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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泠试探性的向前走了几步,见陈怜云没有太大的反应便将羌礼手中的药碗端了起来,伸手递给他。
“你能自己把药喝了吗?”
小太监见施泠没有恶意这才放心了下来,便伸手将施泠手中的药碗接下,如蚊子般细微的声音轻声说了句,“谢谢。”
随后一饮而尽,羌礼都十分佩服这个小太监,居然能一口将一碗药给喝完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要知道自家太子每每吃药自己都要使出浑身解数满院追着跑才能将一碗药喝完。
在半日之后陈怜云终于对施泠放下了戒备之心,也将自己为何会成为太监的来龙去脉给她说了清楚。
陈怜云本是距离京中不远的澄乡郡的一个商宦人家的小少爷,因家大业大陈怜云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母亲也专门为其请了教书先生在家中学习。
后因家中陈二爷贪图陈家大爷也就是陈怜云父亲的产业,便苟同陈家大爷的小妾高氏下毒毒死了陈父,并将罪名按在了陈母身上让其替陈父赔命,从此陈怜云便从高高在上的陈府小少爷变成了连狗都不如的毒妇之子的身份苟活了下来,任人欺凌。
那小妾高氏后来嫁给了接手陈家家产的陈二爷,因一直对陈母怀恨在心向陈二爷吹枕头风,使了些手段花了点钱将陈怜云送进了皇宫净身成了太监。
本就是从小衣食无忧长大的小少爷又加上父母双亡的刺激之下怎么能适应得了这深宫的勾心斗角,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弯弯绕绕的氛围,身处环境简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所以加上身上那股子傲气更让其他人感到不适更加的受人欺辱了。
所以理所当然就被分到了辛者库中,做了人下人,按理说辛者库应该是犯可大错的但又罪不至死的奴婢待的地方,但陈怜云刚好遇上了动荡的皇宫内乱,谁也无暇去顾及一个小太监之事。
遇上施泠和施言殊时是在陈怜云刚进宫不久之时,对于帝姬与太子的遭遇陈怜云心里也代入了自己,思考再三后将自己私藏的母亲的遗物拿去太医院找了那边奉差的小太监换了几幅药材,更是为了拿一点碎冰被几个小太监毒打了一顿。
施泠几人听后心中对其甚感怜惜,相比之下感觉自己比陈怜云还是要幸运一点吧,但话说回来若是没有当时的陈怜云或许阿弟就离自己而去了。
“我还欠你一句谢谢。”
陈怜云自嘲般的笑了笑:“我这种人,还配有人对我说谢谢吗?”
施泠反问道:“为何不配?”
见陈怜云这个样子此下心中更是做了一个决定:“虽然我现在也是被关在冷宫中的笼中鸟,若是你不嫌弃便留在这冷宫。”
陈怜云摇头:“哪有资格嫌弃人。”说完艰难起身朝施泠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用力到额间都磕出血了。
“陈怜云这条命愿意给帝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只求帝姬答应奴才一件事。”
施泠都没有问他是何事开口便说:“我知道你所求何事,若我能出去这冷宫在有能力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替你父母替你报此仇。”
陈怜云跪在地上不再隐忍大声痛哭了起来,进宫来这两年不管受了再大的屈辱他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今天在听到施泠说要替他报仇之时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施言殊在施泠的示意下将陈怜云扶起身来。
施言殊此时似乎也是清醒的状态,对着陈怜云:“以后你就跟着我。”
陈怜云擦干脸上的眼泪:“奴才遵命。”
虽然自己昨日与皇叔之间因为容晴之事有些许不愉快,但要一个辛者库的奴才来伺候阿弟想必皇叔也不会不同意。
施临渊当然不会在意此等小事,所以在宫人传来消息说帝姬要了一个辛者库的小太监去照顾太子之时,只说了一个字,嗯。
摄政王施临渊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他尽管知道或许因为昨日容晴之事让她心中甚是不痛快,但他认为既然想要顺利登上皇位治理天下之事若此等小事她都消化不了,他就要考虑是不是要延迟她登基皇位的时间了。
甚至在过了几日后才吩咐钟景去查一查这个陈怜云的背景。
而这段时间,冷宫中的几人也是过了一段难得的悠闲时光,容晴自上次挑衅施泠后也未再出现在施泠面前了。
一月后的深夜,整个京一男子行色匆匆驾马从轻羽将军府往摄政王府去。
摄政王府门口侍卫听完男子说完话后面露急色便一路向摄政王的房间走去,只见这个侍卫见到钟景后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钟景听后眉头紧锁,挥手让那人先退下了。
轻敲了几声施临渊的房门,不久门内传来一道低沉又沙哑的声音:“进来。”
施临渊听到敲门声后立刻就清醒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只是一般的小事钟景自己就能去处理,绝对不会打扰到自己休息时间,于是起身穿戴好了衣服。
“禀王爷,容将军中毒了,传遍宫中御医与京中的大夫都无法说出究竟是中的何毒。”
听完后施临渊便让人备马,往将军府赶去了。
府中依旧灯火通明,容晴房内已经跪着好几个江湖郎中了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被床前身着盔甲拿剑指着他们的女子吓得不轻。
女子见到施临渊后才将手中的剑收回放好,抱拳行礼:“属下苏谷雪参见王爷。”
“情况如何?”看着床上唇色发紫意识不清的容晴问道。
苏谷雪一脸愤怒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禀王爷,都是些庸医根本查不出将军是中了何毒,照军法直接处死!。”
跪在地上的几人听见要出事自己纷纷便磕头向施临渊大喊求饶
其中一个郎中跪地向前朝着施临渊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还望王爷明察,容将军此毒怪异无比且,容将军身上的毒似乎已经在体内有一月的时间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摄政王脸上的表情未有不悦之色才又继续说道,“是否是在塞外之时中的毒?”
听到这个郎中的话苏谷雪更是怒中烧,觉得此人不但医术平庸还惯会狡辩,于是朝他吼道,“无能便是无能还狡辩些什么!”
说罢便要提剑刺向此人,在剑尖就要刺上这郎中的心口时被钟景阻拦了下来。
“将这几人放走。”施临渊开口说着。
听见这江湖郎中说容晴已经中毒有一月的时间,且中毒脉象怪异于是心中便有了方向了。
“可是王爷”苏谷雪见摄政王要将几人放走,心中不愿。
本还想将几人杀掉泄恨,但迫于看不出摄政王脸上是何表情,苏谷雪还是忿忿不平还想要再说上几句,但下一秒就感受到了施临渊眼中传来刺骨的寒意,便再不敢多言了。
苏谷雪唤人来将快要吓得晕倒的几人送离了将军府。
见到几人离开后蔺临渊开口说道:“明日钟景会带着解药过来,若容晴因此人丧命于此本王会让那人给容晴抵命。”
就在那江湖郎中说到容晴身中之毒怪异无比而且中毒时间已经有一月之时,便就想到此事应该是与施泠有关了。
容晴回京距现在也刚好月余,距她去冷宫找施泠被羌礼所伤也刚好是月余,巧的是羌礼是一个善于用毒的人,更巧的是羌礼不是纪舒国的人而是出生在塞外某个部落并且在那个地方长大。
现在知道这件事还活着的人就只有施临渊和施泠了,但是施泠却不知道皇叔也知道羌礼的身世。
施临渊说要是容晴因此丧命的话,他会让人给容晴抵命,说的自然不是施泠而是羌礼了。
次日清晨施临渊还是照常去上朝,甚至下了朝处理完政务才悠悠的去后宫找施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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