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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算是发现这张瘟神有点自恋狂，很享受把控节奏的感觉。
因此他便不打算按张天顺的节奏聊下去了，在一顿插科打诨后，终于让张天顺的心态崩了。
陈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种变被动为主动的感觉确实很好。
只是这感觉持续没多久，在听到张天顺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后，瞬间令陈斌如坠冰窖。
“陈警官，怕是你还不知道吧？”张天顺冲对面的陈斌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你已经被灵院那群老家伙盯上了。”
“什么意思？”
“呵呵，字面意思！”感受到那微妙的节奏再次回到自己这边，张天顺耐心解释着。“你也是闯荡荒芜之地的主，这么多年以来你见过身怀灵根的灵士？换句话说，你又听到过那个灵士拥有灵根的？”
“继续。”
“不管哪里的灵士，哪怕发现自己有灵根，也都极力掩盖事实，随便一个在册灵士无不是有着复杂的背景关系，灵院那群老家伙也不敢冒大不韪抓他们去研究。”
“嘶！”
听话要听音，陈斌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沪市出现一个身怀灵根的野灵士，妙就妙在这个灵士背景关系简单，和沪市高层们又没什么牵扯。
灵根这个课题自新纪元开启以来，一直都是停留在理论探讨中，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例实践案例，此时冒然出头的陈斌不正是最佳的研究对象嘛！
“他们也要讲究证据吧？”陈斌有些心乱如麻地抱怨着，“总不至于有点可疑就胡乱抓了去做实验吧？”
“证据？”张天顺很是满意现在的状况，他轻蔑地说：“灵院抓一个无根无萍的外来灵士还需要什么证据？你太小看灵院的能量了，当然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嘿！逼急了老子，就给他们来个大闹天宫。”陈斌知道他说的对，顿时一股无力感袭来，他扯着脖子吼道：“大不了就跑回荒芜之地，老子不陪他们玩了。”
“你觉得你为什么会进城？”张天顺语出惊人，“荒山真的是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喽啰，就满荒芜之地追杀你？”
听到这里，陈斌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天顺，脑中顺着他的话细想，瞬间一些不对劲的事件变的合理起来。
他一直纳闷一个强大的高级灵士，怎么就为了一个被打的小弟，追杀他半年多。
之前还以为那群人是护短，现在想来，怕是刻意为之，就是为了把他赶进沪市。
难怪从荒芜之地开始，只要他不走去沪市的路线，那憨憨就立马追杀上来。
一旦走向去沪市的线路上，那憨憨便不紧不慢的在身后吊着。
更离谱的是自打他进入沪市，那憨憨直接销声匿迹了，要说是那憨憨不敢进城，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可是这是为什么啊？我只是一个在荒芜之地苦苦求生的蝼蚁，你们这些大势力为什么要这么做？”陈斌心里已经破防，用力抓着头发问道。
张天顺眼中隐晦的闪过一丝不忍，不过想到组织交待的任务，立马收敛起那点怜悯。
他等陈斌发泄一通后，继续讲道：“你也不必苦恼，以你身处的阶级，只能看到眼门前的那点事。
这个世界的真相只有站在高位的那群人才能看明白，是时候让你这个井底之蛙知道这天到底有大了。”
缓过神来的陈斌有些发懵，这尼玛说的是人话？你才是蛤蟆呢，你全家都是蛤蟆。
“别不服气，虽然我不是灵士，也不是站在金字塔尖的那群人，但是我确实比你更了解这个世界。”张天顺笑着说：“你在开动大脑想想，灵界为什么每年要我们献祭9000个人类？”
额，这路子有些太跳了，陈斌继续发懵，完全跟不上这家伙的思路。
张天顺笑意更浓，胸中那口闷气瞬间消散，他有些得意地说：“那些被献祭的人，都具有灵根。”
“不可能！”陈斌猛的起身，一脸怀疑地说：“整个人类才多少灵士？一年就要献祭9000，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十几年来人类怎么可能还遗留近万的灵士？”
“切，谁跟你说的有灵根就一定是灵士了？这不是一个概念，有灵根的必定不会是灵士，灵士也一定没有灵根。”
陈斌眯着眼，捋了捋这话里的意思，如果灵士都没有灵根的话，那怎么在茫茫人群中确定有灵根的人呢？
“所以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有灵根，你也说了灵士绝对不可能有灵根嘛。”陈斌找到话里的关键点，立马松了口气，看来之前这家伙是在诈自己。
灵院的科学家能不知道这些？既然明知道灵士没灵根，那何来抓他去研究这档子事。
张天顺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洋洋得意的陈斌，开口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灵士？本来有些事是不该告诉你的，但是你小子油盐不进，我只能下点猛药了。”
陈斌见他一副慎重的模样，顿时老实下来，看来这瘟神要吐真东西了。
“我们口中的灵士，在灵界不过是最低等的体修，真正有潜力的是那些具备灵根，能修法的修士。”看着再一次露出震惊神色的陈斌，张天顺满意的笑了笑，继续爆猛料。“上界称之为灵修，当然这些事离我们太遥远了，我们还是说回第二个事吧。”
此时的陈斌有点细思极恐，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灵士，按张天顺的话里的意思，自己搞不好是个灵修。
他并不笨，脑中瞬间想到各种可能，一旦这事漏了出去，不仅人类高层会不计代价的控制他，就连灵界估计都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陈斌满眼渴望的看着张天顺，希望他能多透露点信息。
他很清楚，只有了解更多，才能在以后规避风险。
张天顺眼神中有些躲闪，他无法告诉陈斌更多的信息，今天说的这些其实已经算是违规了，要是被组织知道的话，怕是也会有不小的麻烦。
“张兄，那灵界为什么要我们献祭有灵根的人类呢？”陈斌抓住机会，十分恭敬地问。
张天顺翻了个白眼，敷衍道：“谁知道呢，灵界通道打通后，他们或许怕我们出现技术爆炸，出现威胁到他们的强大灵修呢。”
扯呢？还技术爆炸，当这是科技创新啊？人类会害怕蚂蚁知晓科技后，有一天会强大到威胁人类生存？
陈斌脑中反复推敲着张天顺的话，最终总结下来就是纯属扯犊子。
或许有这方面的因素，但是他感觉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要不然灵界吃饱了撑的？入侵蓝星就为了锁死人类的灵修之路？
搞搞清楚，要不是灵界入侵，人类只会走科技端，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灵气这种不科学的能量？
陈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干脆心中一横，彻底不管那些了，还是让人类高层去头疼吧，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只是当日后，他站在一定高度后，发现残酷的真相时，一度令他痛不欲生，甚至整个人都一蹶不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