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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被人捏着也不好，他不是蛇，是龙！
洛晗一时恼羞成怒，不轻不重的在男子手指上咬了一口，即使变小了，也不能被人欺负。
男子并未松手，也没生气，反而轻轻的摸着他，目光温和：“不要怕，我不会做什么。”
不知为何，他感到男子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很快就被打消了。
男子将蛇……不对，将龙放在一边，让这个客人好好欣赏了一番沐浴更衣的风景。
黑龙的脸更红，一下子愣住，他想说话，又啥也没说。
洛晗的心跳声很快，余光扫到男子，羞愧的低下头。
“我叫司夜，小黑蛇，你好奇特。”
黑龙：“……”蛇你个鬼！本尊是龙！是龙！
一只手又在龙头上摸了摸，轻笑道：“头上还有角。”司夜手指点了点，质问：“你是什么品种的蛇？”
回应他的是洛晗冰凉的眼神。
“蛇不能说话，我差点忘了。”
换做别人敢这样问和说，一定已经被弄死了，但对方是个凡人，洛晗变不回人也没办法，他只能冷漠瞥了他一眼，再也不想听人说话。
门外有人道：“公子，刚才的声音是……您没事吧！要不要让奴婢将天师请来看看？”
洛晗：“……”天师？什么鬼，肯定是个骗子。
“不用了，天色已晚，不必惊动她。”
司夜的气息微弱，脸色很差，看来身体有恙。
这样也好，省得动手，也算积点德。
洛晗不太想理人了，本来好好的一场美梦，被人搅了，他要补充精力。
刚要睡时，司夜抱起他，走了一会儿路，将他放在榻上，给他盖着被子，捏着他的小尾巴，沙哑道：“你还是我在死前，第一个能陪我几天的。”
这什么意思？他没有亲人？
“你见到我没跑，反而咬了我一口。”司夜喝了口茶，“这些年来，蛇狐看见我就跑，无论怎么喂都喂不熟，后来有一个仙师说我是天煞星，和我待在一起的人都会出事。”
他倒了一杯茶放在洛晗嘴边，低声道：“所以今夜你从天上掉下，不偏不倚的落入我家中，算是巧合吧。”
洛晗毫不客气的喝了，仔细听着人家讲，成了一个听话本的客者。
司夜的面色凝重，从桌子上拿了一瓶药，盯着黑龙直看。
黑龙用鼻子轻轻嗅了嗅，是治伤的药，慢慢放下戒心，以另一种眼光看着他，看他会不会随意包扎一下，就走了。
世间的好人坏人，在不同人的眼里是不同的看法，一件事可能影响不大，却难十全十美。
司夜的出现，对洛晗是不是一个劫难的开始，还是早已定了缘分，尚未可知，可一旦有了因，何种何样的果都是应得的，逃不了避不掉。
一条龙受到先帝的关爱，许多神仙羡慕死了，一个个都争着吵着要见他，他当时走路不大稳，先帝抱着他坐在帝椅上，吓住了不少仙官，直道不合理法，都被先帝一眼瞟过。
那时的黑龙就已经是小祖宗了，揍的白祁满脸大包，鼻青脸肿，一个月都没出去见人。先帝啥也没说淡淡瞥了一眼白祁就去看小祖宗了，一点也不管他自己的儿子，倒像不是亲生的一般。
司夜待黑龙还不错，不敷衍，就是命不好，不过他碰上了九重天的帝君，续个命活个上百千年的不成问题，帝君有的是宝物能吊着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