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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何木沉默了半晌，面具戴久了，其实他自己也已经有点记不清原本的样子。他需要什么，就会变成什么样，至于他的本来面目，向来都不重要。
“那何木也是你的名字吗？”望月盯着何木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点真实。
何木摇摇头又点点头：“名字只是个代号吧，可能是异能的副作用，我已经不太记得我原来的名字了。”
“既然老大给我何木这个名字，我就叫何木了。”
不记得自己原本的相貌，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这是他得到异能的代价吗？
那么其他有异能的人，是不是也会相应地付出什么？
“那你也能改变我的相貌吗？”望月眨着眼睛，如果自己也隐藏容貌，说不定能偷偷混进异能者比试的现场，替她的哥哥看着点。
何木摇摇头，简单地说：“易容只是我的一个附属异能，只对自己有效。我真正的能力是影子，我可以隐藏你的气息，让别人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那我可以……”
“不能在老大面前出现。”何木打断了望月的想法，“异能越强，越难在他们面前彻底隐匿，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到时候可以带你进去，但是你还是要躲好。”
“躲好的意思是，根本不能和我哥出现在一个场合吧。”望月嘟起嘴，望辰分异能有多强她也能想象到，不然在他的基地里怎么能服众。
“嗯，委屈你了。”何木也很无奈，如果他强大到足够能帮助老大，也许也不用这么……
“委屈你了才是。”望月摇摇头，轻声说，“这么强的异能却得保护我一个废物。”
“不，不是。”
“好啦，你别自责。”望月看何木着急的都咬到他的嘴巴里，轻松地转移话题，“能告诉我到时候都有哪些人参加吗？”
“好。”
望月跟着何木到了东方基地的边缘，这里比起他们进去的地方，荒凉了不少。唯一一家有人的便利店里的东西也落上了灰尘，何木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拿到了把钥匙，带着望月兜兜转转绕到了地下。
“好暗。”望月发现地下路程还蛮长的，可能是为了防止其他人误入。
“看不见的话，可以抓着我的衣角。”何木犹豫了半晌，还是这么说。
“啊，谢谢。”其实望月的夜晚视力很好，不过为了防止何木走的太快，还是抓着他的衣服。
脚下不知道绊倒了什么，望月往前一个踉跄，手也松开了何木的衣服，不知道碰到了哪里。
何木也知道望月刚才抓到的不是他的衣角而是袖口，但是抿了抿唇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望月身体晃动时，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对方的手，小心翼翼地扶稳她的身体。
“冒犯了。”何木感觉地下好像有点热，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发烫。
望月到没怎么在意，反手抓住了何木，这让她多了几分安全感，凑近一点说：“谢谢。”
该松开手的。
她是老大的妹妹。
何木心里挣扎着，手上温暖的触感让他脚步放慢了几分，同时希望路程能更长一点。可是他怎么配呢……不过是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影子罢了。
一阵亮光让望月下意识地闭眼，何木这才默默退到了她的身后。突然的强光对何木没有任何影响，所以他清晰地看见了望月的侧颜，她的眼睛里似乎藏了万般星辰。
“这里是赌场吗？”望月能分辨四周嘈杂的声音，有兴奋有不甘，这里是最能激发人性深处恶意的地方。
原来东方基地，也有这样的地方。
何木知道不该让望月到这样的地方，她干净的与这里完全不一样。那些突然黏在她身上的目光让何木莫名地生气，努力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
望月这才发现何木早就换了一副样子，凶神恶煞的在这里没什么人敢招惹。
“钱哥，来一场？”
“不了。”何木在这里似乎是姓钱，一个瘦的像杆子一样的人壮着胆子上前询问，眼睛似有若无地落在望月身上。
何木踢到了那个人的膝盖，让他痛呼一声就跪倒在地。对方刚抬起头，何木就附在他耳边，声音并没有刻意降低：“别想不该想的事。”
周围的人安静了一瞬，很快又吵吵闹闹地投身进入了自己做的事，就像这个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一样。
望月想，何木这个“钱哥”的身份在这里挺有影响力的，那些人脸上的恐惧清晰地落入了她的眼中。
瘦竹竿一样的人本来只是想试试何木的态度，没想到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无论心里有多少歪心思，他都不敢再显露一分。
“怎么，今天还带了个小姑娘？”女人一看到望月就掐灭了手中的烟，她看了眼何木，声音不悦道，“我这里可不是那种地方。”
“我知道，这里的情况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何木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袋子，“所以希望你能照顾她几天。”
“都是高阶晶核，”女人随手将东西丢了进去，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索的意思，“长的有点像你家老大嘛……”
“多余的事你不用知道，在那场笔试开始之前，就拜托你了。”何木简单地交代了望月几句，他每天都会回来这里，就算是最信任的老板娘，他也不能完全放心。
女人是这家地下赌场少有的，没人敢冒犯的老板娘，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异能是什么。一开始有人自认为实力不差，想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最终被发现半死不活地出现在了门口，之后就几乎没有人敢挑战她的底线了。
“姐姐好。”望月乖巧地看着甄谊，她对这里的事情很感兴趣，想问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好，所以只是盯着对方的眼睛。
干净过头了。
甄谊别过头，让望月进里面的一个房间，她的声音很清澈，与她的外表有些不相符：“那里很安全，平时没事最好别出来。”
“好~”
虽然答应的爽快，但是那双猫儿一样机灵的眸子让甄谊一下子就看出来，她不是那种会一直藏在里面的人。
得盯紧一点。
“要是在我这里出事，我的生意可做不下去了。”甄谊不知道是不是在对望月说话，眼睛看着没有人的方向。
“刚刚那个挨打的人叫什么呀。”望月接过甄谊递给她的牛奶，一边喝一边坐在了她的身旁。
“他啊，拉皮条的。”甄谊不想让望月知道那些不干净的事情，但是只有更加了解这里，她才能知道怎样会对自己更好，“记得离他……不，离这里的所有人都远一点。”
“你不属于这里，不要跟这里的人有过多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