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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缓了很久，开口道：“你告诉那条龙，天徽曾算出过他的一生，一切尚有回旋的余地，假以时日去一趟圣山，那里有他想要的答案，也算是本尊唯一帮过他的一次。”
“圣山？”司夜听说过那个地方，不过数十万年来无人能上去，那里的结界恐怕只有帝君这样的修为才能进去，他是不可能。
男人银色的眸子盯着他，眼中满是瞧不起：“昔日身负天魔血脉的仙尊，太贬低自己了。”
司夜不是离澈，也不接受别人喊他离澈，他就是他自己，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神。
男人不说话了，手指点在他的额间。
司夜感觉浑身气血翻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想破体而出。
男人看着他，皱着眉头，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想不到会如此，你与那龙的纠缠还真不清，望你日后真的能懂他。”
懂……他？
司夜知道自己要醒了，连忙问了一句：“我该如何赎罪——！”
男人不言，只是淡淡笑了，身体化作飞灰。
司夜回过神来，看着杯中的茶，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想到什么，着急忙慌地出去了。
赌坊这边有人输的是一个子都没了，跪在地上求饶着。
一禾神尊捏着酒坛，垂眸道：“早说了不赌了，你不听，输的这么惨。”
玟煜偷乐着：“你是多久没赌了，他竟还能跪着哭。”
曾经一禾神尊可是最会赌钱的，一二十万年前可是赢了比帝君的金库还大好几倍，天界那些年都穷的要死，要不是先帝供点钱，那还有帝君的金库。话说回来，金库是给帝君，还是一禾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不好。
一禾叹息一声，玩弄着酒坛：“早就不赌了，有了灵均之后就赌得少，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时刻都要看着。那时师姐让我少关心他，他却以为我不要他，手伤了也不说，他总认为自己很坚强，时间一长不处理，要不是晚清发现的及时，他的手可能都要废了。”
她红了眼眶，喝了几口酒：“衍儿将蚕衣丢进丹炉时，我并未怪过他。我没想到他会跳进去捡，一件蚕衣，毁了就毁了，大不了重做一件。但是他被火烧伤大半，到现在还不能跟寻常神仙一样。”
玟煜心里不好受，拍着他的背：“都过去了，你和他不是相处的挺好吗，慢慢调养。”
一禾抹去流出的泪珠，一抬头就看到傻龙站在门口望着自己。
她不确定说的话有没有被黑龙听见，故作矜持：“灵均睡醒了，怎么找到这的。”
洛晗看着这跪地哭着的人，有点迷茫：“娘亲这是欺负人了？”
“仙君救命啊——下君真是没钱了！”他抱着帝君的腿，眼泪全弄在帝君衣袍上。
洛晗一脸嫌弃，哪里来的神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弄身上脏死了。
玟煜咳了一声，他松开手，身体害怕地抖动着。
小黑龙心情不错，语调轻缓：“娘亲也爱赌？”
玟煜道：“扶桑山别的没有，但赌坊是天界有名的，帝君想不想玩两把。”
洛晗拒绝，赌伤身，他才不做傻事。但是与一禾玩，他更是不敢。
小黑龙不玩，那就算了，至于这个人就赶出扶桑山算了。