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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子收剑悬空而立,庄十月深呼吸一口气,抬头望着陈皮子,周身真气爆发,一道道墨色真气萦绕全身,剑气暴涨,“神剑诛邪祟,受死吧!”
利剑横冲而出,真气纵横,陈皮子俯冲而下,二人扭打在一起,土龙山上真气肆虐,一片狼藉。
陈皮子的剑法暴戾无比,一剑劈下来,爆鸣声不绝于耳,庄十月与之激战数十个回合,越大心中越震惊,这陈皮子的实力当真可怕,自己借助叶墨剑居然从他手里讨不到半点好处。
两人扭打在一起,与之同时白樱在与池明渊的战斗中逐渐败下阵来,有着梵天印的帮助白樱也不是池明渊的对手,那银枪上不断闪烁的匹练真气压得白樱连呼吸都感到无比困难。
长相顾的牺牲让本来以为很容易就会拿下土龙山的良度禾深感震惊,陈辛如的枪法不弱于他,两人激战数十回合难分胜负。
土龙山上的项州军越战越猛,本以为是一边倒的战局也随着长相顾的牺牲而变得胶着起来,项州军的将士都抱定必死之心,死守土龙山。
半空电闪雷鸣,战场上真气跌宕,良度禾一枪震退陈辛如后,神色阴冷的说道,“给我杀上去,最先到达土龙山山顶的赏银五千两。”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北蛮军听到这话后当即不要命的往前冲去,武清和李凤荷刚刚杀退一波北蛮军,但第二波很快就冲了上来,两人对视一眼,而后怒吼一声,齐齐冲入北蛮军中。
直到夕阳西下这场战斗才宣告结束,福清等人与池明渊他们难分胜负,到最后几乎都拼光了真气,最后无奈之下的福清只得下令撤退。
福清这一走,白樱,陶鸿雁他们也跟着退出了战场,在土龙山中央的战场上,陈皮子正和庄十月激战正酣,陈皮子始终能压庄十月两招,但又谈不上完全压制,庄十月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来,一大口淤血狂喷而出;此时的陈皮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真气严重消耗的他看着庄十月发出一阵轻笑。
看着福清等人都撤走了,陈皮子也是百般无奈的说道,“你很强,我们来日再战!”
庄十月没有说话,只是捂着胸口。
夕阳西下,良度禾带着众多北蛮军狼狈撤走,陆平远从半空落下,李凤荷和武清互相搀扶着走过来,一场恶战下来,土龙山上的项州军将士死伤过半。
陈辛如跑过去扶着受伤的武清,神色中满是担心,“没事吧!”
腹部被划破的武清惨笑着摇了摇头,“这点伤还死不了。”
站在半山腰,池明渊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场,之前的他从未如此直观的感受过战场的可怕,多少年了,项州军何曾有过今日大败之象。
。。。
这是一场并不公平的战争,也是一场对项州军将士而言无比艰难的战争。
前往土龙山的路上,舒钧带着定州军将士日夜兼程,一边流泪一边朝着土龙山进发。
这一战他们不仅是去与北蛮为敌,更是要去接他们公子回家。
司徒景春正在纵马狂奔,突然察觉一股真气自身边飘过,当即勒紧缰绳,停下马来,身旁的舒钧见状也跟着勒马停下,不接问道,“景春,出什么事了?”
司徒景春抬头看了一眼如同火烧一样的夕阳,皱眉道,“似乎有人刚刚过去了!对了,那跟着咱们一同去定州的道士和那书生呢?”
然而这百里荒原之上哪里来的人,舒钧疑惑道,“得知公子出事后就不见他们身影了,说是去了土龙山,谁知道呢?他们不过半路而来,心思为何?是否与我们一样心系天下,都尚未可知,要我说还是徐大人太信任他们了,就这种骗吃骗喝之人,留在军中定是祸患。”
司徒景春无奈摇头,虽然舒钧说的有些绝对,但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要是这不是错觉呢?
夕阳下,两个身影在项州大地上狂奔,在得知宁延战死后,陈令枢和张尽安都感到不可思议,两人都不相信宁延会这么死去,为此两人加快了脚程,朝着土龙山一路狂奔。
陈令枢擦着额头的汗水,站在一个小山头上看向远处密密麻麻的大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咱们不等定州军了?”
张尽安点了点头,将水囊递给旁边的书生,“大军速度太慢,咱们来不及,不过别说这定州军中有不少神魄高手,宁延收揽人心确实是有一手。”
咕嘟咕嘟接连喝了几大口水,陈令枢放下水囊看着张尽安问道,“张道长,你相信宁延会死吗?”
张尽安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相信,师兄走之前说过,宁延身上有我道门机缘,哪会这么容易就没了。”
“可这消息若是假的,为何不见宁延出面回应?”陈令枢不解问道。
张尽安想了想,没有出声。
陈令枢无奈叹气,“等到了土龙山,他宁延是死是活自然知晓。”
张尽安往西方看去,眉宇稍稍舒展开来,沉声道,“我们或许已经到了。”
陈令枢起身朝着张尽安所看的方向看去,远处山头上,一片青葱,那里便是他们的目的地,项州土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