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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行礼之后,天楚帝扶着太后入坐,自己也坐了下来,吩咐其他人落坐。
须臾之后,宴席开始。
这日除夕宴没有宴请群臣,天楚帝讲话的环节却没有少。
他嘴上说这是家宴,他也不多说,一开口,滔滔不绝,过了一刻钟左右,他才停下来。
宫宴复杂而刻板,庄重中又是掩盖不住的枯燥。
参宴的人,年年都是那些人,宴会的流程,也和往年不会有什么不同。
大冬天的,好几个时辰的宴席,也不可能有一道热菜。
于是,这除夕宴,即使歌舞不断,也容易让人觉得无聊。
陈穆愉看着席上的那壶九疑仙,想起了沈归舟。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可有吃年夜饭了?
海清殿内美人翩翩起舞,乐声婉转,音律悠扬,陈穆愉却望着那壶酒,心不在焉地发起呆来。
上次她为了这酒,委屈自己跟他进宫。他今日若是将这酒给她带回去,她或许会高兴。
他应该找个什么理由,将这酒给带回去?
这晚,除了敬天楚帝的酒,他就敬了太后酒,别人给他敬酒,他都以身体不适推辞了。
继后没有喝到陈穆愉敬的酒,她提的那杯酒,她也不知道他喝没喝。听他以身体不适为借口作为推脱,她想起了来海清殿之前的事。
她对陈穆愉这种不尊重她的行为,从不满变成了愤怒。
她按下恼怒,就着陈穆愉的话关心起他的身体。
不是说他的病已经无碍,怎的身体还是不适,可是太医未用心云云。
她虽是继后,言语上表达的却都是真情实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陈穆愉的亲生母亲。
有心之人,但凡细听她的那些话,又能听出别样的意思来。
她在质疑陈穆愉的那句身体不适。
继后进入朝阳宫后,元后独子陈穆愉言语之中对她还算恭敬。
做起事来,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除去一些必要场合,或是偶然遇到,陈穆愉从来不会去朝阳宫给她请安见礼,明目张胆地无视她的存在。
这让很多人,都在暗地里嘲讽继后就是个摆设。
他的这种行为,继后自是不悦,她坐在那个位置上,偏又不好说他。
她不想吃这个哑巴亏,忍不下去时,就会不经意间在天楚帝面前失口一提。
刚开始时,天楚帝听了,对陈穆愉这种没有规矩的行为也会不满,见到他,会将他训斥一番。
时间久了,发现陈穆愉‘死不悔改’,他也拿他没办法了,为了自己不烦,他说他的次数逐渐变少。
到了现在,他都懒得说他了。
继后知道这种变化,但是今日这么大场合,陈穆愉就下她面子,她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就又来了这么一出,想借天楚帝灭一下陈穆愉的威风。
天楚帝怎么可能看不透她的心思。
今日除夕,白日里他还批了一日折子,烦心事不少。
都说过年就是除旧迎新,他也想借着这机会,让自己清闲一下。
今晚这宴,他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一整晚,都没说正事。他都不说了,那自然亦更不想其他人没事找事。
听陈穆愉替太医解释,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天楚帝也没看继后,直接嘱咐前者,既然身体还未痊愈,今晚就别喝酒了。
自从在东郊遇刺后,陈穆愉的身体就没好过几日。这大半年来,他清减了不少,休养了这么长的时日,脸上看上去也还是不如去年有精神。
这样的他,一点也不像是在军营之中历练多年的人,甚至比那文臣还要瘦弱几分。
嘱咐完陈穆愉,天楚帝看他穿的好像有点少,他早发现他这一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像是身体真的撑不住,他便吩咐张德素,去给陈穆愉拿件狐裘来。
张德素领命而去,不敢耽搁。
继后看出天楚帝对陈穆愉的维护,还想说话,天楚帝转头和太后说起了家常,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母慈子孝,气氛和谐,继后话堵在嘴边,不好再插嘴。
她和天楚帝多年夫妻,对他不说十分了解,也是了解五分的。
见状,她明白了他的心思。
被宽大衣袖遮住的手握了一下,心中气的不轻,嘴上却不敢再说什么。
怡嫔坐在下首,瞧着继后的神情变化,觉得比殿中的歌舞有趣许多,心情逐渐转好。
玲修仪坐在怡嫔对面,颇感压力,前段时日,她又无意间得罪了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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