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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那青年拿出一份报纸,面有难色递给宋北云。宋北云接过之后,看到标题就笑了出来。
一篇连载在文报上的小说体文章《击鼓传花》,大概看了一圈便都是一些光怪陆离的神鬼志异,但看似无所指却无一不有所指,讽刺辛辣、风趣幽默、文笔老辣、见解独到,虽然时不时会把宋北云拖出来打一顿,但却是真的有趣。
“他娘的。”宋北云看完之后脸上带着笑容的骂着街:“这帮狗日的,老子还不信了!”
只是三日后,在文报上面就出现了一篇新的小说体文章《飞花令》,这《飞花令》上全都是一些小人物的喜怒哀乐、嬉笑怒骂,但却是写得极精彩,跳脱、有趣却辛辣不亚《击鼓传花》,这击鼓传花骂人说是“飞在天上一身黑,光长寡嘴只会叫”,那飞花令里便来上一句“生在地里想上天,奈何身黄尾巴晃”。
一时之间这文报上的双花奇谈将这本是小众报直接给弄得脱销了,就连丁相每日都要去让管家订上一份,时而也能看得是捧腹大笑。
这双花奇谈可比以前那硬着对骂可有趣太多了,一个一个的故事精彩绝伦,里头更是妙语连珠、金句频出,有些甚至可以记录在册留于后世观摩。
而这东西更是成了文人聚会上不可或缺的谈资之一,不过别看两方骂的凶,但本质上的朝向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同望这片土地能够千秋万载。
最后两边骂着骂着,居然莫名其妙的何解了,但何解不到两日就又骂了起来。只因为那《飞花令》里一篇憨子开学堂的故事似乎是惹到了对方,于是那头便来了一则耗子当官的故事。
这么一来,精彩继续……
这一日,丁相休沐,终究是能躲开朝堂上的嘈杂,好好在家中休憩读书了,但从早上开始他就捧着自己存了七日的文报反复阅读。
“绝了!”丁相拍着大腿喊了一句,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真是他娘的绝了!”
能让丁相拍案叫绝且情绪激昂的东西已然不多,但这小小一方报纸中却让他控不住心中的激动。
那骂战当真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两方的功力都是极高深,一字一句都藏着蹊跷,滋滋揣摩之下却是能让人血脉喷张。
“相公,何故亢奋?”
“琳妹,你来瞧这文章写得!”丁相激动的招呼着妻子:“当真是让人难以自持。”
丁相的妻子曾也是有名的才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年轻时更是美艳一方的大美人,后嫁了老丁相夫教子却也是能跟这相国之才嚼文嚼字的存在。
她端起报纸看了一番,满脸笑容的打量起丁相来,看到自己这个不苟言笑的相公突然之间如此激动,几十年的夫妻立刻让她明白了自己男人的心中所想。
“相公既是手痒,那也便写一篇便是了。”
“这……”
丁相有些犹豫,而他妻子则笑道:“你我夫妇相处三十余年,你心中所想可瞒不住我。”
“那……”
“试试吧。”丁相的夫人笑道:“又不用你那名字,你怕个甚。”
于是丁相也参与了这一番乱战之中,而他的加入还引了一头巨鳄的关注,赋闲在家赵相在看完双花之绝后,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调调,他要不是行动不便恐怕都要跳起来了。
“看来有人忘了老夫的名号!”赵相一扬手:“来人,研墨!”
白天处理旱灾,晚上码字骂人,生活实在充实,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比骂人还爽的了,特别是加入一场混战的时候。
更关键的是文化人骂人,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将自己的情绪从一篇篇文章中骂出去,解压的很。
“你已坐了三个时辰了。”
正在宋北云伏案写作的时候,对面突然传来了声音,抬头却发现赵橙坐在窗口,撑着脑袋双目呆滞的看着月亮。
“哟,这不是橙姐姐么。”宋北云放下笔揉了揉眼睛:“许久不见,胖了些。”
“嗯,吃的好。”赵橙突然嫣然一笑:“我现在每隔几日就会去田中,我还有了自己的温房。”
宋北云愕然:“和尚对你还挺好的。”
“是给你面子。”赵橙说道:“我在里头种了些菜,每日心中都挂念着。对了,我还养了一只狗,你猜猜叫什么。”
“不知道,我不猜,再见,晚安。”
宋北云起身拉起窗户,而就在关上的前一瞬间,对面的声音传来:“叫宋北云。”
“我他妈都说不听了。”宋北云嘟囔一句然后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正躲在被子里看连环画小人书的巧云,自言自语道:“你说这赵橙,简直不像个人。”
巧云侧过头来:“她已经这样很久了,每日都会找我们攀谈一些奇怪的话来,我们不敢招惹她,生怕她突然有一日便疯了。”
“巧云姐。”宋北云贼兮兮的走到床边:“我跟你讲,这次我去浮梁,在乡下找到了一副膏药,那卖膏药的人说贴上再办事就一定能怀上。”
巧云侧过头来:“这你也信……”
“试试,试试又不会错。”
宋北云撩起袖子,从柜子中取出膏药:“仔细研究了一番:“妈的……被骗了!这玩意就是伤止膏!”
巧云乐不可支:“堂堂小医仙,居然也被骗了哦?”
宋北云气愤的扔掉膏药:“这下可丢人了。”
而这时,巧云突然转过头看向宋北云:“这几日你能陪我回一趟老家么……”
“嗯?老家?”宋北云人都蒙了:“你不是……行,我陪你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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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那一段难缠的剧情了,舒服了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