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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溪觉得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像初学游泳水性不好的人。数分钟后,她偏了脑袋,寻着换气的间隙,脚勾住他的小腿,微恼,“谢西逾。”
“睡觉去,十二点了。”
男人眼神变暗,“好,你说的。”
顾溪脸颊发烫,轻瞪他一眼,“不是那个睡觉,就是睡觉啊。”
“嗯。”他不要脸的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唇,“是,睡我。”
顾溪脸上再度发烫,踮起脚踮起脚攀住他的脖子,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今天,不行。”
“我来大姨妈了。”
接吻过后,两人都有点情迷意乱,可是顾溪昨天才来的例假,所以还没到水到渠成的时候。
头顶传来一声轻啧。
他抓着她的手,下降,顾溪脸上的温度越来越烫,红的像一颗柿子,温度竟然比指尖还要烫。
谢西逾亲了亲他的耳朵,黑眸比夜色沉,哑声笑道,“帮我,好吗?”
“我教你。”
……
第二天,顾溪醒来后,躺在床上发呆。
记忆立刻涌进脑海,她不受克制的脸涨的通红,拉起被子的一角将脑袋闷进去。
他居然!在!浴室!
混蛋!
顾溪不愿再往下想了,摊开掌心,只觉得掌心的皮肤都在发热。
拿起水杯喝水时,她的指尖不住的颤抖着。
记忆让顾溪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昨晚半夜就睡得很沉,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却累得要命。
两人共同前去觅食,顾溪没怎么理他,低头咬着包子,随着咀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谢西逾笑着勾住她的脖子,“生气了?”
“生气。”顾溪能说出这句话,那肯定是真的生气了。
他大掌薅一把她的脑袋,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别气了啊,宝贝。”
“气坏你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
顾溪:“……”
回到旅馆,两人靠在床上看了一场全运会射击比赛重播。
谢西逾将她抱在怀里,紧贴住她的后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很舒适的姿势。
射击场上,赛事正酣。
这是今年的比赛,谢西逾早就不出战了,队里人员更替,换上了新面孔,夏冬和郑海。
画面跳转到一场这个月的nba常规赛,顾溪指了指屏幕上的篮球场,问。
“谢西逾,你以前也参加篮球比赛吗?”
顾溪记得经常看见他在操场上打篮球,可是好像没听过他参加篮球比赛的消息,高三难得的篮球联赛顾溪被姜颜拉着去看过,谢西逾在另一边的空闲场地打球,不在比赛。
“嗯”他说。
顾溪又问,“初中呢?”
他想了一下,“初中没参加过,那个时候要参加竞赛;高中没那个兴致,也没人让我报名,唯一一次是篮球联赛,我当了一回替补。”
“那后来呢?”
“后来没有时间了。”谢西逾亲了亲她的发顶,“篮球我是跟着我爸学的,后来他老人家被捕入狱,出狱后一直在养老院,我想让他搬出来,我来照顾,但他不愿意。”
谢逡这个人有点死板,但他学习优异,在那个年代是个学霸级别的人物。
没有人想得到,这样循规蹈矩的人,某天也会被名利蒙住双眼。
后来谢西逾才知道,谢逡这是为了梁懿。梁懿不爱他,但是他却至今将她视作挚爱,只好用数不尽的名利和金钱,节节高升的事业,来换她的爱。
付出的代价是下下签,入狱。
也挺唏嘘的,如今谢逡在养老院颐养晚年,梁懿精神出了问题,总是反反复复住院。
这两个人,谢西逾看望的机会都不多,一个将他拒之门外,另一个他压根不想去看望。
顾溪默默地听着,鼻尖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她挪了挪腿,转了个方向,抱住他的腰,“你说,如果我那时没有删你的联系方式,会怎么样?是不是我不会现在才遇见你。”
如果那时她没有删除联系方式,换一个新的手机,她会接到那通他的电话。年少的暗恋没有回音,却很久很久,久到暗恋的苦涩成了习惯,他向她走来,她第一反应是逃。
原来,竟然错过了这么多。
谢西逾弯腰抱住她,低声笑了一下,“不会啊。”
他说,“无论你身处何地,身在何处,我都会义无反顾等你来找我。”
……
夕阳西下,墓地。
碑前多了一束盛开的百合花,和顾溪摆放的白色马蹄莲并排,紧挨着。
余晖和落日交相辉映,光洒向地面,像一颗饱满又圆润的橙。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男人穿队服笔直的站在那里,深深鞠了一躬,将手里的百合花献在墓前,庭院深深几许,嗓音坚定沉稳,“奶奶,我终于带她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