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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藜不答。
“你说他死了，天地间又有谁有那道疤痕？”
上藜沉默。
“我也怀疑过他是，之前为何没有那疤痕？”
上藜垂眸不语。
洛晗猛喝了几口酒，眼中泪光闪闪，嘶吼道：“你知不知道我这四万年做了什么！我恨上了你，也恨上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东西，到头来，我想恨又不想恨了，太累了。”
有些事埋怨深了累的是自己，有些事早已没有恨的意义了，都已经过去了。
上藜轻声说了句：“现在的你可高兴？”
洛晗高兴不起来，亲人不在了，司夜忘了他，只有一个姐姐了，他哪里会高兴。
上藜皱眉：“你今日去了擎月宫，可曾去了禁地？”
洛晗摇头，想了想，说道：“师尊，我就是星衍吧。”
上藜凝眉，有些出乎意料：“你听谁说的？还是你……”
洛晗猜的，静檀不肯说时，他就猜到了，只是星衍的身份是什么，他总是猜不透。
白祁听到星衍这个名字时反应好大，应该是他的熟人。
上藜自然不能说，他就是星衍，是天界的二殿下，是先帝的亲弟弟，不过也瞒不了多久了，九嵚石融心时就做好了准备。
前世他身死，今生绝不能再来一次。
上藜握上他的手，他的手却是冰的，像是在寒冷的水里泡了泡。
“你要恨便恨罢，你这一世有我，想做什么都随你，只要他还是司夜，我就不会干涉你们。”
洛晗不明白“只要他还是司夜”是什么意思。
上藜看着他喝了一坛又一坛，直到第九坛时拦住他，“你真的还要喝，醉了可不好。”
洛晗清楚自己的酒量，区区九坛酒还不会醉。
过了一会，感觉头很疼，告别上藜后，一个人回了寝宫。
上藜嘴角勾起淡淡一笑。
帝君在外面转了半天才摸到回家的路，烛火太暗，他险些引发旧疾。
宫门的守卫看着走路不太对劲的帝君，询问道：“帝君没事吧？要不要将天后请来？”
洛晗脑袋还算清醒，强行装作没事，大步走进去。
宫里清冷静寂一片，没什么人气，唯有正殿灯火通明，有一个人影在里面。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帝君走路都不稳了，一头撞在门上，额头都碰青了。他惊动了里面的人，就在想打开门时，门先一步被人打开了。
一个模糊的人站在他面前，却看不清脸。
等他看清人后，不由问道：“阿夜，你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