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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是有些不好意思,纠结半晌才道,“小姐,您如今名声未显,外面那些不识货的只愿意花五两银子。”
“无碍。”阮柔毫不在意,反而很是讶异,一朵花就能卖上五两银子,还是不知名的种花者,若是那些成名的大师,还不知得卖上什么价。
其实完全是她多虑了,人家愿意给五两银子也有看祝管事面子的缘故,一般功效的花,便宜的几十文,上至几十几百两不等,还有更贵重的,堪称无价之宝,无法用银子来衡量。
祝管事将银子呈上,阮柔并不推辞,直接接过,如今她才是最穷的,充大方没用。
杜鹃花买了,她又看着石榴花捉急,避孕之事,可就不若财源广进般,可以堂而皇之出去交易。
不拘是花楼妓院,还是谁家后宅,恐怕都不想此等事情被人知晓,只能再等等了。
接下来几日,管乐章不曾来过,阮柔无事,读书之余,在祝管事的怂恿下,将院子里一些能开花的植株尽皆试验过,除去少部分如兰花般骄傲的,大多都很配合,也愿意开花,只是阮柔没让开。
在探明自己的特殊能力前,她不敢贸然使用那股能力。
将一摞书看完,阮柔才终于明白。
按照书本记载,天赋者的特殊能力并不需要额外的代价便可直接使用,故而前人都称其为上天赐予,而天赋者都被视为上天的宠儿。
唯一让阮柔疑惑的是,管家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她是天赋者,不说管大人与管夫人,至少以管乐章的性子总得来一趟吧。
她将祝管事喊来,一问才知,管乐章前些日子去了外地的外家,还得几日功夫能回来。
不用怀疑,阮柔立刻明白,大概是管夫人的安排。
无疑,管夫人十分不满她这个实则为假千金的准儿媳,却又不愿因退婚跟儿子产生矛盾,这才将人打发了。
若没有她觉醒天赋一遭,管夫人可能早就上门找茬了,而今,也不知作何打算。
确认自己有了足以谋生的手段,阮柔倒并不害怕被赶走,只是,想起那个热忱的少年,总会有几分悸动。
时间匆匆而过,一眨眼又是几天过去。
祝管事悄悄提及,说是管乐章回来了。
阮柔心头微松,知道那人大概率会上门。
果不其然,未正(下午两点),管乐章风尘仆仆过来,连衣服都没有换,可见着急。
“素娘,听说你觉醒了天赋?”他的高兴丝毫不加掩饰,一副全然为她高兴的模样。
“嗯。”阮柔同样欢喜点头,带着他去看过三盆花卉。
只是,石榴花不适合送人,她便又敲了敲杜鹃花,“喂,再给我开一朵呢。”
杜鹃很是不情愿,这些日子,借着能量,它好不容易再次将大花盆填满,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开花那不浪费功夫嘛。
阮柔熟练将手伸过去,“你要是不开,我就给你换回小花盆。”一通威逼加利诱,小杜鹃还是屈服。
依旧是正中的位置,开出一大朵花,不须它自己动手,阮柔干脆利索摘下来。
旋即转身,看向管乐章,“喏,给你。”
管乐章小心翼翼接过,花虽然稀缺,可他从小到大也没缺过,并不觉稀奇,可眼前这躲是心上人送给他的,便更显珍贵。
“谢谢你,我会好好保存的。”管乐章垂眸看着手中喇叭状的杜鹃花,他准备回去问问下人,看怎么能制成干花,以便长久保存。
阮柔没懂他的隐藏含义,两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主要是管乐章说,她听。
秦夫人的娘家不在府城,而是下辖的一个县城,家中出过几位两榜进士,只她的父亲志不在仕途,当了几年官就辞官归隐,回来开了个小书院,教书育人,自得其乐,如今秦家只余她的两位兄长在朝廷打拼。
管乐章很是喜欢外家,只有一点苦恼,那就是外公老是抓着要他读书上进,他就很不能理解,外公明明自己都不愿意出仕,怎么还非要他读书考功名。
阮柔听完,内心道一句傻孩子。
秦大人是担心外孙没有生存能力,将来分家后日子不好过,才想着督促他读书,即使不图当官,将来好歹有个谋生的手段,否则文不成武不就,农商一窍不通,可咋过啊。
奈何这傻小子压根不懂长辈的操心,管大人管夫人又狠不下心,也只有宠爱中长大的孩子才会这般吧。
“对了,我跟我爹说了,以后不给阮家便利。”他得意洋洋,认为自己给心上人出气了。
阮柔也确实解气,不提亲情,有管家这门婚事,她与阮家其实是互惠互利的关系,而非单纯的依靠。
而事实上,原主自小在阮家的生活也并非一帆风顺,受人宠爱。
作为阮母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女孩,她代替阮母承担了很大一部分压力,努力学习琴棋书画,针织女红,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以博得阮父的一声夸赞,给阮母争一口气。
她也确实做到了,以商贾之女的身份与知府少爷定亲,无论管家有何种打算,都可说明原主的优秀,也给阮家带来不少利益。
可惜,直到假千金的身份曝光,一切努力化为虚有,仿佛角落里的老鼠被打回原型,处处都比不上归来的真千金,即使她仪态不甚端庄,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被阮家弃之如敝屣,被禁锢于过去不可自拔,就此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或许才是原主纠缠不休、不愿离开阮家的原因吧。
而她要做的,不是与阮家继续纠缠,而是大方的离开,再证明给阮家看,其实她本身就很优秀。
幸运的是,方法她已经找到了。
若是前世原主的死亡没有阮家的动手,她不会与之再多报复,但若是有,她也会叫阮家尝试失去所有的滋味。
“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哎呀。”小少年难得羞涩起来,扭捏不已,“跟我还用说什么谢谢。”
“那你刚才先跟我说了。”阮柔揶揄。
管乐章一怔,随即想起自己刚才的话,好像,确实说了啊
面上懊恼神色一闪而过,他正经道,“那我们以后都不要互相说谢谢了。”
阮柔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