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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倒底更懂女儿家的心思,他们两个大男人,实在没必要掺合。
时惊尘今日格外冷静些,倒显得黎未寒有些莽撞。
他看着眼前的人,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或许早在以为大公子要求娶时惊尘的那一刻,心下便已然有些乱了。
他怎么会这么想,怎么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求娶时惊尘呢。
旁人都是越活越明白,他怎么反倒是越活越迷瞪了。
这灵力不稳尚可以慢慢调息,心神不定又该如何。
院外的雨还在下,两个人静静站着,都没有说话。
时惊尘看了一眼窗外,见二人已各自回去,便也放下心来,他回过头,见黎未寒披了外袍准备出门,便问了一句:“师尊去哪儿?”
“吹风。”
“吹风?”
黎未寒留下两个字,便离开了,只剩下时惊尘一人还在原地愣神。
夜深雨大,黎未寒撑伞出了院门,踏着石子路往远处去。
他不知道自己想去何处,更不知到自己想做什么,总之就是不能再在屋子里待下去了。
黎未寒漫无目的地走,心下还未来得及细细思量,一双腿却已经先替他决定了要去何处。
月生阁。
白翎打着哈欠,一边把脉,一边听黎未寒说自己的病情。
许是时惊尘衣裳穿的太少,又或许是今夜的雨太大,总之他那飘忽的心神,如风中摇摆的蒲柳,再难安定。
“本尊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好在师兄还没睡,能给我看上一看。”
“我确实没睡……”
白翎无奈地笑了笑,他哪里是没睡,分明是在梦里调息了一半,被叩门声吵醒的。
“你可知是何病?”黎未寒问了一句。
白翎听见这句话,沉默了片刻,坦然道:“水满则溢,精满亦然,也算是人之长情。你这样的年纪,如何能算是病呢。”
“你是说……”
黎未寒倒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他原以为只有掌控与嗜血才是人最大的欲念,没想到这样的小事也能乱人心神。
如此说来,那合欢宗的心法,倒是也有越依据的。也难怪那么些个修士,抵抗不住合欢宗弟子的勾缠,宁愿奉上所有,也要求一夜缠绵。
“你并非生来无情之人,何必拘束着自己。”
白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是修行了成百上千年的孔雀,这样的事,早见惯了。
黎未寒这样的年纪,若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才算是奇怪。
白翎这几句话,倒是让黎未寒心下有几分释然。他到底没有飞升,有七情六欲也算是常事。
黎未寒不是个很爱和自己作对的人,什么事只要不祸害别人,也不祸害自己,便能坦然接受。白翎说他水满则溢,他也不愿去刻意掩饰。
白翎见黎未寒不语,不由地问了一句:“不知师弟看上了哪家女修,可要我前去说和?”
他与黎未寒本质上算不上是师兄弟,但也是一同在灵山道修行过的。黎未寒称他一声师兄,给他几分薄面,他便觉得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世上有了牵挂,故而也愿意在琐事上照拂着黎未寒。
黎未寒摇了摇头,道:“并没有。”
“没有,怎么会呢。”
这仙门百家里,模样出众,品行又好的女修多不胜数,怎么会没有呢。
他见黎未寒低头思索,似是苦恼,便宽慰道:“没有也无妨,这爱是爱,欲念是欲念,何必要掺杂起来为难自己。”
“师兄的意思是……”
白翎见黎未寒不解,垂眸道:“那些留恋青楼楚馆的浪荡公子,哪个是因为真爱一个人呢,无非都是为了解决心头欲念。这缱绻意浓难寻,夜夜春宵却可得。你这一身灵力横冲,无处可释,必然会伤身,若是当真没有所爱之人,不若……”
“师兄。”黎未寒及时打断了白翎的话。
白翎意识到自己险些失言,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具体如何还要看黎未寒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