朝元老,说出的话分量很重,立马有人接茬。
“丞相大人,这一条路是哪条路?”
年迈的丞相大人哀叹:“求和。”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求和?向大宇国的百年附庸国蛮夷求和?岂不是灭我国威?”
“若是不求和,那就等着边关城池一个个失守,等着蛮夷的铁骑踏入京城吧!”
户部侍郎连连点头:“如今战神厉云深都战死了,整个大宇朝论作战,谁比得过厉云深?派谁去都是一个死,难道说,兵部侍郎大人想为国出征?”
兵部侍郎连忙摇头,他虽是管兵部的事,但对带兵打仗只会纸上谈兵,若是他去边关,就等于送命好吗?谁不想好好活着?
看那厉家,厉云深死了,厉家便垮了,就算恢复了镇国公爵位又如何,厉家的二少爷手无缚鸡之力,镇国公这个爵位在他手上只会一日一日衰败下去,厉家迟早被踢出京城的豪门贵族圈子。
“所以今天老夫来求见皇上,是想劝皇上同意议和。”丞相甩了甩袖子说道,“新朝初立,当休养生息,若是能求得一时和平,对大宇朝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所以希望稍后面见皇上之时,诸位大人能同我站在一起进谏!”
“我等誓与丞相大人共进退!”
众位大臣被边关的战事搞得整日心力交瘁,巴不得休战,对丞相的提议十分赞同。
“嗤!”
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原来是新任的镇国公大人,不知有何见教?”
厉辙脸上挂着讥诮的笑:“把贪生怕死说的如此光明真大,厉某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户部侍郎刚退了厉家的婚事,和厉家算是明面上撕破了脸皮,他冷笑一声:“那镇国公又有何高见?”
“蛮夷乃我大宇朝百年附庸国,还有周边的那么多小国都是以我大宇国为首,若是大宇国向区区一个蛮夷投降,那么,大宇朝百年国威将毁于一旦,谁想踩一脚都能来踩一脚。今日损失一座城池,明日便有楚国、百花国等区区小国来侵占我大宇国的疆土。”
“百年国威,岂能任由人灭?”厉辙拔高声音,“我大宇朝万千将士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守卫的疆土被人抢夺侵占,只需朝廷一声令下,自有无数人愿意前往边关,抛头颅,洒热血!”
他言之峥峥,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势。
不少年轻的朝臣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去正视厉辙的眼睛。
提议求和的丞相大人久久没有言语,这些道理他何尝不知,可如今,除了求和没有其他任何办法,等日后大宇朝养出了一批新的将士,再扬百年国威也不迟。
“哼!我看你是别有用心!”户部侍郎冷笑道,“你厉家死了一个厉云深,差点家破人亡,成千上万个将士前往边关,那便是成千上万的家庭破亡。你到底是何居心?”
“是啊,厉云深都死了,谁还能比他厉害?”
“哪个将士敢领兵出征,怕是嫌自己命长吧?”
“既然镇国公大人提出了异议,我觉得倒不如让镇国公带兵前去,厉家有当将军的渊源,镇国公从小耳濡目染,想必所学颇多,此次前去,乃是众望所归!”
户部侍郎的话一出,大殿门口一片寂静。
众人只觉得户部侍郎这个提议太毒了,且不说厉辙一介文弱书生人人皆知,再加上边关凶险异常,怕是有去无回,而厉辙是厉家如今唯一的男丁,若是厉辙死了,厉家就绝户了!让一代钟鼎世家断子绝后,这能不毒吗?
户部侍郎感受到了周边异样的目光,摸了摸鼻子,想说点什么补救一下,厉辙就开口说话了。
“户部侍郎大人此言正合我意,希望诸位大人稍后面见皇上时,能为我出言!我厉辙虽不是武将,但也愿意穿上铠甲,前往边关,守卫我大宇朝的疆土和百姓!”
他的话,让大殿门口更加安静,寂静在每个人之间蔓延。
就在这时,文华殿的门被推开。
“镇国公能有此抱负,朕心甚慰。”萧勋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走出来,“但朕不愿再失去任何一位朝臣!城池失去了能再夺回来,但如果人死了,便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厉辙的心突然下沉。
萧勋面色淡漠:“诸位进殿吧,关于议和之事还需要细细商议。”
他转身走进大殿,光与暗交接处的暗影落在明黄色的龙袍上,仿佛一团漆黑的阴影笼罩。
接下来大殿里的声音厉辙再也听不清晰,他只觉得耳边有无数声音在嗡嗡作响,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些国之大臣居然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向一个小国投降……大宇朝百年国威,那么多的将士誓死保卫疆土,为何这些朝堂上的人要投降?
为什么?!
厉辙满脑子都是纷繁的杂念,后来他们商议出一个什么结果他也无心去听,强行闯进太医院扯出了一个太医去厉家这才算是终于出了宫。
那太医受过厉家的恩惠,倒是没有反抗,认认真真的给厉老夫人的宁晚清诊脉。
诊出来的结果和早先的郎中一模一样,连药方都开不出来。
厉辙一脸郁气的让人把太医送回宫。
“二弟,我没事。”宁晚清牵强笑道,“我中毒一年多才毒发,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不用为我担忧,你今日去宫里,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厉辙的脸上立即浮出了一丝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