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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定计 怒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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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往永宁宫的路上,夜寒狱总感觉自己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跟着他,莫不是王震?夜寒狱没有轻举妄动,规矩的回到宫内的住所,发现暗中的人还是没有离开,于是索性不再去管他,静气凝神准备开始自行修炼天玄心法,因前次已将天玄心法提升至大成层次,之后却是无法再依靠杀戮点直接提升,需要夜寒狱自行修炼,也就是说自己从此刻开始才算是一名真正的修武之人。

天玄心法,重内外兼修,呼吸吐纳间运转功法,使自身内力源源不断的循环于体内各处要穴、内脏、皮膜与筋骨,达到一遍遍淬炼,如此运用内力方可如心所欲,因武者进入后天,体内内力涌现,自身身躯却依然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若没有合适的内功供于修炼,武者自身肉体的脆弱会因使用内力而不断愈加明显,长此以往,轻则再也难以提升自身境界至先天乃至更高层次,重则筋脉终有一天难承压力爆裂,如此便会导致丢了性命。

此时夜寒狱闭目凝神,盘膝坐于榻上,慢慢运转天玄心法,只觉体内内力瞬间被唤醒,开始缓缓的在皮膜和各处大穴之上流动,能感觉到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适,此为第一阶段,直至运行功法时各处皮膜大穴有天玄真气护壁显现,不再会因内力而造成损害则为淬炼完成。如此内力流转于全身一次为一周天,皮膜大穴之后淬炼筋骨、内脏,全部淬炼完便是天玄心法圆满之时。

打坐修炼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时分夜寒狱缓缓睁开双眼,不仅没有一夜未眠的困倦之意,反而精神饱满,不禁暗自道,“看来还得自己修炼方能算是真正的武者啊。”起身走出屋外,却发现那王震不知何时悄然而至院中,沉声道“圣上有令,唤你即刻前往养心殿。”,说完身形一闪便是消失不见。“看来李珏已是下了决定。”不再多想,夜寒狱动身前往养心殿。养心殿是皇帝平日处理完政务休息或用膳的地方,来到养心殿,这次未被阻拦,走入殿中,见李珏正在用早膳,夜寒狱向其行礼,李珏见状放下手中玉筷,“小夜子来了?朕唤你来却是想明白了昨日你之所言,既然皇叔一心不顾血脉之亲、君臣之礼妄想取代于朕,那朕也不必再妇人之仁,便按你所说之计行事,具体如何运作,你且为朕仔细说说。”夜寒狱听出淡淡的口气中的杀气,便是开口言道,“圣上圣明,当该如此。依奴才愚见,此次秋狩,庆王爷应当是会以喧宾夺主,打击圣上威严为主,却不会公然谋反,否则便不会提前告知圣上,而是会大军压境了,因此,奴才以为,待庆王爷入京之后,圣上便虚与委蛇,装作怯懦,露出有让位之心于他看,如此一来,庆王爷必会更加轻视于圣上,傲然自得,待到秋狩开始,圣上再将御用金麟宝雕弓交予他手,使其更加放松警惕之心,奴才料想庆王此次入京必不会带太多人手,只会轻装简行,随行之人应皆是军中精锐或修武高手,秋狩时严令禁止除圣上外任何人带侍卫入内此乃祖制,庆王想必也不会公然违背,其所带侍卫会停留在狩场之外,因此侍卫等人不足为虑,只需让随行禁军看着,待事发拿下便是,唯独庆王爷身边必会有高手随行,则需圣上暗中调来宫中高手埋伏。而随行臣众可以圣上提出要与庆王前往深处围猎为由甩开他们,待进入狩场深处,图穷匕见,以宫中高手拖住庆王随行之人,再由王公公出手,定叫庆王爷伏诛当场!唯有一事,圣上可知庆王爷是否有修为在身?”“朕印象中,皇叔一向虽不是羸弱不堪,却也谈不上勇武,更别说有修为了,怎么?”“如此便无需担心,奴才只是想若庆王有修为,到时圣上身边需防备一二,留得高手在侧护卫才是,以防其殊死一搏,而圣上既言其并无武力,那便不必花过多手段防范于他,只消好生处理其手下之人便可。奴才说完了,还请圣上定夺。”李珏听的津津有味,面上尽是诧异与欣赏,“这小夜子,倒真是颇有谋略,一番计划从头到尾可谓是面面俱到,考虑周全,若其一直忠心于朕,倒是可予以重用。”“很好,小夜子,汝之计划面面俱到,十分妥当,此事便按你所计行事,朕会先示其以弱,待秋狩之时,朕会调令御林军随行看住庆王侍卫,再调东西二厂之人埋伏与狩场深处,待时机一到,拖住其余人等,你与王震与朕同行,到时便由朕亲自送皇叔上路!”李珏面上露出期待与不加掩饰的杀意,紧接着开口,“小夜子,上前听封!”夜寒狱忙向前一礼,“奴才在”,“小夜子,一心为国,此次为朕出谋划策,有功当赏,朕便封你御马监正六品掌司太监,赐宫中行走,待秋狩事成,更有重赏!”夜寒狱心头一喜,连忙低头谢恩,“很好,你且先回去,这几日莫要张扬,待几日之后,随朕前往秋狩。”“奴才遵旨,奴才告退。”夜寒狱缓缓躬身而退。

一路快步回至永宁宫住处,夜寒狱喜不胜收,心头暗喜,“正六品掌司太监,呵呵,如此自己才能算是真正的有品有权了,御马监掌司,属御马监中等官职,其上还有正五品监官太监,之后为正四品监督与提督太监,再后则是掌印太监为正三品。掌司太监主要掌管御马监内刑罚、办案,掌司之下的人员任命以及一应杂务,是实实在在的实权之位,如有所需还可调动西厂百户及以下档头和番子。还有个宫中行走,代表自己往后除皇帝所在几处重宫,皇宫之内,可随意行走,无人敢拦。而令夜寒狱真正高兴的是,御马监隶属西厂,其掌印太监正是西厂厂督!自己入宫以来一直以入西厂掌权柄为目标,如今却是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怎能不喜?”晌午时分,有御马监所属小太监为夜寒狱送来官服,另有正面刻着行走二字,背后雕鹰犬之象的银色腰牌。换上新的行头,屋内铜镜中出现一道身影,一身墨绿色官袍,胸前一只苍鹰栩栩如生,头顶墨色顶冠,腰系银色腰牌,清秀冷峻的面容,带着阴柔与丝丝寒气,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让人不敢直视,那一抹笑意下似是藏着一柄利刃正伺机而动。前来送官服的小太监看着夜寒狱只感觉有一头凶兽隐隐现世,带着极为恭敬的语气,跪地行礼,“督主有言公公定还有诸多琐事,故此可处理妥善再随时前往御马监去述职,无须过急。”“督主?”夜寒狱挑眉问道,“启禀公公,督主便是咱御马监掌印冯公公,也是西厂提督,平日里皆是以督主相称。”小太监连忙回答,“原来如此,好,你且先回去吧,咱家少些时候便去拜见督主述职。”夜寒狱淡淡说着,“是,奴才告退”,小太监低头躬身慢慢退出院外。平静下喜意,夜寒狱却是抬首走向西苑而去,他未曾忘记许下的承诺,如今该去履行诺言,将冷少麒二人带出来了。何况眼下进入御马监,自己也需要开始建立自己的班底,其余人他信不过。而冷少麒几人,虽也没到让夜寒狱完全信任的地步,但至少一起经历过许多,眼下却是最为合适的建立班底所需的人物,至于日后是否会变,夜寒狱并不担心,人心变化难以预测,不过命只有一条,若有人不想要了,他自然也不会心软!

一路在众多宫女太监敬畏、羡慕的眼神中走到西苑门口,看着当初或与自己同样身份、或曾经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众人,此时皆是面带畏惧,唯唯诺诺,夜寒狱不禁感叹,“权势果然是个好东西啊,不过看到他们眼中的畏惧夜寒狱很满意,他要的就是将来有一天所有人见到他听到他都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唯有如此,他才能完成夙愿,掌命于己!”进入宫内,走向曾经居住的院子,方至院门便听见里头传来阵阵难听的辱骂之声,伴随着“啪、啪”的声音,夜寒狱眉头一皱,推门进入院内,眼前一幕却让他无名火起,只见一群太监正围着冷少麒、屈林二人,两人被死死压住双臂,动弹不得,面前一身着管事服饰的太监,还在辱骂“两个不知死活的小畜生,以为靠上了永宁宫的区区管事就无法无天了?竟敢与肖公公顶嘴,反了你们了,莫说是你们,他小夜子一小小管事见了肖公公也只有跪地磕头问好的份,尔等以为他能护住你们,真是可笑,给我打!打到这两个小畜生开口求饶为止,咱家倒是要看看那小夜子有没有狗胆来救他们!”边上两名小太监连忙上前,对着冷少麒两人左右开弓,抽起耳光。

突然,两道石子极速飞向动手的两名小太监,从两人眉心射出,红白之物流出,二人脸上除打人的凶狠外多出了一丝疑惑,似是在问自己怎会突然死去,天玄心法已是大成的夜寒狱此时可隔空御物,驱动两枚石子之人正是他。院内众人,慌张的看向身后,只见一身墨绿色官袍,满脸阴狠浑身煞气的小公公缓缓走来,盯着方才叫骂的那名太监,语气听不出感情,“你说咱家是小小管事?你说咱家见了他肖珏要跪地求饶?你说咱家护不住他们?是吗?”冰冷的眼神,让那名太监颤抖不已,但想到肖珏公公就在身后,硬是壮了壮胆,色厉内荏道,“看样子你就是那小夜子了,还真敢前来?咱家说错了吗,你敢不给肖公公行礼问安嘛?呵呵,你…”还没说完,便听到身后一声带着恐惧的怒喝响起,“还不闭嘴!”一道身影跌跌撞撞跑过来,对着那太监便是狠狠一耳光,正是一直在人群之后躺在椅上闭目养神的肖珏肖公公,此时却是满头大汗,脸上满是恐惧。

方才听着众人惊呼,肖珏便睁眼一瞥,这一看险些将肖珏的魂吓出来,手下这帮没眼力的东西看不出突然出现的那名小太监的服饰,自己在宫内多年却是一眼认出,那可是宫中御马监的掌司太监官服,御马监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直属于天下人都闻之色变的西厂啊,更何况那小太监腰间还别着宫中行走的令牌,除了圣上亲予,此令无人可得!还没来得及上前请罪,便听到那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是辱骂对方,还让其向自己行礼,顿时把肖珏吓的亡魂大冒,这才有了眼下所为。不等肖珏告罪,便听到那声音再度响起,“你的肖公公来了,问问他,咱家向他行礼,他,受的起嘛!”那骂人的太监再蠢,看到眼前的一幕也知自己怕是闯了大祸,脸色惨白,不敢吭声,此时肖珏连忙上前,砰的单膝跪倒行礼,“西苑总管肖珏见过掌司公公,不知公公到来,还请公公恕罪啊,这不开眼的狗奴才不识公公身份,言语得罪公公,请公公处置,但请公公饶奴才一命。”“呵呵,肖公公,不看看咱家是谁嘛,我们可是熟人啊。”夜寒狱淡淡开口,肖珏小心翼翼的抬头一看,“小…小夜子,怎会…”又是连忙停口扇向自己的嘴,“夜公公恕罪,奴才失言了。”肖珏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大人物,竟是半月前还在自己眼下苟且偷生的小太监,此时却是成为可以掌控自己生死的身份,心中满是羡慕与感慨,低着头不敢再言语。听肖珏说完,在场的众人已是六神无主,他们虽不认得夜寒狱身上的官袍可也知道宫中御马监是何等的位高权重,只要眼前这位点头,哪怕将他们尽数杀了也不会有人敢有意见,再看那开头辱骂夜寒狱的太监,早已瘫倒在地,裆下隐有尿液流出,见夜寒狱目光转向自己,慌忙爬起身,涕泗横流,“夜公公饶命,饶命啊,奴才该死,狗眼看人低,不知您身份尊贵,奴才是真的不知啊,求您绕奴才一命,求您…呃…”不待他说完,被夜寒狱一把掐住脖子,凌空提起,“咔擦”一声扭断脖子,如同垃圾般丢向一旁,“既知该死,还废什么话?”说罢,夜寒狱目光再次看向肖珏,“这二人咱家带走,你可有意见?”“奴才不敢,一切听夜公公吩咐,你们这些不开眼的东西,还不快将二位公公放开,找死不成!”说完对押着冷少麒二人的几名太监怒吼道,那四名太监,被夜寒狱吓的一直不敢动,是以一直押着冷少麒二人,此时听肖珏怒吼,差点瘫倒在地,连忙放开二人,跪倒在地,连声道夜公公恕罪。夜寒狱没有再理会,只是看着肖珏,轻声一笑,不再说话,看着冷少麒二人浑身是伤难以行走便是皱起眉头,却听那肖珏大喊,“真是些该死的东西,二位公公身上有伤,尔等不会去几人扶着,难道要公公动手不成??”夜寒狱回头看向肖珏,嘴角微挑,“肖珏,你很不错,咱家看好你,日后若有事,便来御马监寻咱家。”转身与冷少麒二人和搀扶他们的几名小太监缓缓离去,留下心中大喜的肖珏与惊魂未定的院内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