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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陈婆子被她捆着手脚,整个人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状似很疯的疯婆子。
看样子,这一路她都是被冬瓜婶在地上拖着走的。
冬瓜婶人长得高大,每天也能吃饱饭,力气自然比陈婆子大很多,陈婆子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周冬瓜骂了一阵,忽然发现陈婆子的一头乱发挡住了脸,顿时心生一计。
为了让所有人都看清陈婆子的嘴脸,周冬瓜拿出别在腰间的一把菜刀,把陈婆子的脑袋刮成了一个光头。
陈婆子想要挣扎,被周冬瓜用壮实的大脚踹老实了。
村民们看着陈婆子狗啃式的光头,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田桂花系着围裙,对身边的几人道:“听说,冬瓜婶昨夜就把陈婆子给抓住了,然后找卖过艺的老通叔借了个破皮鼓,今早天还没亮,就拖着陈婆子到处喧嚷她和李拐子乱搞的事,在前非村已经挨家挨户宣扬过了,这才轮到咱们红树村。”
田桂花的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开始笑了起来。
“冬瓜婶,真是个能干的”,杨氏忍不住笑赞道。
杜敏鄙夷道,“也不知李拐子是啥眼光,陈婆子长得像个母猴子,他也能看得上,冬瓜婶好歹也是五官端正。”
钟婆婆撇撇嘴道:“公猴子看上母猴子,正常。”
众妇人哈哈笑起来。
刘氏向四处看了看,有些不解地道:“陆大海、陆大河两兄弟那么孝顺,就没出来解救他娘?”
“咋啦?你还希望那俩来救这母猴子?”钟婆婆嗔道。
“咋可能?”刘氏嗓门一提,“我只是觉得要是他们来了,这戏会更好看。”
田桂花走近了刘氏杨氏等人几步,略压低了声音道:“听说,陆大海去找过冬瓜婶求情了,冬瓜婶说,谁敢阻拦她找陈婆子报仇,她就砍谁全家。
反正她要是报不了仇,就拉着阻拦她报仇的人一起去死。
就算她不去死,也要把陈婆子告到官府,陆大海有这样一个留案底的娘,将来他的后代休想考科举。见冬瓜婶如此疯狂,徐氏死死地把陆大海给拉住了。”
陆野站到了白笙身边,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
白笙一脸幸灾乐祸:“人贱自有天收!这种人注定没有好下场,师父常说,儿孙弑长祖易遭反噬,其实,不用咱们亲自动手,她也会自己把自己作贱死,这不,好戏就来了。”
陆大海一家全都待在家里,眼不见为净。
昨夜,听说周冬瓜抓了自己的娘,说是要杀了她,陆大海先去找周冬瓜求情,被周冬瓜毫不留情地骂了出去。
陆大海原本还想去求求陆野和白笙,希望他们出面劝劝周冬瓜,却被被陆星给拦住了。
陆星气道:“爹,您真是糊涂啊!堂哥堂嫂是绝对不会插手此事的,就算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活活打死,甚至被碎尸万段,扔进化粪池,他俩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这么长时间,爹,难道您还没看出来吗?堂哥堂嫂早就想弄死奶了,之所以,容忍这么久,只不过,顾及你我的情分而已。”
陆大海惊得瞪大了眼睛。
陆星顿了顿,继续道:“奶以前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让人寒透了心。
爹,如果您为了救奶去找堂哥堂嫂求情,恐怕,他们会把咱们一家全都赶出红树村。
堂哥堂嫂不欠咱们的,他们也不是没有给奶机会,可奶珍惜了吗?感恩了吗?
一丝一毫都没有!
今日,奶有这样的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她一大把年纪了,还和李拐子勾勾搭搭,爹,作为她的儿子,您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更何况,奶竟然想要毒死冬瓜婶,这是人能做出的事情吗?
奶这样的人简直比蛇蝎还毒,我都不知道当初爷爷是咋看上她的!做她的孙子,我真觉得无比羞耻!”
听了陆星的话,陆大海无力地瘫了下去,他确实没脸再去找陆野和他媳妇了。
可是陈婆子毕竟是她亲娘,眼睁睁看着她被周冬瓜弄死,他还是于心不忍,就算知道陆野不会答应,至少作为儿子,他努力过。
但是陆星的话点醒了他,他不能拿全家的活路去救他娘。
他清楚知道,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他娘,他若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就去做徒劳的努力,反而可能会害了全家人。
陆大海转身回屋,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陆星暗暗松了一口气。
陆阳和徐氏把陆大海锁在了房间里。
周冬瓜在沙堤下高声喧嚷了一阵子,确保陈婆子和李拐子的“辉煌事迹”都传进了现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然后躬身拖着陈婆子继续向前赶路。
她敲了敲身侧的破鼓,扯开嗓子喊道:“前非村的陈婆子,陆陈氏,勾引我家死狗男人李拐子,还给我下毒,想要毒死我,然后和狗男人在一起。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位村民们,快来看看这个不要脸的恶毒老货!”
红树村的村民们都朝陈婆子吐着唾液或老痰,满脸鄙夷地指着她咒骂。
陈婆子把光头埋得深深的,脸都不敢抬起来。她的嘴里被周冬瓜塞着臭袜子,双手被捆,根本逃脱不了。
周冬瓜拖着她游街示众了一整天,也骂了一整天。
期间,白笙怕冬瓜婶口干舌燥,体力不支,还特意派了粪将军等人给她送了好几次灵泉水,和一日三餐。
冬瓜婶在强大后援的支持下,一直到游街示众结束,都是精神抖擞的。
拖着陈婆子回家后,直接拉了李拐子去找陆野和季大人办休夫书。
李拐子听说周冬瓜要休了他,还要把他赶出红树坡,当场就晕死了过去。
晕死过去,也无法阻挡冬瓜休夫的决心,她请陆野帮忙写好休夫书,然后捏着李拐子的手指头摁了手印。
陆野和季承和chua chua地盖上了村里和官府的戳子。
等李拐子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和半死不活的陈婆子并排躺在前非村的主路上,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陈婆子被打断了腿,脸上也被划了几十刀。
她幽幽转醒,老脸也不要了,一把抓住李拐子的胳膊,“拐子哥,你说过会照顾我的。”
“照顾尼玛戈壁!滚远些!”李拐子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厌恶陈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