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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儿发落是必然的,总不能真把辽王逼急了举兵造反,到时候朝廷就算胜券在握,终究是劳民伤财。
攸宁意在投石问路、打草惊蛇:安阳郡主牵涉其中,没有举足轻重的人现身力保,会落得与质子无异的处境,以皇帝那个女暴君的做派,迟早会把安阳逼吝得拉别人下水。这种账谁都算得明白,施与援手是必然,宜早不宜晚。
时阁老的情形大同小异。
她要看看,除了萧拓辽王,皇帝忌惮的还有谁,那个人又有没有介入钟离远的冤案。如果只是明面上的时阁老及其党羽,以萧拓与钟离远的谋算,当初不可能落于败势。
当初案发时,攸宁对庙堂相关所学还是个半吊子,并且当时人在江南,知晓的只有所有人都知道的那些事,后来查证清楚的,也只有人证的口供为假。
彼时立于荣华之巅的那些人是何心思、做了什么,没有人告诉她,以前亦不是试探的时候,便这样等待至今。
这一次是攻人不备出其不意,安阳郡主、时阁老毫无预兆地成了棋子,往后,这种机会会越来越少。
竹园,书房院后方的小花园,钟离远卧在躺椅上,听站在近前的余治道:
“萧夫人好起来了,三位大夫正在斟酌相宜的药膳。”
钟离远牵了牵唇,但愿攸宁会听话。不听话应该也没事,萧拓会磨烦着她善待自身。
随后,余治说了宫里出的那档子事:“……现下,皇上把时阁老、安阳郡主晾了起来,由着两人跪在一旁,照常与内
阁议事。”
钟离远玩味地笑了笑。
余治退下之后,他缓缓起身,沿着石子路踱步。
攸宁会做这些,他已心里有数,更猜得出她意图。
当年案情背后的一些事,他没办法主动与任何人提及,对她亦是不能够。
如今这样也好,顺其自然地发展,那些恩怨纠葛迟早会展露在她面前。
皇帝与内阁议事到入夜方散了。
期间,时阁老与安阳郡主就一直跪着。这次的脸可丢大发了。
皇帝回寝宫之前,淡淡地吩咐内侍:“唤几名锦衣卫过来照看着次辅和郡主。”
时阁老就不明白了:这事情到目前,他的罪过只是举荐错了一个人而已,也认罪了,皇帝怎么还没完?哪怕降罪也行,把他撂在御书房罚跪是怎么个意思?这样磨人很好玩儿么?
皇帝走在春风和煦的宫苑之中,想起了一档子事:攸宁通过一名锦衣卫指挥佥事,问起该如何对待长公主。
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直觉使然?
可不论如何,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翌日,时阁老、安阳郡主没得到皇帝的口谕,仍然罚跪在御书房。而这消息,昨夜就已传遍了半个官场,到了早间,朝臣已是人尽皆知。
萧拓的折子送进宫来。羁押西域总督的事,他揽下来,附有细致的章程;补缺的事,他建议皇帝命内阁其余人等举荐,让时阁老将功补过也行。另外,对于辽王那边,他说了敲竹杠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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