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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算是墨西哥的首都墨西哥城,占了墨西哥人口的1/5,工业的一半,在伦敦、纽约、东京这样的大都会居民看来,也是穷乡僻壤吧?更不要说洛斯卡沃斯这种连墨西哥‘十大城市’都排不进去的地方了。
所以,一场在洛斯卡罗斯举行的巡回赛,没有转播,甚至连文字报导都寥寥也就不奇怪了。
艾普莉都不知道决赛提前了,更不知道阿瑟打的怎么样。
“拿到冠军了我看到了伯特的推特。”后半句算是解释了一下为什么知道来马球俱乐部找艾普莉。
“我找了个朋友带我进来。”马球俱乐部平常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会员和某些会员家属能够来。但在一些比赛日,也会有一些观众进来,这些观众往往是会员的亲朋好友,反正也不是谁都能来的。
阿瑟也属于‘名人’了,倒是能自己进来,但为了省事儿,他找了个是会员的朋友。
“冠军?真棒!”
艾普莉不太会鼓励人,只能学着家人的样子。说实在的,有点笨拙,但阿瑟却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两人站在场边,他摸了摸‘小梅’的脖子:“它可真漂亮我在考虑,要不要成为这儿的会员。”
这其实有点儿麻烦,因为阿瑟是另一家俱乐部的会员,而且本廷克家从那家俱乐部建立起,就一直是会员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关系到一部分人脉,以及可能比人脉更重要的‘传统’。
对于一个‘本廷克’来说,不是他们跟着人脉走,而是他们在哪儿,人脉就会跟着转移,所以人脉的问题反而不是问题但涉及到‘传统’,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其实阿瑟并没有考虑太久,知道艾普莉会来马球俱乐部,他就立刻做出决定了。
同时成为两家俱乐部的会员也没什么,他又不打算在这家俱乐部组建马球队,代表俱乐部比赛严格意义上这也不算破坏传统啊——非要这么说的话,也有点道理呢。
艾普莉眨了眨眼睛,没说希望阿瑟来,也没说不希望。而是低头想了想,说:“你一定很擅长这个。”
“马球吗?还可以,我只是、我只是从6岁开始就上马,那个时候我生活在乡下,有很多马,出门还可以骑马、坐马车。那个时候我以为,马和马车都是很普遍的交通工具,就和汽车一样。”
“我要迟一点儿,8岁才上第一节骑术课。”艾普莉的声音小小的,说的很慢。她经常这样,说话的时候会放慢速度,声音也很低。但这并不显得失礼,反而会让周围的人下意识放低声音,更认真听她说话。
“我小时候住在城市里,但经常去牧场我爸是蒙大拿人,蒙大拿多的是牧场,他自己就是从小骑马”
“还真是阿瑟·本廷克啊,啧啧,或许我们该尊称为勋爵,或者蒂奇菲尔德侯爵谁能想到一位侯爵现在是网球运动员呢?波特兰公爵的财富——说真的,外界现在都还不知道,也是够奇怪的了。”注意到场边说话的一对少男少女,bbc的工作人员就聊起了八卦。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国家现存的公爵、侯爵,有几个继承人是众所周知、名声远播的呢?现在已经不是贵族的时代了,一个没什么财产,要卖古堡的贵族也就算了。一个还掌握着如此多财富的贵族,这可是很危险的。”
这里所说的危险是双重的,一方面是防范针对富豪的绑架,另一方面则更加复杂,和财富有关,但又不等同。
不管资本家如何修饰,事实就是他们获得的庞大财富本质上就是剥削!他们隐于幕后、低调做人还好,可一旦高调出场,那就很容易引起人们的不满了。特别是说的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做的不合时宜的事,是可能影响到公司股价,导致财富蒸发的。
虽然本廷克家是贵族,但是在这个时代,还活得如此滋润的贵族,早就转型资本家了——本廷克家族名下也是各种公司,各种基金会,家族主要有能源、零售、运输和房地产方面的生意,一样有上市公司,本质就是资本家!
“但我想瞒不了多久了吧?他既然选择了做一个网球运动员,一个公众人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或许我是说,或许这也不是坏事,至少我们这位蒂奇菲尔德侯爵阁下的公众形象相当不错。”
“我不这样认为,或许现在不错,但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一旦身份公之于众,他就得一直被放在放大镜下观察了。”阿瑟的身份在公众还是秘密,但在媒体人这里,不少都是知道一点儿的。
还没有曝光,是因为有人打过招呼了。但是这种特权操作只对大媒体、传统媒体有作用,想要搏出位的小媒体多如牛毛,总有人不在意有的没的,就发大新闻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了,媒体的权力不再集中在少数人和集团手里,于是想要控制就变得很难很难,几乎不可能。
一个大家都感兴趣的新闻是不可能捂住的,而只要有一家报导,其他人就会全速跟进。最终成为捂不住就不要捂了,大家都来狂欢的场面。
“别讨论那些社会学、传播学的议题了,这和我们无关不是吗?其实,我现在倒是比较好奇,那个和他一起的姑娘和他是什么关系我是说,不能做‘蒂奇菲尔德侯爵’的新闻,‘阿瑟·本廷克’的新闻还是可以做的。”
“够了够了,欧文,我知道你以前是娱乐版的记者,职业病犯了记住,我们现在只要拍好纪录片就行了。而且在这儿偷拍?别想惹事儿!”几个人中看起来更有资历的那个警告了一番,但有没有用就是天知道了。
“但我还是挺好奇的,我看那女孩儿挺眼熟的,我想走近一点儿看的清楚一些”一边说着,就真的走近了一些。再回来时,满足了好奇心的人笑着说:“我知道哪里见过她了,是上次的温布尔顿公开赛,还记得吗?就是阿瑟·本廷克的第一场正赛。”
“那一场场边被拍到的,坐在安德鲁王子旁的女孩儿。”
之所以到这个时候还记得,实在是印象深刻啊。
媒体传播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费尽心机,努力推出的东西没有人关心,但无心之举却有可能引起公众的广泛兴趣大众在想什么,关心什么,对于媒体人来说,真是一个最简单,但也最难的问题啊!
事实上,温布尔顿公开赛第一轮之后,看过比赛直播的人中就有打听那姑娘的。有人信誓旦旦地说,那是进军好莱坞的新人演员。也有人说她是一位来自瑞典,与瑞典王室关系很近的‘贵族’还有人说她没有什么光鲜的身份,出身很差,只是凭借一些手段,还有父母的谋划,得以接触不少权贵子弟,本质上就是掘金女孩儿。
但不管怎么说,那女孩儿的美貌是真的,在那样一个粗糙的电视镜头下依旧熠熠生辉!
要知道,这个时代讲究眼球经济,颜值就是正义!不管大家猜测那女孩儿是什么身份,也不耽误大家截下清晰的镜头——有小报就用了截下来镜头做封面,明明是报导网球赛,却用了这张图片做配图,显然是深谙传媒之道的。
虽然因为没有后续,所以很快这个美貌少女就被抛诸脑后了(现代社会,每天都在发生无数的事,其中劲爆的、被造出来就为了吸引眼球的不知道有多少,一个没有被特别推动的小小新闻就像是一朵浪花落在海水里,很快就会消失)。
但是,还是有人记得这个女孩儿的。
“我猜,那位年轻女士也不是普通人。”忽然,一众同事中一直保持沉默,以稳重著称的一个收音师开口了:“你们或许不知道,但我听一个朋友说起过,原本那女孩儿的那张图已经在网络上热起来了。”
网络世界就是这样,经常会诞生种种‘奇迹’。有些东西原本没有一点儿基础,也能因为恰好戳中网民们某个点,忽然爆火。
“但是,就忽然之间,有人压了热度,删除了很多,撤销了一些”收音师摇了摇头:“原本我觉得那些猜测都很可笑,但现在觉得,可能其中是有真相的,那女孩儿不简单。”
人都有八卦的天性,英国人的八卦心更是出名!而占据英国八卦群体头部的,就是他们这些媒体人了。说到这里,他们面面相觑,好奇心更重了。说实在的,要不是那并非本职,他们都想做一个详细调查,然后出一篇深度报导了。
其他人就算了,原本是做娱乐版记者的欧文尤其上心,又向同事们打听他们知道的相关事情——只可惜,大家知道的都很有限。
同事看出了他的想法,委婉地劝说:“欧文,我想你知道的,有些新闻虽然很好,但并不合适,对吗?”
欧文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哦,不用太担心,我们正生活在文明世界,不会我写了一篇新闻,第二天就有黑衣人要抓走我,又或者断了我的生计,要让我在穷困潦倒中死去——什么事都不会有,放心吧。”
“嗯,或许有那么一点儿风险,但很多新闻都有风险还有卧底到□□搞新闻的记者呢!至少我不用和毒贩、杀手、奴隶贩子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