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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上台阶,一束汽车的灯光就照在戏子身上,戏子眯眼,一辆车很快停在路边。接着安休甫从车里下来,拍打一下裤子上的烟灰,
“是孩子不睡觉,还是你需要这孩子解闷啊?”
戏子咧嘴呵呵干笑,“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孩子。”
戏子对安休甫敬畏真的多于好感,安休甫玩笑是不分场合,甚至有时候有些不分人。这平淡的玩笑,在戏子耳朵里,是一种冒犯与僭越。
安休甫笑嘻嘻说道,“这孩子长的有些着急了些。”
之后盯着戏子,但是戏子并不想跟安休甫聊这些,他现在有事,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今天安休甫来店内,他是有求于安休甫,而且安休甫带着那么多的饮料来,所以跟安休甫说了岳颖红的事。
现在他自己有办法,根本不想跟安休甫作伴,而且安休甫从来没有大半夜来过这里,今天这个点来,肯定有事!
但他畏惧安休甫的淫威,又不能直接无视安休甫离开。
一阵风吹来,一个破烂的汗衫落在安休甫车前方挡风玻璃上。
安休甫伸手把那汗衫取下,朝着车下丢去。
戏子朝着四周看看,再朝天看看,眼珠一转,“这老天不会真的长着眼吧?”
安休甫,“你神神叨叨的说啥?你给她来个安魂咒,我有事想请你跟我走一趟。”
戏子却神色凝重盯着安休甫手里的衣服,“刚才来了三个两仪阁的人,一个追杀两个人,进了刑堂内,遮星盘都用上了。刑堂遁走,那三人在这里大战了一场,刚才落在你车上的那件衣服,是我从其中一个身上扯下来的。”
安休甫眯眼,“就这?”
他觉的这个戏子说了一堆废话啊,就是描述了一条狗追着两只猫,他朝着一只猫丢了一块石头。戏子说的这个事,亮点在哪?焦点是什么?
戏子,”我谁也没帮,那被追的两个人里,有一个想拖我下水,我就把他上衣给扯下来了。你说这衣服跑到你车上,是不是他有求于你啊?“
安休甫眉头皱起,深深凝视这戏子一眼,他好像明白了,走过去拍一下戏子的肩膀,
”别瞎琢磨了,两仪阁又不是只有一个维持秩序的?现在这种烂摊子,你要是把规则完全执行下去,还哪来的什么两仪阁?“
戏子又呵呵笑笑,这个笑很勉强。因为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他讲这个故事是想让安休甫捡起那件衣服,去主持正义,而不是让安休甫给他说教什么。
安休甫却以为这个戏子是没有理解自己的话,接着说道,
”叶朝雄要重生,消息是我今天放出去的,这几天肯定有人想方设法阻拦,不用大惊小怪。“
戏子本来想好的后续说辞吞回去,一脸惊愕,”重生?怎么重生?“
安休甫把萧进明家里出现尸体的事说了说。
之后问道,”你能不能找到萧进明家在哪?”
戏子短暂沉默,摇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
说完看向挣扎哭嚎的岳颖红,“我先不跟你聊了,你的事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我带她溜达溜达。”
说完戏子松开对岳颖红的束缚。
岳颖红哭着朝着沐竹街西面走去,戏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也走了。
走出去一段,还回头看一眼安休甫,好像生怕安休甫缠上他似的。
安休甫靠着车头,点了一根烟,脸上看不出喜怒,烟抽了半截,这才低声说道,
“得了!你不忙哥哥我,哥哥我不能看着你蠢死!”
说完把烟丢在地上,消失不见了。
半小时后,淖河东路和南中环交叉口绥原市儿童医院:
岳颖红在踏入医院大门的刹那,就不哭了。
没多久,岳颖红就站在住院部七楼的一个病房外。
病房内,一个女孩带着氧气罩躺着。
旁边陪护床上一个男人小呼噜一阵一阵。
戏子脸上的笑容更灿烂,那躺在病床上的不就是岳颖红体内的小姑娘的肉身?
而那个小姑娘身上有一股子外人察觉不到的金色光在朝外散发。
到这一步,他完全可以断定,张仕朴没安什么好心,把岳颖红和那个孩子的魂魄做了交换。
张仕朴什么玩意,他早就看的透透的。那家伙就是一个伪君子,一个衣冠禽兽。
他听说是张仕朴帮忙封印进去一个小孩的魂魄,他就觉的大有问题。这张仕朴几次三番针对叶家的几个女娃,苏家那些长辈,竟然还能蠢的相信张仕朴!
自己这一次出手,肯定会让安休甫刮目相看,也能让那个苏禹敬以后见到他客气三分!
他的手放在岳颖红的背上轻轻一拍,一个几乎没有人形的灵体出现。
戏子左手抓住这个灵体,进了病房内。
绕着病床走一圈,缓缓抬起右手,朝着病床上的小女孩天灵轻轻按下去,小女孩身上瞬间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
戏子嘴角上扬,要论见多识广,这世界应该没有几个人能跟他比肩吧?这个咒,就是苗花花亲自出手,没有三五天,也根本没辙!
右手再用力,黑色的符文变的明亮,甚至有的符文散发出夺目的白光,而这白光持续一会儿后,就彻底熄灭消失不见
他的手一次次抬起一次次落下,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半小时,依旧还有一大片黑色符文没有祛除,显然驱逐掉这些符文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足足一个小时后,最后一个符文散去,戏子伸手摸一把不存在的虚汗。
也是这时,抓在左手的小孩魂魄突然冲入床上的小孩身体中。
戏子一愣,大喊一声,“不是时候!”
说着手没入孩子的身体里,里面现在还有岳颖红的魂魄,这进去之后可能会被岳颖红的魂魄给融掉!
但他的手探入小孩身体里之后,一把扯出一戳灰褐色的长毛。
戏子一脸震惊,把这两尺长的长毛举起再仔细看看,陡然手一挥,丢掉长毛,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