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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蛇曾见过一队人突然出现在城外,或许孟轻雨他们遇到的情况和那队人一样,是直接被传送到失落之门那的。
他们在这过程中经历过什么,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但小周他们身上有些伤不是新伤,浅一点的已经结痂了。
所以他们在和我们分开后,肯定遇到过其它危险。
在丛林中容易迷路,也不好记路,卢小刀要找回他采集解药材料的地方,其实有相当大的难度。
偌大的丛林,如何记得在哪采过蘑菇、在哪拔过野草?
我原本建议他不用非得回到那个采集点,也许别处也有毒蘑菇和毒草。
但卢小刀说必须去那个地方,小岛上每一个环区,动植物特性都差异,换句话说,此地的毒蘑菇,不会在别的地方生长。
毕竟是关心人命的事,马虎大意不得。
我想想也对,命就一条,话可以乱说、毒药不能乱吃。
卢小刀的记忆力很好,尽管我们留在林中的脚印已经找不到了,他还是能摸回我们的来路上。
危险还是那些危险,只是再走一遍而已,就我们两个,行进速度反而很快。
用了来时三分之一的时间,便摸回他采蘑菇的地方。
去的时候我真没注意,他采蘑菇的地方居然就在沼泽附近。
当时众人被大蚯蚓攻击,四散奔逃,没人注意他干了些什么。
也不会有人往这方面想,谁会在逃命的时候采蘑菇啊?!
跑慢点可能就被大蚯蚓给吞了,所以卢小刀的胆量和狠劲,那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而他采毒草的地方,是我们扎营的河边,那毒草就生长在河边,他只到河边洗过脸,那么大会儿的功夫,谁都没在意。
他采集材料的地点全是我们到过的地方,中间他没有脱过队,这路线是刘教授朋友在日记中记录的,说是最安全的路线。
卢小刀偷偷摸摸采到材料只令我感叹他暗度陈仓的能力,但我脑海中却隐隐浮现出另一个想法。
刘教授的朋友初到岛上,难道就那么幸运,一下子走在最安全的路线上?
卢小刀采集解药材料的地方,分别散布在这条安全路线的节点上,这会是巧合吗?
不,早有人趟过路了,而且肯定不止一次,这条最安全的路线,并不是刘教授朋友他们探索出来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有路线信息。
之前进来的某批人,摸索出这条安全路线,并在路途中发现卢小刀他们所中毒药的毒草,若是没有实验过,孟轻雨如何知道这种毒草吃下去,没发作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
从卢小刀他们的情况来看,这个发作周期至少有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
而且那些人一定尝试过很多解毒方法,最终试出解药的材料就在这条路线上。
只要按照线路走,既能采到毒药、也能配出解药。
并且有人将毒药和解药成功带了出去,也就是说从沉船之海逃出去的人不止一个。
这么一想,我忽然开始怀疑,美女蛇或许不是第一个发现白玉城是陷阱的人。
可孟轻雨的上司还是一批又一批地往这送人,为什么呢?
没有宝藏、没有所谓的钥匙,‘神盾’这么折腾有什么好处?
“?”当所有材料全部集齐,卢小刀用充满疑问的眼神盯着我。
我发现自己刚刚在走神,便说:“抱歉,我在想这岛上究竟藏着什么。”
禾苏也说不要让他们拿到钥匙,说明这岛上有钥匙,或者是有过钥匙,那东西已经被取走了。
我在进城的队伍中没看到碧石跟禾苏,小周说她们半路说走不动了,死活不肯继续走。
当时领队劝说过,但她们执意留下,孟轻雨没拦着。
这两个人不跟着大部队,单独留下,难不成是禾苏知道岛上有特别的地方,她们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半路脱队?
这种可能性太大了,在旁人看来她们是体力不支,留下等死。
但以我对她们的了解,她们才不会等死,再说也死不了,故意跟大部队分开,其中准有猫腻。
可能是我们沾了一身的怪物血,原先在丛林中追着我们想开餐的小动物,全都按兵不动了。
等卢小刀采齐了解药材料,我们返回白玉城,已经是n天后的事了。
再怎么快,路也得一步步走,在回失落之门前,我先看了看表,计算好时间,回去的时候不能是晚上。
因为好几天过去了,身上的怪物血还有没有效我们不知道,卢小刀连着赶路,已经没有余力再展开一轮厮杀。
他现在只有走路的力气,轻功都使不出来,他几乎牺牲了全部的休息时间,希望尽快让领队他们吃到解药。
我挺不明白的,他和领队他们是临时组队,在孟轻雨出现前,他们彼此并不认识。
对于刚刚认识的人,就这么两肋插刀地帮忙,如果其中没有隐情,那他可真是重情重义到极点的人。
“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你可以睡一会儿。”我们躲在丛林里的一棵古树上,我蹲在一根粗壮的树叉上,把枝干中间像‘窝’一样的位置留给了卢小刀。
他蜷缩在里边,可以放心睡一觉,附近暂时没有大小动物出没。
卢小刀蜷缩起身子,迷迷糊糊间咕哝了一句‘你不会私吞’。
私吞什么?那张卡里的钱?我嗤笑一笑,望着丛林外的丛林,心说这人是累傻了,以为谁都是像他一样重情义的傻蛋?
人累到极致,又没休息够,就会变成卢小刀这样!
天亮后,我叫他起来,说可以赶路了。
他窝在那半天没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用一种难为情又尴尬的眼神瞥了我两眼。
肌肉酸痛、僵硬、感觉抬不起胳膊和腿……我懂了。
我背起卢小刀跳下树,他身上的大部分肌肉都处于罢工状态,但嘴没事,他难得好奇,问我是什么人。
同样在丛林里摸爬滚打,几日几夜不眠不休,我依然生龙活虎,令他觉得匪夷所思。
“你相信世界上有超人吗?”我用一个问题回答了他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