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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人跟着附和,“也不是不能考虑,药宗那封小子我早就看不惯了,回回跟狮子大张口。”
这一诉苦,顿时引起一大票人的怨念,同样跟着抱怨起来,这个吐槽药宗的手黑,那个埋怨器宗的人工费贵,风光无限的天衍宗,出去宗门,也不过一个个被宰的冤大头。
听了满耳朵八卦的阮柔嘴角慢慢翘起,察觉不合适,又勉为其难将其压下去,可依旧瞧得出其眸中的亮光。
“咳咳咳。”秦恒真君清咳两声,提醒这群为老不尊的家伙,在弟子们面前脸都丢尽了。
不消片刻,诸人纷纷回神,接二连三的咳嗽声在殿内响起。
很快,方才那副大型卖惨现场不复存在,一位位长老挺直背脊,面色严肃,装模作样继续商议正事。
一位不大出头的尤长老询问,“掌教,此举我看可行,只是具体如何操作,还得细细谋划。”
尤长老是宗门老牌的剑修,论起辈分来,比秦恒真君足足高两辈。
别看人外表看上去温文尔雅,其实不过近些年岁数上来,讲究什么心平气和,不要轻易打打杀杀,实则,性子摆在那,压根改不过来,前几十年有一个老对家上门挑衅,尤长老二话不说,掏出温养了几十年的飞剑,跟对方打了个昏天黑地。
这样的前辈说话,秦恒真君也只有认真听着的份。
“尤师叔,天衍宗传承多年,一直都只有剑修,若再招收炼丹弟子,将来我如何跟师祖他们交代啊。”他满面愁容,好像真的在为此担忧。
尤长老小眼睛一眯,怒气冲冲道,“有什么好交代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还死守那一套,待日后宗门凋零、弟子不再,我看你怎么跟你师傅交代。”
秦恒真君顿时没话说了,直拿眼睛瞄着其他几人,像是在指望他们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尤师叔,这话可说得不对。本来大家好好的练剑,再来一群炼丹的,弄得大家心思浮躁,不好好练剑怎么办?”
这话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剑修本就要求心思澄净,心中唯有自己的剑,若是念头杂了,剑道自然不纯,更难练出什么成就来。
“那就单独开一个峰头,轻易不与剑修往来!”尤长老一锤定音,将事情彻底定下。
清虚子不知想了些什么,没有反对,反而问起了最重要的利益问题。
“那他们的待遇和贡献怎么算?”
毫无疑问,天衍宗愿意退后一大步,在宗门留出一块给炼丹师的地盘,为的就是其能带来的资源,但利益如何分配,依旧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
修真界四艺,丹器符阵,每一样都是赚灵石利器,其中尤以炼丹为最。
作为天衍宗弟子,宗门提供庇护,炼丹弟子贡献一定的丹药份额给宗门自是理所应当,可若是要求太多,那些炼丹师又凭什么进入天衍宗,而不是其他同样能炼丹修行的宗门。
“二成。”
最后,经过众人几番讨论,分成被定在了二八分,以一位普通炼丹师的成丹数,炼丹师八成,宗门收取二成,同时,宗门可以按市场低优先从炼丹师手中收购丹药。
这个比例看似高,实则在阮柔的接受范围内,因为,这不只是宗门与弟子的利益分配,更意味着,天衍宗的剑修要对炼丹师的安全等做出保证。
别看药宗这些宗门看上去风光,其实不然。
炼丹固然赚得多,可财帛尚且动人心,更别提在图谋长生的修真界。
作为人人皆知的富户,药宗每年都要送出不少利益,以交好中立的宗门,求得一份庇护,其中纠葛不足为外人道。
作为事件中心的阮柔就这么看着几位大佬你来我往,互相驳斥,压根没自己什么事,不由有些无奈。
果然修为不够,就是没有话语权,等这次收了弟子,她就闭关,争取尽早突破金丹期,届时,好歹金丹称得上宗门的中流砥柱,说话也能有一定的份量。
直至深夜,一群长老们把能想到的都讨论了一番,最后事情总算大体定下。
除去宗门收取的利益外,上首诸人对炼丹峰头能招收的弟子也有了要求,每十年不得超过五十人,其中双灵根不得超过一半,单灵根中的火、金灵根弟子更是不被允许走炼丹一道。
诸如此类的限制做了很多很多,都是为了压制炼丹一道,不被喧宾夺主。
对此,阮柔丝毫没有意见,现在什么都没开始,就争取那么多完全没必要,若这些还不够,等日后人多了、话语权够了,再行商议就是。
“呼”走出殿门,桑听雪长吁口气,感叹,“小师妹,还是你厉害。”
阮柔笑,“明日还得麻烦大师姐了。”
“明天你有把握吗,说实话,咱们天衍宗出丹修,若不是我看过你炼制丹药,都不敢相信。”
毕竟剑修在修真界是除了名没脑子,除了拿着把剑打打杀杀,丹器符阵,样样不会。
“总会有人愿意来的。”阮柔自然也考虑过这件事,所以,她也有自己的主意,那就是以利诱人,愿者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