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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惨案，死了很多人，有无辜的，有活该的，可是，那跟小丑有什么关系呢？
它只是一只魔物罢了。
它享受的，是这个玩弄、杀戮的过程，它热爱的，是鲜血！是哀嚎！
所以，发生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在那惨案的最后，发生了一丝意外。
“是小白？”沐言说道。
丁楼点了点头。
最后，看着小白那副瓷娃娃一般的面孔，小丑动摇了，或者说，在它体内属于那个男人的一丝执念，复苏了。
说来也好笑，小丑一时之间竟有些下不去手。
小丑是高傲的，是追求完美，它不会允许超出自己意料的事情发生。
本想将小白彻底杀死的它，在看到小白那充斥着绝望与仇恨的眼神之后，产生了一个更好玩的想法。
没错，更好玩。
小丑是恶劣的，它将小白的生命留了下来，等待着这个在仇恨与绝望中成长的作品，等待着这个作品的完美！
“所以现在，作品已经完美了”沐言喃喃道。
“一个星期后，就是小白的生日，也是”丁楼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沐言看不懂的光芒。
“新生亦或者死亡”沐言喃喃道。
这个故事背后隐藏的事实令人窒息，难以想象。
尽管他从来不会低估人心，但此时此刻，他难以想象，这种将一个人催生为魔物的恶，又是如此恐怖。
突然，沐言瞳孔皱缩，难以置信的看向丁楼，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那个老板，死了吗？”
丁楼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咕咚。
沐言咽了口唾沫，莫名的被一股恐惧所笼罩，即使光线明亮，阳光和熙，但他仿佛如坠冰窟。
丁楼叹了口气，“后来，我遇到过王志豪，王志豪，就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沐言手掌有些颤抖的从桌上拿起一根香烟，也没有点燃，只是拿在手中，仿佛这样可以掩饰他的惊慌。
队长说他遇到过王志豪，而不是小丑！！！
这个念头在沐言脑海中不断回荡！回荡！！！
王志豪变成小丑之后，又再次变回了王志豪！！！
有人在有意识的人造魔物！
又在尝试将魔物变回人类！
沐言只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沙哑，下意识的想要找点水喝，但不是因为口渴，而是因为恐惧！
如果人与魔之间的界限崩塌，那
这种想象使人不寒而栗！
那么，那个人成功了吗？
沐言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声音沙哑的对着丁楼说道：“后来呢？后来你遇到了王志豪没有。”
丁楼凝视着沐言，说出了答案。
“没有，从那之后，王志豪已经彻底死去。”
一字一句，声音深沉。
得到答案的沐言感到一阵心安，同时又对那个名叫王志豪的男人产生一股悲凉。
“为什么是我？”沐言声音低沉的说道。
这个故事，或者说这个秘密，丁楼应该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因为，你很特殊，因为，我不敢让其他人知道！
甚至，上层！
丁楼想到。
看着眼前的沐言，丁楼靠在椅背上，舒适的伸了个懒腰，玩味的说道：“怕了？”
“怕？我怎么可能会怕！！！”
在丁楼的注视下，沐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或许是达到了反弹的临界点，沐言理直气壮的说道：“当然怕！”
丁楼拿过沐言手中的香烟，叼在口中点燃，烟雾袅袅升起，脸颊在烟雾的笼罩中显得有些朦胧，“怕是一件好事。所以，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过，转身离开。”
“真哒？”
沐言眼前一亮，瞬间站起身子，径直向着门外走去。
看着沐言离去的背影，丁楼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但也没有其他情绪，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他表示能够理解。
只是，好不容易能够找到个可以诉说的同伴
嘎吱。
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丁楼已经不再去注视沐言，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纹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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