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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上的食物算不上可口, 大多就是将肉食弄熟就端了上来。
但这对林意来说，已经是这么久以来最正常的一顿饭。
化形前，几乎顿顿仙果饱腹, 化形后，也没好到哪里去, 与裁决司共处的短暂时光，也就吃了一口那种辟谷的药丸。
耳畔是热闹的嬉笑声, 林意一抬眼就看到谢辞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对年轻男女身上。
神情带着几分认真。
林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年轻的魔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毫不掩饰此刻内心的喜悦。
在一阵阵欢呼声中, 那两名年轻的魔族神情无比虔诚。
林意看到他们身上各出现了一缕奇艺的光彩，然后小心翼翼触碰、交融, 彻底不分你我。
像是某种仪式。
视线微微往回, 林意看到谢辞的目光依旧在那两人身上。
“那是什么？”林意不由好奇地问了谢辞一句。
谢辞听到她的声音微微偏过了头, 目光凝视着她，却没有着急回答。
漆黑的眸子里隐隐映着旁边篝火中的光亮, 夺目耀眼，又有些灼人。
林意被那双眼睛注视着, 本能地想要避开。
手轻轻揪住袖口，忍住了心头那种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觉。
总感觉那样做就会显得自己心虚,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出这种想要逃避的心理。
“是婚契。”谢辞语气有几分漫不经心。
林意“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僵硬地将视线重新放到那对魔族新人身上。
谢辞看着林意微微收紧的指尖，敛去了双眸中的情绪。
“也是世间唯一的共同点了。”
婚契在所有契约中不过最普通的一种，没有任何增益，也没有任何约束力，不过一个形式而已。
这等契约从未入过他的眼。
明明如此无用的契约, 却始终有这么多人甘之如饴。
他看着篝火旁相拥的少年少女。
似乎也不是他想象里那般无用。
林意还是没忍住偷偷去瞅谢辞，她总感觉现在的氛围透着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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