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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是拉斯维加斯的旺季, 冬天是拉斯维加斯的淡季,值得高兴的是,拉斯维加斯一年之中大多数时间都是夏天而如果不算夏天和冬天, 则是周末生意兴隆,其他时间稍显不足。
这很正常,除了各大假期,大多数人也只有周末才能出来玩耍了。
所以冬天的拉斯维加斯,日常也就只有周末值得期待一下了(圣诞节假期之类的,并不算‘日常’)。
为了给周末的拉斯维加斯增加吸引力,每家大赌场都会有各自的绝招。奥林匹克大饭店就有‘决胜周末’,这个礼拜的决胜周末是一场‘斯诺克’。邀请了两位世界排名都很靠前的职业选手做对手,赔率已经提前放出。
艾普莉受亚当的影响, 对于斯诺克还是很有兴趣的(亚当只愿意在健身房锻炼,实际上健身房都很勉强呢!他其实偏爱斯诺克这种技巧性、不用什么体力的活动)。就预定了斯诺克的票,和索菲亚、伊芙琳去看斯诺克比赛去了。
索菲亚和伊芙琳还可以押注输赢,其实输赢不是很重要, 关键是押注了之后,观赛的时候就会更专注,也更有趣味艾普莉其实也押注了,只不过是索菲亚代为押注的,这算是绕过了不满21岁不允许□□的规定。
艾普莉大多数时候都是遵守规则的那种人,但她并不是为了遵守规则而遵守规则。就像她认可未成年人不许饮酒, 但别说18岁以后了,就算是18岁以前,在自己家里,家庭气氛很好的时候,喝一点儿气泡酒, 也不会说强迫症上身,觉得这‘违规’了,不可以。
艾普莉、索菲亚和伊芙琳去看斯诺克了,蕾切尔是一个人行动,和一个在拉斯维加斯认识的男人约会去了。只有安德丽哪儿都没去,吃完晚餐,和其他女孩儿们分手之后,找到了酒店的台球房。
奥林匹克大饭店为客户提供各种娱乐,台球房就有两个,这一晚有人包下了其中一个——摆放了十来张台球桌的台球房内,自带迷你酒吧、桌游角、电视区,算得上是很多男人的梦想了。但今晚,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乔舒亚一个人。
‘啪——’的一声开球了,不只是电视机里直播的‘决胜周末’的斯诺克赛,电视机前方的台球桌上,乔舒亚也开球了。
桌球房外面本来是有人看守,防打扰的,但看到是安德丽,雇主的妹妹,就没有阻拦。安德丽敲了一下门,没有等人来开门,就自己拧开了门把手。她进去之后朝正在打球的乔舒亚笑了笑:“哈!一个人打球?太无聊了吧?”
她走了过去,拿了另一支球杆,有加入的意思。乔舒亚没有说什么,就算是默认了。
安德丽瞥了一眼电视画面,正好直播画面给到了观众席,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排最佳位置的艾普莉——这也有摄影师知道她是名人,特别偏爱她的原因。就像足球赛上,观众席里有名人,导播也会切一下的。
“我看到莉儿了,你看到了吗?”她忽然说。
明明她很清楚,刚刚侧对着电视打球的乔舒亚是不可能看到的,但她偏偏要这样问这似乎是豪斯家的人都会用到的提问题方式,就是明知故问,要把人逼问到角落,不回答不行。
乔舒亚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到,继续打出了一杆。这一杆挑不出什么错来,是他的正常水准,但在半分钟之后,他始终开不出下一杆。终于,乔舒亚看向了坐在一旁沙发椅上的安德丽。
“安,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回答呢?我想,不管怎样,这件事都和你无关。”
听到乔舒亚对自己的称呼,安德丽忍不住做了一个‘受不了’的表情:“哦,别叫我‘安’,这样的称呼太可怕了如果你不想我叫你‘乔’的话,闭嘴——你知道吗,我现在更确定了。要知道,即使是我们最亲密的时候,你也没叫过我‘安’。”
“呃不对。”安德丽歪了歪头,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我们从来就没有‘亲密’过,你从小就和所有人都亲密不起来。虽然‘豪斯’中有很多怪胎,但你绝对是最奇怪的,居然会纠结最没用的东西而就是这样的你,居然有所有人都没有的才华。”
“你知道的,威廉他们都很嫉妒你,他们还在爸爸的阴影下挣扎的时候,你已经成功了,还地位超然,可以轻松地看他们争斗爸爸现在也对你很满意,威廉他们最担心的就是爸爸他谁都不选,让你回来。”
相比起之前那个话题,当下的话题其实攻击性更强。但是和另一个‘豪斯’讨论这些,乔舒亚反而能够心平气和、心如止水。
他很平静地说:“你是在幽默吗?恕我真的听不懂我以为你们都很清楚,那只是他在利用我刺激威廉他们,让他们展现更多的潜力。他从来都不喜欢我,他知道我是他放牧的白山羊里,不小心加入的黑山羊。”
“更重要的是,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安德丽忽然觉得很好笑,然后就笑了起来,笑出了声:“你来真的?好吧好吧,是的,过去爸爸是不喜欢你,你也表现出了非一般的叛逆,没有谁会把你当对手。但是人都是会变的,谁能知道爸爸现在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你有没有新的想法?”
“就像十年前,谁也想不到你会成为最成功的天使投资人,拥有风头最盛的投资基金。”
“至少,威廉他们是很难相信的他们一直在争夺的漩涡,已经很难相信什么了。”
“所以,你没有加入他们的继承战?”像是要转守为功一样,乔舒亚忽然问安德丽。
“我?不,当然不,我不会加入的我一直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即使是‘豪斯’家,偶尔也会有我这种乐于无所事事的败家子的,就如同豪斯家也出了‘乔’你这样的家伙。”安德丽看向乔舒亚,口吻揶揄。
安德丽的话后,沉默忽然来到,大约有两分钟,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电视机里传来一阵欢呼,惊醒了两个同样沉默的人,乔舒亚低下身,靠在球桌上打球。这一球之后,终于轮到安德丽了。
安德丽上去,是要出杆的,但她只是靠在球桌上瞄准了一下,就又站起身,放下了球杆。她看向乔舒亚,乔舒亚脊背挺直,只有头微微低着,视线落在电视机上安德丽的声音在台球室很突兀。
“莉儿,我是说莉儿你爱莉儿?”最后她还是觉得,试探没有必要了。如果乔舒亚愿意满足她的好奇心和观察欲,直接问他也会说的。如果不愿意,再怎么迂回试探,大概也是没用的。
乔舒亚·豪斯并不是那种外强中干,能靠吓唬赢了一次又一次的男人。即使是他最迷茫、最弱小的时候,她也没有在他手上讨到好。更何况是现在——他现在已经被父亲那一辈的老狐狸都视作是真正的对手了。
“爱?”乔舒亚忽然就觉得安德丽其实还是个小女孩,即使她看起来已经很强势了,在自己面前卖弄的时候也像点儿样子。但实际上就是个小女孩她那个‘观察人类样本多样性’的爱好,就让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或许”乔舒亚却没有反驳。
但他这样,安德丽反而不能确认了,她奇怪地看了乔舒亚一眼,一边思索着,一边打出了自己的第一杆。又过了一会儿,要换乔舒亚打时,乔舒亚等了一下,电视里正好又切到了观众席画面。
艾普莉今天穿了一条红色的一字肩紧身裙,明媚、无忧无虑,在画面里总是能被一眼看到。
等到画面又切回了台球桌,乔舒亚才走到了球桌旁,擦了擦球杆,准备继续打球。
安德丽迟疑了一下:“所以,到底”
“安,难道在你的认知中,我的脾气很好?”乔舒亚打断了安德丽,从他的语气中倒是听不出任何‘恼怒’的感觉。他依旧是不急不慢地说话,但如果在场有第三个人,就能感受到一种紧张的感觉。
“如果你非要玩什么观察游戏,和我玩儿,那就玩儿吧但那和我无关,我已经不适合玩kid游戏了。”
乔舒亚突然的压迫,一开始确实让安德丽惊慌失措了一瞬间,但她很快就被乔舒亚语气中的轻蔑激怒了。这大概也是‘豪斯’的一大特征,他们是领地意识很强的生物,一旦确定自己受到了冒犯,被激怒之后很容易被怒火冲昏头脑。
这大多数时候是坏事,但有的时候却是好事——能让当事人忘记恐惧、迟疑,在思考之前先去做。可以说,每每是好事时,总是关键时刻。
对于当下的安德丽来说,这至少让她勇气倍增。毕竟就连头脑都被怒火冲昏了,就不要再说其他了。
“哈,装模作样!这就是你在外面这些年学到的东西?不错,谈判时,这一手大概很好用吧你在假装什么?如果这个问题那么简单,根本不必和我说这么多。”安德丽以一种轻柔的语气说话,好像是兄妹之间开玩笑。
是的,为什么不呢?这话题放到哪对兄妹之间,也不至于变得严肃又紧张啊。
也没有等乔舒亚再做回答,安德丽自己叫停了这个话题,一个字都不再提,仿佛从没有说起过一样。他们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就只是在台球房里打了一场斯诺克——等到艾普莉她们找到台球房的时候,她们甚至已经放下球杆,在迷你酒吧那边小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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