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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姑娘姑娘的叫了,不是姑娘好些年了。”
那女子一拢鬓边散发,一边娇声笑着说道:
“夫家姓南宫,行三,一般人都称我南宫三娘,至于为什么半夜遭人追,公子就莫要问了,无端平添凶险。”
秦寿闻得此女已嫁,心中不由怅然若失,又听到语气中的轻视之意,不由脱口道:
“我虽不会武功,可也能为姑娘……为三娘舍此残躯略尽绵薄之力。”
三娘面露讶色,旋即笑道:
“小郎君的心意领了,我平日少受人的恩惠,也不喜欠人情,今日你帮我脱了场祸事,我便帮你解决桩麻烦事。”
秦寿纳闷自己有何麻烦可解,三娘又重新倒在榻上,娇躯往下一缩已躲到棉被中,秦寿还甚至还没来的说话。
秦寿只觉的一股烈火直冲顶门,一把掀开了棉被,看到的是那白色背影。
勒起一条紧绷的曲线,大着胆子伸出右手摸向挺翘。
随即将身子翻了过来,面向秦寿道:
“只许看,不许你动。”
这时候你让他把手剁了这厮,那也只能恨刀子不快,秦寿立即把手枕到脑后不住点头。
三娘一手将散落的几丝长发别在耳后。
秦寿咬紧牙关,片刻之后见三娘整理衣物,起身欲走,急忙拉住道:
“你哪里去?我喜欢你的很,不要走好不好。”
南宫三娘面露异色,看他眼中热切迷恋,心中不由一软,复又坐在床边。
秦寿坐起将头搭在她左肩,嗅着阵阵幽香,两人无言片刻,三娘右手轻抚着他的鬓边说;
“你呀,真是个孩子。”
秦寿开口欲言,转瞬唇上一团温热,正要体会那诱人香津,突觉得腰间一麻,一阵困意袭来,不由的沉沉睡去。
时已正午,刺眼阳光将秦寿照醒,房中佳人无踪,空留床边一方香帕,秦寿怅然若失。
忽听得店外喧哗声起,似有大队人进了店内,秦寿担心是否昨夜那帮人又再返回,赶紧起身穿戴整齐,走出房门。
见大堂柜台前一名老者正与掌柜就客房分说,言及众多下人挤挤无妨,但自家主人必要一间上房。
掌柜告罪店小上上房只有一间,已被一名公子长期包下云云。
正好看见秦寿出来,掌柜立即将他拉了过来,道:
“这便是那位公子,老都管,您若要上房只管与他商量便是。”
老管家施礼,道:
“这位官人请了,老朽张福,敝主人因身体不适,需暂在此店打尖,闻得仅有的上房已为官人先登,小老儿有一不情之请,请官人移驾通融半日,隆情厚谊自有一份酬答。”
秦寿见那老者虽说一身仆从打扮,但举手抬足都有大家礼仪,想必是官宦人家的管事。
他与这店家说事却不报家门,不以势压人,心中先自多了份好感。
正巧自家盘缠将尽,借个由头正好换房,那老者闻听道谢,回身禀告自家主人。
秦寿没什么行李,简单收拾了换了间房,刚进门就忍不住以手掩鼻。
以前住上房只感觉那店伙计阴了自己,现在这房中的霉味算是证实了自家这阵子住的果真是“上房”。
犹豫着是不是收拾收拾直接回家跪祠堂,忽听有人敲门,那老管家言自家主人略备薄酒请他移步答谢。
秦寿随人来至大堂,见一紫袍老人,相貌清矍,气度不凡,连忙上前施礼。
那老者笑挽起他道:
“白日行路,家中女眷染了暑气,只好觅处休养,不想鸠占鹊巢,还望公子海涵。”
秦寿连道不敢,两人就坐饮酒闲聊,秦寿自言宣府人士,离家求学。
细谈乃知老者名张恕,原是京城御史,外放平阳知府,因急于赶路害的女眷不适,才住了这乡间小店。
闻听让房之人乃一儒雅公子,便请过叙谈,以解旅途烦闷。
秦寿又起身欲行见官之礼,被张恕拦住,言忘年相交平礼即可。
两人相聊甚欢,这倒霉身子以前读的诗书好歹没有全喂了狗,席间没有出丑。
张恕直言知音难觅,又叹忙于公务无暇教后宅读书明理,欲聘秦寿为府中西席,教女眷读书。
秦寿自知才疏学浅,肚子里这点墨水是那位倒霉鬼被秦老大硬逼着学出来的。
“小子哪有什么本事能做先生,老哥还是另寻他人、另寻他人…”
迎来送往待人接物或许不至出丑,但相处久了定然露馅,这哪里敢答应,先不说什么误人子弟,他是真不会教…
之后张恕言每月束脩十两!
秦寿…立即欣然欲往,没办法,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更别说他还不算什么英雄。
张恕立即着管家张福请出女眷行拜师礼,没过多久,一名身穿翠绿曳地长裙的艳丽女子随张福而来。
这女子福礼请安,张恕旁言这是爱妾瑞珠,秦寿知大明官员外任不可带正妻,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为其幼女开蒙。
却不想是教导其爱妾,看她体态婀娜,媚眼如丝的样子,遮莫张府台嫌自己头上官帽不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